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妮儿玩掩耳盗铃的把戏,云家兄弟更加想念起家里的孩子们来,也更加想知道这两个家伙加入云家后家里会闹腾成什么样子。
不久,荆郯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回来,满脸怨气地说道:“脏死啦,差点没把哥臭晕!”
青妮儿一把夺过衣服,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脸上顿时开出了一朵花儿。
云来看着他,隐隐感觉他跟洗澡之前不一样了。不只是伤口全部愈合这么明显的变化,他的目光和隐约散发出的气息也不一样了。随着他的靠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当荆郯屈膝蹲在他们旁边时,四兄弟更是震惊万分地感觉自己体内的功力竟隐隐有暴动趋势。心头对于他和青妮儿的身份益发感觉神秘起来。
青妮儿换好衣服回来时,野猪肉已经烤好。大家移师锅边,十分惬意地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不时从锅里舀舀一瓢热汤喝下,滚烫滚烫一路直入月复部,那叫一个爽。
吃饱喝足,一行人又踏上了行程。荆郯自从恢复了一定体力后就把担架强行让给了青妮儿,自己则像个猴子一样这儿蹦那儿跳的,从不会老老实实呆着。
再行两ri,他们终于来到了八桥镇五大观景台之一的飞龙坪。荆郯终于看到了“天母山”,也看到了老爸生前念念不忘的八桥镇。虽然听老爸讲过很多次,这几天又从云来四人嘴里获得了十分丰富的信息,可亲眼目睹之下,他还是不住嘴地叫绝。
八桥镇座落在一巨大的山间河洲之上。出云山脉在此一改勇往直前的刚烈,化作柔骨向内弯曲凹陷,形成一个深约三十里,最阔处宽约二十里的摇篮状空间。
缠山而行的夕月河主流不改,却分出一支跟着向内绕行一圈,把一大片平地与山体隔离开来,使之成为一片河州,看起来就像一只摇篮在蔚蓝的水波中轻荡。
更神奇的是,主河对岸的山势像极了一位低头伸臂的女子,似乎正溺爱地俯视着摇篮中的孩儿,看上去非常逼真。此山被镇上的人叫做“天母山”,而此景则叫“天母弄儿”。于后山飞龙坪上观看此景最为逼真,因而最令游客流连忘返。
摇篮的四面八方各有一座规模宏大的石拱桥,将河州与四面的山体联系起来。从飞龙坪看下去就像是用八根布条将摇篮悬吊在河水上方。河州上大街小巷纵横交错,构建起一座规模宏伟的城镇。八座千年石桥乃是这座城镇最具特se也最显眼的标志,此镇也因此叫做“八桥镇”。
它是迟暝国最具吸引力的旅游观光地和水运港口。名为镇,其居民数量和驻军数量却相当于任何一座县城。若是加上流动人口,即便是最大的县城都无法与它相比。由于周边全是极其险恶的雄伟高山而没什么居民,无法给它提供足够民众,它才不得不屈居于乡镇行列。
云来说,最早来此定居的是一李姓家族,八座石桥也是这个家族的先祖留下的奇迹。直至今ri,李家人在八桥镇依旧有着超然的地位。无论是手握重兵的镇守,还是掌管全镇的镇长,对这个表现相当低调的家族都会心存几分敬意。
八桥镇会有职业狩猎队,并不是镇民靠狩猎为生,而正是因为那个带着传奇se彩的李家。李家人自己是狩猎高手,还对外收购虎豹等高端猛兽,作价非常慷慨。对于猎虎者,他们还会在交易价之上额外给与一份数目相当可观的奖励。
对于这样一个家族,荆郯下意识地留上了心。要在八桥镇发迹,难免要跟李家打交道,要么合作,也么敌对。无论如何,都值得他关注。据四人说,李家当代家主叫李焘。膝下有女五个,却只得一儿,名唤李微澜。此子身上没有李家人特有的彪悍之气,反而生得十分儒雅。加上眉宇间天生的一丝柔弱气质,让人一见之下就不由得心生爱惜。故而李焘对其疼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衔在嘴里怕化了。
听说此子刚满十六就已成为李焘的代言人,荆郯便把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云来指着城北的一大片古老而壮观的建筑说:“那就是李家。因为整片地盘儿都用高墙封围着,而门前的设计给人一种并不是多大的假象,寻常人不知内中情形,所以大家都习惯称其为李家大院。事实上期内面积之大,建筑物之多,简直就是一座城中城,叫李家庄或李家村都嫌小气
荆郯俯瞰着那片船形区域,不由心chao起伏,久久难以平息。他以为詹家大院很大,可与这李家一比,简直就如蚂蚁之比大象,口花花之比老流氓,根本就不具可比xing。
看着那座巨大的城镇,他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神秘的八桥镇,哥来啦!
此时云翼正指着对面那座险峻奇秀、直插云霄的高山对青妮儿说道:“那就是天母山。那是天母的脸,那是她的背,那两面绝壁是她垂落的秀发,那两节柱形山体是她的手臂。再往那边看,身、腰、臀、腿是不是都依稀可辨?由此看下去,是不是很像一位慈母在逗弄摇篮里的孩子?老天造物,真是不可思议。此景叫‘天母弄儿’,最是令慕名而来的游人着迷。这里也是看ri出的最佳角度,所以每天凌晨这里都会有很多人
云飞接口道:“天母山不但自成奇相,还是探险者的乐园。只可惜,能爬上去也敢爬上去的,无不是传说级的武学高手。我们这些人也就能听听传说,却无福亲自涉足。听说仙门的药师都会来此山采药,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仙门”二字,荆郯最敏感的神经顿时被牵动,身子不由得轻微一颤。暗自握拳,在心里说道:仙门,我一定要进去!
云家狩猎队抬着一头硕大的老虎回归,尚未到达山脚,就已被守桥巡卫发现。值守的十夫长挥了挥手,四个巡卫便离开桥边,小跑着登山而来。
荆郯身负大罪,对官兵十分敏感。见他们向山上冲来,眸子里寒光一闪,瞅向云来,森然问道:“他们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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