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皇上宠我的目的,想必也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明知道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宸娆雪却将所有怨气都撒到他身上。
“起来!”金荀澈还是一如既往冰冷的口气。
“你走开,走得远远的!”
宸娆雪在雨中扑打着双手,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裳,却渗不进她心里那片干涸的地方。
是的,她的委屈不比任何人少,从小到大的隐让,并没有让她好过多少。
金荀澈试着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你这么执拗的忤逆着朕意,不就是担心,被朕触及你的软弱吗?”
他言辞间透着滔天的怒意,宸饶雪不知道,金荀澈为何要如此生气,平时的她,万万不敢这般顶撞他的,可此时,已经没有了去害怕的力气。
因为,多余。
她双手紧攥在身子两侧,朱唇轻启,扬起眸不带一丝温度地凝着他:“皇上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娆雪,像您这样与生俱来就掌控着生杀大权的王者,是无法体会我们这些卑微的活着,只为想要换得一隅安宁的人,终日彷徨而过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您更该明白为什么,您会对娆雪这般不同,即便这是幸,对我却莫过是劫。
本是庶女的命,因一场交易,进了这深宫,才得皇上几许垂怜,难道,皇上也认为我是借着这场交易去赌什么,或要去攀什么吗?”
说出这句话,她的神色竟没有一丝的闪烁。
金荀澈似乎未料到她会这般说,甫启唇,语音冷泠:“话多未必是件好事,尽好你的本份,若让朕瞧出端倪,你会失去得更快!”
“我会恪守棋子的本份,棋局虽在你的控制里,但一着不慎,满盘皆败宸饶雪淡淡一言,语意里故意带了几分以往的恭敬。
是的,这就是她和他的距离,正如被迫承欢那日,她在哭,他却在笑。
他果然为她的话震了一震,旋即恢复常态:“朕自有分寸!”
“自然,皇上是圣明之君!”
“既如此,还不起来
他用力将她被雨淋透的身子从地上捞起,力度之大,让宸饶雪轻轻吟了一声。
蹙了蹙眉,他继续道:“朕告诉过你,普天之下,没有朕要不得的人
“得到人,却不得心,是皇上想要的吗?大不了就是赔上这一条命,我却不想违了心她的声音愈低,后背的疼痛倒是密密匝匝的袭来。
“赔命?难道你大费周折进宫来,要的就是留一捧白灰给朕?”他却未必是怜香惜玉之人!
她的脸不知道是被他捏住下颔,抑或是心底起了那一点点的波澜,紧贴着他烫灼的身子,更多了一份悸动。
他的脸离她很近,却也是最远的距离,宛如谪神般俊美,万树的桃之夭夭,也莫过于他眼底的灼灼其华。
温柔的气息暖暖的拂在她的脸上,让宸饶雪不禁敛低眸子,不再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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