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浩不想跟单位请假,他不知道该怎样说明这次出门的理由金豪觉得这样不好,就拿着爸爸的手机给班长叔叔打了个电话,说爸爸病了不想这句话却让爸爸在日后应验,始终没有人怀疑过昌浩这次请假的理由昌浩到了青岛,三儿和王哥带着他来到一个茶楼花儿已经坐在了一个包间里等他们,见了昌浩,一脸的理直气壮昌浩又一次扮演了窝囊废的角色,眼泪没骨气地流了下来三儿掏出烟和火机,点着一根后,啪地一声摔到茶桌上,“瞅你那窝囊样”
花儿开口了,脸上没有一丝歉疚:“户口本结婚证都带来了吗?现在可以去办手续吗?”
“离啥婚呐,孩子都那么大了,多让人笑话呀”昌浩软绵绵地说
“三儿都看见了,我都和别人过上了还是离婚吧,省得大家心里别扭”
“我能原谅你回家吧,以后咱们四口人还和原来一样”
“不可能了,你能接受,我也接受不了你了”
三儿急了,“哎?你还有理了!”
花儿的嗓音提了八度,“我当然有理了,在外面带货的活儿你又不是没干过,那一天东躲**的容易吗,你不也被逮过吗要不是他给我出主意想办法,处处保护我,我能这么顺利挣这么多年钱吗人总得有点良心吧”
三儿也提高了八度,“你对他有良心了,对我二哥就丧良心了!”
见别的包间里的人掀开帘儿往这里看,王哥马上伸出手来在每个人面前做着下压的动作,小声地劝阻,“有事儿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昌浩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来,像是一个被老师训了的学生,“那你离婚了,妈妈到哪里呆着去呀?”
“我就知道你会拿这个要挟我,我都和我哥打好招呼了,把她送回老家去”
“那妈妈不是又要看你嫂子的脸色了吗”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定期给他们汇钱这年头还有拿钱摆不平的事儿吗”
三儿听不下去了,“真他妈不是人,为了跑骚,妈都不管了”
昌浩冲三儿吼道:“你能不能离开呀,让我单独和你二嫂说会儿话”
三儿咬牙切齿地说:“就看不得你这熊样!”回头冲王哥说了声“走!”起身就出去了王哥站起来的时候,花儿也站了起来,“你别在这儿磨时间了,我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咱们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说完转身也走了
昌浩还是不死心,问三儿要了花儿的电话,打了无数遍,那边儿始终没有接听,后来干脆退机他又去房子找她,花儿就从门缝里扔出一句话来,“要是想离婚就一起去办手续,其他的就别说了”再过来的时候,就始终没有敲开门每一次,昌浩都要蹲在门口等好久才悲哀地离开
花儿知道,昌浩一定在走廊里没有离开,她了解他,这些年,昌浩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拼了命去争痊但也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他的不放弃大多是装在心里,久久地割舍不去,然后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你,等待你的同情花儿也舍不得昌浩,毕竟他宠了她这么多年,那种毫无原则地宠,无论她提出的要求有多么不合理,他都答应甚至在家时候,她曾一度暗恋昌浩车间那个长相英俊谈吐幽默的年轻主任为了接触到他,听他那些让自己春心荡漾的夸奖,她就多次让昌浩请他到家里来吃饭昌浩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曾骂她**,说别请来请去给我请出顶绿帽子来,但他还是一次次地满足了她,直到那个主任发现了她那种可以粘到自己脸上再也清理不掉的眼神,一次次地推掉了昌浩的邀请,这件事才算终结但此时,她还是不能开门,因为她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个拌菜店老板娘的生活,和那种已经被她无数次鄙视过的生活方式虽然她也知道这些年昌浩在国内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也知道昌浩对待岳母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好,但她还是不能开门,因为她知道,如果开了这扇门,那么此前她所作出的一切都将白费,而且会亲手打碎她做了很大努力才伪装出来的那个坚硬的外壳
她似乎听见了昌浩在门口啜泣,她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溢满眼窝她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要去开门,她很怕自己会一心软把门打开她要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放弃原来那种不温不火的生活,正式走进正在迎接她的那种喜时有分享怒时有劝解哀时有疏导乐时有共鸣的生活这些年,她接触的东西多了做的事儿大了,他的家里更需要一个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出主意想办法甚至在危难时刻能豁出命去保护自己的男人这些年她太缺少这些,特别是在异国他乡,她为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只身打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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