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耶律濬几乎无言以对,只脸色微沉望着对方。悫鹉琻晓
“你怎么来了,不是……”
“不是不让来,怎么就来了呢?”瑞将苏浅眉后面的话接了过去,嘻嘻笑着坐在离苏浅眉最近的椅子上,继续解释道,“很简单,我不放心你,所以跟来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好伙伴,肃北王爷不过是你的前夫,在往后发展,我可以向你提亲,和你共结连理,而肃北王爷就不可能了,他好不容易将你踢出王府,心里正高兴呢,刚才这话他可是心里话呢!”
瑞说笑间还不忘将耶律濬的话放大,叫苏浅眉明白对方对她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思,若是有一些也不过是夜深他寂寞,想要过来搞点暧昧罢了。
苏浅眉看了脸色重回平静清冷的耶律濬一眼,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轻勾嘴角,缓缓道:“王爷可以敞开心怀也不是坏事,最起码他说真话,不用表演了。”
耶律濬被苏浅眉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还不能逃离,若自己走了,屋里他们就成了两人世界!
“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从一个正常的角度来说明而已,并不表示我自己的意思……”耶律濬看着苏浅眉的眼光一片清冷,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说的过了头,所以他试图挽回一下。
“你也是这样想的,才会这样说,言为心声,你何必遮掩,灵儿都说了,你还是真实一些为好。”瑞想办法把耶律濬推到离苏浅眉最远的地方,和离就和离了,干嘛还这样赖着不离开?不是不喜欢徐灵儿,很讨厌她吗?
耶律濬手心暗暗握紧,若是可以,现在他真想一拳将这个火上浇油的家伙打跑!
“你少落井下石!我说的是事实!”他眼眸里小火苗直冒,人生怕只有初遇的时候才会有这么纯粹,凡是经历过一些的人怎么会如一张白纸?若硬说自己是一张白纸,那只是谎话吧?
“肃北王爷,我觉得我说的这些并不难做到,无非只是一句话--全心全意爱一个人。”苏浅眉看两个男人彼此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有些心烦,自己是来查案找线索的,看两个男人斗鸡一般有什么意思,尤其是耶律濬的话让自己心寒至极,所以,她不由冷冷优雅笑了笑,“其实你也做到了,谁也不能进到你的心里,刘小莲也好,小蛮也罢,还是谁也罢,对你来说都一样,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人,无论身边的人付出多少,你都会心无旁骛地将那个人放在心里最尊贵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温柔留给她,你说我要求太高,可能吧,是我想多了,刚才的话原本也不应该和你讲,对象搞错了--好了,我累了,王爷也一定累了,休息去吧。我和瑞有几句话说。”
耶律濬的脸色沉的可以拧出水来,苏浅眉当着瑞的面对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而且是赶他出去,将对方留在屋里,他想要坚持不走,可高傲惯了的心不允许。
而且,她这样想当然地将他心里**抖出来,让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心里是有她,但是这段时间自己也一直在慢慢淡化这件事,在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一定会处理的很好,对方已经嫁作人妇,自己是要重新开始的,只是再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她偏偏让这一切见了光,将自己的伤口当着别人的面撕裂,她就不在意自己的感受么?
耶律濬站起来,周身尽是冰寒之气,他盯着苏浅眉缓缓道:“徐灵儿,但愿你不要后悔说出这些话……”
威胁自己?苏浅眉看对方恼羞成怒,针锋相对地冷冷道:“我做事向来不后悔,你应该知道!今日看来我们的确道不同,请便!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下次见面便是路人!”
面对他的警告,苏浅眉回答的更加决绝,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对方还想装蒜到什么时候,想演戏找别人去,自己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耶律濬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苏浅眉说不出话来,片刻后,负气出去。
不一会儿,楼下响起马蹄声,由近而远,那清脆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坚决,一声声敲在苏浅眉的心上,震得她生疼。
瑞从窗户上看了看,回头看向苏浅眉报告:“他走了,灵儿。”
苏浅眉的心又空落又激愤,将手一挥,低吼道:“走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他我就做不成事了么?”
瑞知道苏浅眉真的生气了,便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望着她语重心长地劝慰:“早和他分道扬镳最好,已经和离又何必不断揪扯?他好说,王府那几个女人又会将矛头对准你了,懒得去招惹她们,咱们有咱们的事情。就让他一辈子抱着那个她老死算了,我们走我们的路。”
“我知道,”苏浅眉快速疏离着自己乱糟糟的心绪,本来是不准备这样的,可还是没有忍住,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有个她,明明知道那个她占据着他的心,自己还去挑衅,结果没有意外的将对方气跑了,自己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好在还有一个瑞,武功不弱,对自己办事还是有利的,“明日我们去锦城揭告示,你敢不敢?”
瑞扑哧笑出声来,露出一个颇具风情的笑容:“徐小姐真该惩罚,竟然这样的小看我……”
苏浅眉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平复下来,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因为耶律濬的半路缺席受影响,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找到人证,要他亲口承认是诬陷苏门!
她简单给瑞讲了讲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好让对方有个大致的了解,之后,瑞回房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苏浅眉和瑞起身收拾好,用了点早膳后,牵马上路直奔向锦城。
一进城门,苏浅眉便发现了那个告示,于是便上前仔细观看。瑞更直接,看也懒得看,上前就将告示撕了下来,对那看守的士兵嚷道:“这榜我们接了,带我们去见刘知州。”
苏浅眉额头滑过几天黑线,他看也不看,真是个冲动的主儿,人家已经做了,自己只有跟着的份儿。
士兵很快带他们到了不远处的衙门,进了院子,又拐进旁边一个小院,几株青松大盆景衬得院落端庄大气。
侍卫请他们先进去稍等,刘大人马上就到。
两人踏上台阶,瑞挑起帘子想让苏浅眉入内。
苏浅眉一跨进屋里就顿住了!对面椅子上坐着耶律濬,正神情闲适地轻啜清茶,脸色已是正常的清凉,但那清凉里夹了一丝别样的情意,具体是什么,似乎比较模糊。
“你怎么在这儿?!”苏浅眉冷着脸劈头盖脸问了一句,这句问话完全是条件反射,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
耶律濬一脸云淡风轻将茶盅放下,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自己的言行:“本王答应过帮你,不会半途而废。”
原来是履行诺言来了!
苏浅眉不由嘲笑道:“用不着,你又不欠我什么,一个承诺值几两银子?何况你的承诺我早忘了,还是回去吧!我有瑞帮就够了。”
又一次被苏浅眉毫不留情地说了几句,耶律濬薄唇紧抿了一下,但没有拂袖而起,也没有怒气难掩,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用不用是你的事,帮不帮是我的事。”
算了,苏浅眉不再多数什么,坐到另一边,和瑞挨在一处,顺便将地图铺在桌上仔细看起来。
瑞眼眸里的欣喜不是一般的大,眼底的情意不由又加深几许,看着苏浅眉在自己身边,而那个耶律濬有些尴尬、失落,却极力掩饰的囧态,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
就在苏浅眉和瑞小声说话时,院子里有人进来,并且很快挑帘进来。
苏浅眉在对方一进来的瞬间便认出刘骏,但现在当然要假装第一次见面,所以她脸上含笑和对方见礼。
耶律濬、瑞也起身抱拳行礼。
主宾见礼过后,分别落座。
“在下小瑞,两个朋友看到这个布告,所以决定过来一试,力求尽全力缉拿凶手,早日将他绳之以法。”瑞本是外向的人,所以义不容辞承担起了沟通的任务,
苏浅眉、耶律濬都保持沉默,前者是不急着说,更多的是暗中观察刘骏;候着是不屑多说,只神情平静地淡然而坐。
其实耶律濬的心里波涛起伏,很不平静,本来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有些改善,这一闹又回到了冰点。看着她对瑞和颜悦色,他的心不平衡的厉害,可是偏自己现在不能多说什么,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刘知州疾病乱投医,对于自动请缨的他懒得拒绝,有人查,总比查不出来好,所以他将卷宗交给瑞,并答应若需要会派人手支援。
为了他们办案方便,将衙门前院的客房腾出几间打扫干净将他们住下,并派专人伺候他们饮食等。
瑞和苏浅眉现在是一伙儿的,他拿着卷宗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耶律濬被冷落着,脸上讪讪的,但他没有进自己的屋里去,也沉默地跟在后面进来,并且迎着苏浅眉的冷淡目光坐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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