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时节,怕是深秋,早前也不知在水里躺了多久,再加上这风雨吹打在身上,冷嗖嗖的直打哆嗦,又没人陪自己说话,吴小强索兴便唱起歌来:
风中风中,心里冷风,吹失了梦,事未过去,就已成空,此刻已变了冰冻……
本来嗓音差了些,但风雨的凉意却让小强唱出了颤音。绝了,这音调估计比钟哥差不了多少,而且还是典型的北方口音粤语调,韵味十足,难度更高。
“哼叽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小姐哦?”小翠嘀咕道。
“听这声调像是南方粤州话语,可又有些像是吐词不清,不过这种小曲倒是第一次听闻,虽是简单,但朗朗上口,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那柳小姐道。
哎呀,看不出来,本以为整天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没想到见识不少。
“哈哈……姑娘真是博学多识,小强佩服,佩服,怎么样?唱的还不赖吧,想当年我可是军……我们那出了名的金嗓子,想听我唱歌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那掌声响起时犹如雷鸣地动……”。
“尽往自己脸上贴金,唱的比杀猪的还难听,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小翠反讥道。
这怎么叫无耻呢,说实话,军营里除了老谢稍有些音乐细胞,剩下的一个个尽是些破铜锣嗓子,叫起来才跟杀猪似的,自己好歹也是里面的佼佼者。遇到大型活动,啥时候不是几千人观看,能站到那台子上吼出来的,甭管好听难听都得给点掌声不是,再说了,手底下兄弟战友都是粗人,图得就是热闹,哪管你唱得跑不跑调。这丫环就是丫环,艺术修养着实差了点,不懂得欣赏内在的灵魂之美。
“听公子声音像是北方人氏,哪里学来的南方腔调?这词调不错,不过音差了些。想必也是新学不久柳小姐道。
刚要夸你来着,你就冒也来反驳我,咱这嗓音是典型的沙哑型,唱起来绝对有一种空旷、苍凉的杀伤力,当年那杜哥、张哥就是靠这种嗓音迷倒万千少女,我要是不当兵,早就出去参加青歌赛去了,到时候拿个金牌,这美女还不得从**排到五环以外去了。
“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氏,不过自小离家,四海漂泊,所以懂些南方粤调小强只得给自己安了个临时身份,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未来穿越时空的特级战士,专门来拯救地球的吧。估计说了这小妞也不会相信。
“我听起来倒有一种悲壮感,老弟,我欣赏你那胡姓汉子道。
终于有人懂得欣赏了,真是知音啊。不过我对男人没兴趣,还是你家小姐欣赏我比较实在。“胡大哥是吧?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想不到这么快就遇上了。这歌就要用这种嗓音唱才有味道,换个大姑娘小媳妇来唱,最多也只是空有词调,没了灵魂小强笑嘻嘻说道。
柳小姐不免扑哧一笑,这人说话虽然粗俗,不过道是挺有趣的,只可惜了一句好词。
‘阿欠’,小强打了个喷嚏,八成又是那丫环背地里说我坏话。这风雨中的滋味真不好受,自己莫不是感冒了吧。不由得裹了裹身,只是全身湿碌碌的紧贴着皮肤,又是一阵哆嗦。
“吴公子,多有失礼,这里面还有一套蓑衣,要不嫌弃就将就些穿上吧,也好避避风寒柳小姐说道。
“小姐,南阳到了胡姓汉子不合时宜地道。
“嘻嘻,小姐,我们终于到家了小翠欢呼道。
小强抬头望去,果然见前面黑咚咚的耸着一座城池,隐隐有些光亮,只是朦胧中看不真切。
“没事,咱这身板结实着呢,四海飘泊习惯了,这小风小雨的不算啥”。小强拒绝道。真不亏是千金小姐啊,都到地了,才拿出蓑衣嘘寒问暖,这种事也只有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才做的出来。何况这蓑衣肯定是这汉子的,也不知道有病没病,还是不穿的好。
终于看到了城门,小强心中喜忧参半,除了点点微光外,只剩下黑咚咚的城墙,连点霓虹灯现代气息的影子也看不到。但也证明了一点,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年代。
当看到这混厚无比、雄壮威武的城墙时也不得不佩服古代建筑业的发达,单凭外观、规模上而言,绝对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三年五载未必能成形。
城墙上兵士拿着火把巡逻,看到有马车过来,便喊道:“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入内”。
胡姓汉子下了马车,吹了声口哨,从怀里拿出样东西道:“兄弟,接着便返回马车。
士兵接过后,看了一眼,马上向城楼奔去,不一会便听到城门开启的声音。
小强心中一动,这家小姐不简单啊,非富即贵,要不然这大半夜的也开不了后门,看这守城士兵一个个jing神抖擞,做事有条不紊,莫不是这柳小姐就是城守大人家的闺女?。
马车缓缓驶入城中,似是下雨的缘故,虽然街道两旁房屋林立,家家却是户门紧闭,只偶有巡逻士兵穿梭而过。
“南阳已到,我等还有事要办,小兄弟,咱们就此别过又行了一段,胡姓汉子停下马车道。
这是要赶人了,妞再漂亮也不是自己家的,能同车来到南阳已是福气,饶是小强脸皮厚也不好赖着不走,便下了马车道:“大恩不言谢,几位慢走
“等等,翠儿,拿去给这位公子柳小姐道。
“小姐……”翠儿不情不愿的走出了马车。
“我家小姐就是菩萨心肠,这些银子给你拿去,别忘了报恩,给我们家小姐立个长生牌……”
“翠儿,别胡说”柳小姐轻斥了一声。
“这怎么好意思呢,看来今天是个黄道吉ri啊,小强我是出门遇贵人,他ri有用的着我之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刚才还在想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解决生计问题,想不到这小妞挺会来事的,瞌睡来了就马上给自己送来了枕头。你要愿意,我愿以守了二十四年的清白之身相许。
“萍水相逢,不必言谢,何况吴公子也帮过我等,请多保重——胡叔叔我们走”。柳小姐道。
胡姓汉子对小强略一抱拳,随着“驾”的一声,马车远远而去,消失在夜se中。
冷风吹来,小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都走了还看个屁啊,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地方吃点再睡上一觉,有啥事明天再说,说不定一觉醒来只是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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