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府
陈尚书因为要操办皇后册封典礼,一直在皇宫内忙碌着。贵妃陈芯儿破例省亲在家中,待新年初一那天由皇宫备的凤辇抬进皇宫。陈芯儿是第一个由妃子册封为后能在娘家待由轿子抬进皇宫的妃嫔,这样的殊荣让整个陈氏家族喜悦不已。受到如此荣宠的陈芯儿内心却没有一丝高兴。
她脚一踏进陈府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和闵莫尘见面,诉说自己这两年多来的相思之苦。
她让最忠心的侍女巧巧出府给闵莫尘送了信,为了避免皇帝怀疑,巧巧还一番打扮过,然后才出了礼部尚书府。
陈芯儿可是在焦急又不安的等着巧巧的归来。到旁晚,她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巧巧一会到贵妃的寝室,就把门关上。
“娘娘……”
“如何了?”陈芯儿迫切地问道:“怎么才回来
“奴婢不敢直接将信送到晋王府,一直在等机会呢。后来奴婢见到晋王的总管家去了市集,才尾随着他一直到了市集一条无人的小巷,才叫住管家。让他将信务必送到晋王手中
“你做得对陈芯儿点头。
总管家是莫尘最忠心的仆人,交到他手里,也就安全了。陈芯儿很赞赏巧巧做事这么谨慎。这事稍有疏忽就是连带的大罪,陈府都会被牵连,万劫不复。
信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就等闵莫尘会不会来了。
陈芯儿对着供桌上的观世音虔诚地祈祷着。事过两年了,他心里是否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是否因为自己已经成皇上的妃子而嫌弃了自己?她现在急需得到明确的答案。
入夜,陈芯儿一直站在阁楼上望着花园里的那片桃林。那年,桃花盛开之时,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现如今桃林依旧还在,满树桃花却已经凋谢,心上人的心是否也已经变迁?
“他没有来……”陈芯儿心隐隐作痛。
“娘娘,他可能是因为事务繁忙,现在临近除夕巧巧安慰道。
夜更深,寒风兮。陈芯儿心情和这个寒冷的冬天一样寒冷,眼泪溢出眼角,身子也在颤抖。
“他变心了
“娘娘,你们现在毕竟什么都不一样了。王爷可能为了顾忌皇上那边,也为了避免娘娘的声誉。毕竟王爷现在功高盖主,皇上正紧盯着王爷那边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样的。但愿是如此的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休息吧。您刚失去过皇子,身子还虚着。奴婢替您看着,王爷已出现,奴婢就通知您
“不。我要等他
“不行啊,娘娘,要是您身子有差错,皇上必定会追究的,万一……”
“我知道了陈芯儿想想后果,也不敢再做坚持,起身回寝室。
巧巧侍候陈芯儿就寝后,提着一个暖炉坐在阁楼临窗处默默的等着。这么一直等到天蒙蒙亮,也不见晋王闵莫尘出现。
快三年了,晋王看来是已经忘了娘娘!不然他怎么回不来?
巧巧无奈又叹气的起身,放下手中已经没有了碳的暖炉,熬了一夜,脑子都轰轰响。
巧巧黑着眼圈,打着哈哈进入寝室,看到床榻上贵妃还在熟睡,于是在偏室躺一下。
其实陈芯儿一夜未眠的,躺在被窝里,她默默地流着眼泪:他没有来,他不再爱我了!
“莫尘,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是吗?你已经嫌弃我这个已经不再纯洁之身的陈芯儿了。如果你不再爱我,至少有个音讯,我让明明白白,不要让我彷徨,不要让我捉模不定。你知道我这两两年多来是怎么煎熬过的吗?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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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晚,皇宫里,闵炎躺在龙榻上也辗转难眠。
五更天又爬起来了,带宫人帮他穿戴完毕,一番洗漱后,喝了些许参汤,便早朝去了。
早上,下完早朝,闵炎依旧无精打采地回到用膳房。宫人也陆续端上丰富美味的早膳。看着一桌美味膳食,他没有一点食欲。
“皇上,是不是这些早点不适合胃口,老奴叫他们撤了,重新上杨勇道。
闵炎盯着满桌的早膳许久,挥着手道:“朕没有一点口味,都给朕撤了
“皇上,您还是多少吃点吧!”杨勇不由道:“您要吃什么,奴才吩咐御膳房做
“朕说了,朕没有胃口!”闵炎一拍案桌,叱喝道。
杨勇直冒冷汗,低着头:“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全撤了
说着,杨勇忙吩咐宫人全撤走早膳。
闵炎起身负手离开用膳间,回了御书房。杨勇见皇上之昨个儿下午起心情就不好,现在又大发雷霆,也不敢再多语,紧跟其后。
坐在御案前,看着一大堆奏折,心情更烦。眼角瞟见杨勇,不禁道:“下去吧。朕想一个静静
“是杨勇应声,跪安出了御书房。
在闵炎焦虑不安的时候,突然现身一个锦衣人,此人身手矫健,一见到闵炎,立刻下跪向他叩拜:“参见皇上
闵炎一见到来人,精神一震:”怎么样?“
来人回道:“皇上,昨晚无事
“无事吗?”闵炎松大大口气。
“是的
“晋王没有动静吗?”
“晋王一直呆在王府里
“贵妃那呢?”
“娘娘她那也一切很正常
闵炎瞪一眼阶下的人,道:“你倒会为她掩护。朕其实知道她会有所为的,恐怕是晋王沉得住气罢了
“皇上……请恕罪!”锦衣人背脊梁一寒。
闵炎冷哼一声,道:“下去吧。继续你的任务
“是锦衣人正暗暗冒着冷汗,闻闵炎此话,暗松口气再次磕头,才悄然消失。
他还不敢说,贵妃娘娘有在阁楼守了一夜,似在等人。
芯儿啊!你终究是心系他的!朕这么真心对你,你不要太过分……
闵炎紧捂拳,关节咯吱响,满脸戾气之色。
闵莫尘,朕还是赶紧找机会除掉你才是。即使除不掉,也不能让他呆在京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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