南海上刮来的大风带走了笼罩莽山毒瘴,但是灵霞山,却依旧是一副雾蒙蒙的样子。不会因为毒瘴的笼罩而浓一分,也不会因为风吹ri晒而变得稀薄。
也许相较于莽山其他地方,灵霞山才是真正称的上是云雾缭绕,每年六七月份,太阳星的光芒照入满山云雾之中,折she出七彩的霞光甚是灿烂,十分悦目。无数年来,赶山的人皇遗民便将这里称作灵霞山。
起初之时,莽山遗民对于灵霞山的异象甚是好奇,以为山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灵异,或者是某位先祖的潜修之地。可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探查,赶山的遗民却对这里逐渐失去了当初兴趣。
只因为灵霞山上虽然有常年不散的云雾,灵气相较别处却是太过的稀薄了一些,整座山上不仅没有滋养什么像样的灵材,连一只像样的蛮兽都没有。
不过,此刻却有一道雪白的身影,像一条灵动的白狐一般,正向着灵霞山而去。来者一身白袍云气缭绕,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有一朵朵生辰花在白袍的云气上不时生灭,甚是玄妙。
在山涧深处经历一番‘死里逃生’的公子羽,之所以没有立刻回莽山城拜见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到奉仙坪询问商家蛇类凶兽jing血之事,而是选择来到这座被莽山修士遗弃的灵霞山,只是因为相较起云霞山,公子羽更喜欢称呼这里为巨竹山谷。
“你是谁?竹公?”踏入熟悉的草庐,公子羽一脸惊奇的看着坐在木桌旁,身穿竹纹儒生白袍的男子问道。
看着一脸惊异中带着疑惑的公子羽,静竹无心淡然的笑笑:“我可不是什么竹公,还有什么巨竹山谷,你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多让人不喜欢的名字,还真是难为你了。你如果想要个称呼,就叫我静竹先生吧!”
“果然是竹公看着静竹无心一脸的无奈,公子羽赶忙解释道:“静竹先生就静竹先生吧,你都说了名字只不过是为了化解你我交谈时的尴尬,又何必那么执着呢?是因为静竹先生你太过于着相了,还是我起的名字就那么让人不喜欢的紧?
不过静竹先生你本来就不喜欢西方教的言论,那就算我取得名字难听好了
看着公子羽那毫无所觉的模样,静竹无心突然升起一阵无力感,不过好在那些该死的称呼终于在自己身上拿掉,为了避免激起了公子羽的好胜之心,非要证明他取得名字有多高明,即便公子羽起所的那些名字,在他看来真的很是让人头大!
静竹无心自然不想继续在这些问题上多做纠缠,果断转移话题,道:
“你的《坤字诀》第一篇终于修炼完成了,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构架丹田的时候,你没有选择趁着自身与天地灵气的通道打开的关口,将一件像样的法器胚胎纳入自己的丹田里?
没有修炼御剑法诀,你根本就不能使用飞剑,你难道真的已经自信到,准备赤手空拳去去跟那些莽山弟子争夺开启本命星图的资格?”
静竹无心对于公子羽的遭遇自然了然于胸,不过自己此刻既然已经入局,他自然清楚自己所要扮演的角se。现在,显然还不是将自己的身份与立场,完全暴露在公子羽的面前的时候。
而且,他并不担心有一天公子羽知道这一切始末之后,会感觉自己欺骗了他,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自己的布置,只不过因为轮回转世的缘故,此刻的公子羽并不清楚而已。
听到静竹无心的询问,公子羽满脸的调侃突然垮了下来,颇为无奈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番因缘际会之下,我也只是一个被迫接受现状的可怜人,期间种种变化全然不由自己……”
话刚说到一半,公子羽突然停了下来,他猛然想起自己空窍中的那些凭空出现的白玉巨竹。一脸疑惑的看向静竹无心,想要从对方满是好奇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难道自己空窍中那些巨竹,是竹公很久以前便留在自己窍穴中的?对于自己涧底之行真的全然不知?”公子羽心中不解的思索着。
不过看着桌上落满星光之水的玉盏,公子羽终于找到一个似乎能够说的通的原因:自己凝练窍穴的过程中,身体三十六处命穴里,早已不知积蓄了多少星光之水,也许那些潜伏在自己窍穴中的巨竹,就是因为自己窍穴中星光之水沾染了竹公气息,的在自己修为筑基大圆满的时候,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星光之水最终发生了异变。
看到公子羽脸上疑惑之se稍解,静竹无心感觉自己事先的铺垫已经完成,于是缓缓从袖拿出一口黑刀,放在木桌之上,一脸惋惜的对着公子羽说道:
“是不是跟这把刀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把刀上刻画的符文虽然已经完全破碎,对别人来说,即便将这把刀重新熔炼,也不过提取少许的原始材料。
可是自从这把刀无意中落在我的手里,却能够感受到,这把上刀魂虽然虚弱,本源却并未受损,与你的体质最是为相合。本来我还想要等到你筑基大圆满,构架丹田的时候将这把刀送给你,让你当做本命法器修炼,慢慢将那些破碎的符文修复,重现这把刀往ri的风采
公子羽全然没有听清楚静竹无心说了些什么,因为在看到黑刀的第一眼,他的注意力就再也挪不开了。
已经凝固的目光中,有的不是贪婪,而是复杂难解的疑惑,让人看不出是喜是忧。那把刀的刀身被仿若浓墨的煞气包裹,不停流转却又凝而不散,本应该让人感觉窒息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子羽竟然感觉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三暑天里清冽的泉水,十万八千个毛孔瞬间张开,冥冥中似在呼唤自己,又像是在诱惑。
“这把刀真的与自己体质相合?为什么那种感觉,与涧底圆潭中的那颗消失无影的心脏一样,给自己一种没有来由的特殊感应,只是并不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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