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我与陈澜的谈话一一讲给季军听时,他简直目瞪口呆,对我既佩服又诧异。他问我就没担心过陈澜会打我主意?
我哈哈笑起来,说季军很傻。如果他是陈澜,他会犯得着用伎俩去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嘛?纵然那小姑娘有几分姿色,但是天下有姿色的女人又何止千万,陈澜他又不是没见过春花秋月,我赌定他不会做那种让人唾弃的下作事。因为犯不上。
有了陈澜这棵大树做靠山,我踌躇满志,沉醉在对前途的期待和喜悦中。
我将这个好消息,立刻打电话告诉了吴江祥坤公司的石总。石总也很豪爽,当即告诉我他们公司的托单随后就会发给我。
我告诉石总,我暂时只做拼箱,一年之后再做整箱。石总不解其中奥秘。我不便对他讲太多,只告诉他我暂时能力有限,所以只做小货拼箱。
其实我心里知道,做拼箱比做整箱赚钱。做拼箱,我能从一个立方的货物上赚到至少五十美金,且无任何成本付出。做整箱,我最多一个柜子也就是赚一百美元,但是我需要承担的风险和要垫付的成本会很高。
有了石总公司货物的支持后,我一个月很快就净赚了三万多元。这个数字几乎是之前我在玛瑞公司工作一年的薪酬。从创业中尝到甜头的我,更加坚定信念,一定要自己当老板,绝不给人打工。
石总公司的货,主要都是到香港和东南亚一带的。操作了他们的货几个月之后,我感到一直使用定舱公司的代理来联系石总目的港客人,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大的风险。
因为目的港收货人与定舱公司的海外代理联系次数多了,自然会与他们建立起友情。万一哪天,石总公司与目的港收货人之间发生的矛盾,那么目的港收货人便会将定单下给其他的工厂。
那样,石总公司没了定单之后,我也会变得没有生意做。
考虑到这一程之后,我决定要建立自己的海外代理网络,用自己能控制住的海外代理去维护国外客户市场。
可是,要怎样找到自己的海外代理呢?我甚至连个公司名字都没有,即便找到了海外代理,我又以什么做平台去与对方谈判呢?
这些难题,让我又变得一筹莫展。
而我的这些想法,虽然得到了季军等兄弟们的赞同,可是他们却也无任何头绪可以帮到我。
因为他们几个人之中,除了季军是大着胆子承包了一家报关行之外,其他人还都是委身在玛瑞公司里打工。以他们的层面,他们是完全不会了解该如何发展海外代理的。纵然是季军,他也仅仅能知道如何在国内市场联系客人,却根本无法踏足海外市场。
我无人可咨询。
杨俊已有几月未与我任何电话和消息了。忙于创业的我,也无暇去想他是有情还是无情。
陈澜明显与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肯愿意帮我两次,已是大恩惠,我若想依旧被他看得起,就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向他求助。
而我偏是这样一个人,一旦看准了方向,定了目标之后,就是一定要把它做成做到底的,我不容许自己的字典里有“知难而退”一词。
与gabery的结拜,对我来说纯属偶然。
gabery是位地道的香港人,曾经是玛瑞公司香港分公司的业务骨干。我不记得我当年曾在玛瑞公司a市的年会上见过他,因当时的年会上,塞进我手里的名片太多,与我握手言欢的人也太多。
不过,这都不影响gabery对我的好印象。
一日,我收到了他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hello,isthatlinda?”我接起电话时先是一愣,因为电话那端的人讲的是英文,随即我马上回答说:“yes,thislindaspeaking。who’sthat?
“啊哈,linda,你不记得我了?我是gabery。我在a市见过你,doyouremember?我给过你我的名片,你当时还有讲说我好帅他用蹩脚的中文和我说。
“哦,gabery,呵呵,好久没联系。你最近怎样?”我想起gabery是谁了。
“喔,我还好啦,毛毛雨啦,都不如你好噢!”他说。
“呵呵,您说笑话了吧?我哪里好啊?现在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没有了。我离开玛瑞了,你已经知道了吧?”我问。
“嗯,知道。他们都有讲起你,蒋先生来香港时,也有提起过你的事情gabery说。
“哦?蒋先生讲到过我的事情?他是怎样讲的?”我很好奇。
“也没有讲很多啊,他只是说很可惜没有将你留下,又说你其实早晚都会离开,不会总是池中之物啦他说。
“呵呵,蒋先生抬爱了。其实我没他们想的那样有事业心。倘若当初玛瑞但分给我留一点余地,我也不会走我讲。
“我知道。linda,我会打电话给你,就说明我对你的决定很理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问。
“嗯,我明白。gabery,谢谢你!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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