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证词之中存在疑点,请容民女一一道来,大人在做审判可好?”
孙锦绣仰起头,那一双眸子带着潋滟清光,一道阳光照进来,点点盈盈似乎能散射出万千光华,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就连县太爷也恍惚间被吸引了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首先,我想要问问刘大夫,您可知道这断肠草到底是什么?”孙锦绣回头睨着正得意洋洋的捋着他的山羊胡子的刘大夫。
刘大夫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支吾闪烁的开口,“‘断肠草’带有剧毒,能杀人于无形,传说远古的神农便是尝了这断肠草而死。”
能窝在着小小的一个镇子里头,刘大夫的医术显然不精,在卫家药房也只是糊口饭吃罢了,平日里对于这些偏僻的药物倒是真的极少涉猎,当时之所以能治好田荣的病一来是因为孙锦绣下的毒并不致命,只是给人一个教训,而来也是因为田家的人告诉了他是断肠草他才用了解毒药勉强试了。
“断肠草并不只是指一种草药,而是指一类剧毒的草药。其中最有名的要数狼毒花、乌头、雷公藤以及钩吻。而据我所知,这样的剧毒若是三日之内不能治愈,便是没救了。而当时刘大夫既然已经治好了田荣为何如今还会犯病?我可是听说,几日前田荣还是活蹦乱跳的。”
孙锦绣望着刘大夫骤然失了血色的脸,眸中漫上一层至寒的冷意,她可不是什么人人的软柿子,别人敬她一尺她便还人一丈,恩也好,仇也罢,都一样。
“三日之前,也就是本月十四的申时一刻,田荣还带着三个人在汶水村的马家行骗敲诈,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召人证。”
孙锦绣说话的时候脚下一直轻轻的挪着位置,而此时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她几不可见的位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地上碉荣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什么!他竟然没瘫?”
“我早就听说汶水村碉荣是个讹钱诈骗的好手,只因为他是村长的小舅子才会这般横行无忌!”“看来那孙家姑娘还是做了好事!”
“……”
一时间所有的人话都倒了过来,就连方才那些劈头盖脸骂着孙锦绣的人也都站出来帮着她说好话。百姓就是这样,永远是墙头草被别人所影响,无声无息之间就成了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慧黠了。”
将方才孙锦绣的一举一动瞧得门清,萧君玉笑着格外的愉悦,不知不觉之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甚至是贪恋上了这丫头在自己的面前耍些无关痛痒的小算计了。
“怎么?萧公子对我家的小狐狸有意见?”云清扬自然也看清了,方才孙锦绣猝然间踢在了田荣膝盖上的那一脚。
孙锦绣是什么人?从小学就知道青蛙的膝跳实验,膝盖的反射神经弧并不受大脑的控制,所以踢到了那里田荣便会自动弹跳起来。其实之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让田荣慌乱,失去防备,才好让她有下手的机会。
“她是谁的,恐怕不由云少爷说了算。”萧君玉笑容依旧,然眸光已然冷了下来,他很是不喜欢有人在孙锦绣的名字前头加上所属。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很不喜欢!
“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田荣一家仗着自己同村长有亲戚关系一直横行乡里,就连今日上门挑衅之人也是村长的大哥!”孙锦绣语气怅然,仿佛是一个饱受欺凌的瘦弱女子,泪眼盈盈无限凄楚。
“你胡说!”这些田荣知道自己也不好装了,一下子蹦跶起来伸手指着孙锦绣痛骂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这样污蔑我!你这有娘生没爹养的贱骨头,怪不得人都说你克爹克娘,如今连卫家都怕你克了他们的大少爷急急地给你退了婚!”
“住嘴!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县太爷是聪明人,眼睛一瞟就瞧见了身旁的两个贵人脸色低沉,似有愠怒之象,手里的惊堂木一拍斥责田荣。
“大老爷,求您给小民做主啊,小民是因为家什尽数被骗才会迫于无奈出此下策,求青天大老爷怜悯啊!”田荣到底是个人精,见形势不好,连忙扑倒在地上岌岌求饶,还声声指着孙锦绣。
“回禀大人的话,此事当时是田荣等几家都同意的,当时村长还亲自带着民女来衙门签了契书,当时萧公子也在,大人若是不信恐怕日子不久,衙门的文书也该记得民女。”
孙锦绣怎么会给田荣翻身的机会,此人心肠太过狠毒,竟然用上了这样下三滥的伎俩,而且招招致命,总觉得不该是他一个小混混能想出来的法子。想到方才人群之中起哄之人,孙锦绣认定田荣绝没有这样的才智能够叫人来煽动百姓,更加不会有这样的财力和势力收买汶水村的村民和刘大夫!
想必这件事情和卫家的关系是差不离了。她本想要息事宁人没想到卫家竟然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不必了,这件事情本官也知道。”县太爷显然是不想要纠缠太久,手中的惊堂木一落,随即换上了一副肃然严酷的嘴脸,“田荣,田荣家的,你们伙同诬陷,污秽公堂,无视律法,其心可诛,重大六十大板,田荣压监十五日,田家赵氏送回赵家由父兄看管十五日。赵明你仗势欺人,私闯民宅,持械行凶,扰民怒民,重大五十大板,收监十五日。”
当即有几个衙役扑了上来,拧住了几人,很快田荣就被按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个衙役已经开始扒一旁田家赵氏的衣服了,而田家赵氏一边哭着一边反抗着,最终只能被硬生生的扯得只剩下一件素白的单衣,赵氏又哭又闹可是那里是这些强壮的衙役的对手,没挣扎几下就喘息着被压到了地下,板棍狠狠的招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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