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菱去马车上取了三十两银子,交给护卫长,让他转交到汉子。悫鹉琻晓
汉子拿到银子,高兴坏了,连忙磕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这娘们生死都是你的人了。”、磕完头,汉子揣着银子,不再理会愣着的丑妇,起身兴高采烈的就走,刚走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弯身去捡起那把斧头,朝闵莫尘他们嘿嘿一笑:
“这是咱的,还要带回去劈材的。”
汉子没有再回头,一直往林中深处走去。
“小子,你行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汉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想到自己还这本事?”
老大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演得真像,真是煞有其事。”
老三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说:“这银子,看来我还要去赌赌,赌光去。”
“你还去?”
“对啊!庄姑娘说我欠人家的银子,要回去还的,再赌一下,才更加像个赌徒啊!万一皇上怀疑她,派人查一下底细,不是露马脚了。我的装得真实点,像输了娘们,输了钱的赌棍才行。”老三不禁说道。
“那你就继续赌吧。再想像个输光了钱的赌棍被饿死街头,有始有终,免得突然消失,皇上的探子怀疑你。”
“你说的也是。”老三点头说:“那我去市集上赌博去了。”
说着,老三把斧头王老大怀里扔,告别了老大,往市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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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菱看着那个汉子拿着钱,乐呵呵的走了,毫不顾念情分地丢下着个妇人就走了,心里不免怜惜。走到妇人面前,温和地说:“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就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吧。”
庄妮装愣地点点头:“谢谢这位小姐。”
她就是他们口中的许华菱,果真是长得美貌温柔。
“你叫什么?”许华菱问道。
“我叫庄妮。”
“庄妮?”许华菱一愣。
一个乡村之妇,居然还能有这么特别的名字?
闵莫尘不禁看了一眼,对许华菱说道:“上车吧。天黑之前要赶到一个小镇夜宿。”
“嗯。”许华菱点头,对庄妮说:“我姓许,晋王的侧妃。庄大姐,你随我们乘的马车吧。”
“是。”庄妮心一怔,看向闵莫尘,嘴上却恭敬应道。
许华菱居然成了晋王的侧妃了!
闵莫尘却不再看庄妮,向自己的驾座走去。
“跟我来吧。”许华菱唤着庄妮,紧跟着闵莫尘回到马车前。
说是同坐一辆马车,但却是和马夫坐在外面吹西北风。这就是做下人的待遇!
庄妮开始有点抱怨了,至少让她坐到马车里吧!她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呢!怕她做灯泡,她可以所在角落不看就是了。这么大的马车,又不是不能坐三个人!
庄妮抱怨后,自我安慰,这是做下人来掩饰的。忍忍吧!等到了目的地,她就恢复自由了。
傍晚,来到一个小镇上,在一家最好的客栈前停下,卫士长赶紧进客栈去预定房间。
庄妮也吹了一个下午的风,下了马车后,头就不住眩晕,脚都站不稳。身后却传来闵莫尘的声音:“庄氏,侍候侧妃进房间。”
庄妮脸色一沉,强憋屈着,转身去搀扶许华菱。
“侧妃,您小心点。”
两个男侍从拎着许华菱的两箱行李,引领着庄妮和许华菱到安排好的房间后,放下箱子,便出去了。留下庄妮和许华菱。许华菱便坐到铜镜前卸妆,边对庄妮说:
“庄大姐,我要沐浴,你去厨房让店家烧热水。”
“是,我这就去。”
庄妮赶紧去找店家传话。回到房间,许华菱已经将头上的金叉都卸下,披着乌黑的长发。看到庄妮回来,又开口说:“对了,庄大姐,那箱红色箱子装的是我的衣物,你拿那套绿湖色的裙子出来,我沐浴后穿。”
“是。”庄妮又去打开那个红色的木箱,找出那套绿湖色的裙子,小心的摆在床上。
之后,许华菱又吩咐她找出内衣裤,等庄妮忙完后,外面男侍从拎了五六桶热气腾腾的热水与三桶冷水。
“庄大姐,麻烦你了,我出门没有带上嬷嬷,这些粗细的活都要你来做了。”
“啊!”庄妮看着外面男侍从只把桶一一放在门外走廊处,就没有跨步进来了。她愣愣地指着那些桶子,说:“你是要我把这么多桶拎进来吗?”
许华菱看着庄妮,有些为难地说:“我是女子,沐浴当然不能让男的进来。”
庄妮怔了,她还没有月兑光衣服,都不许男侍从进来!太保守!
庄妮看着外面八桶水,头大了,要是以前,她可以拎,但是这个身子太弱了,加上她胸口和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啊!
“许小姐,我们谈谈。”庄妮真的恼火了。
“庄大姐,我是晋亲王的侧妃,请注意你的称呼和态度。”
许华菱看着庄妮阴沉的脸色,知道她嫌弃这些活累人了。但是她是晋王花钱买来的侍候自己的,她的人身自由就该由她许华菱来支配,仆人无任何理由反驳主人的吩咐。
“好。尊敬的侧妃娘娘,我想说,我被我家那男人打得受伤过,所以太重的活,我现在不能干。”庄妮说着抬起上手,让许华菱看看手上的绑带。
许华菱看着庄妮双手都帮着绑带,脸色也缓和了下来:“这样啊!那只好让店家请个妇人来了。”
许华菱让庄妮去跟店家提,找了一个力气大的的妇女来提水,放进大浴桶里。
因为庄妮的手不能随便碰水,许华菱也就没有在吩咐她做事,只是让她站在一边看,熟悉一下以后怎么侍候主人。
但是许华菱心里却不高兴了,这么一个受伤的妇人,不能侍候她,买下她亏了,还三十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