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换了一身男儿装扮,外面罩着件宽大的披风,头发用一根素色丝带束起。
珠儿也换了一身男装,两人易装之后,在王府门外,遇到守卫阻拦,云瑟不客气的赏了他们二人一点迷香,顺利离开。
一到客栈,见着锦苍的情况,碧落才了解云瑟为何急成那样。
云瑟指着那位被捆得跟麻花一样,还在不停想撕扯的男子,为难道:“我没办法,解不了他的毒,又怕他自残而死,只得想办法把他捆上,可……”
“没事,幸好你捆上他,不然真就危险了!”碧落月兑下披风,交给珠儿,又从袖内抽出一包金针,也不看他挣扎得有多辛苦,径直将数十根金针插入他身上的大穴之中。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已经痛成那样,扎针好像不管用吧!”云瑟疑惑道。
碧落连眼睫都未曾抬起,“封掉他所有的感观,知觉,自然就不会有痛了!”
云瑟想了一会儿,恍然所悟,笑道:“原来姐姐也是医道高手啊!”
“我家小姐行医很多年了,就你那点道行,她只用一根小手指,就能打败你!”珠儿不客气的哼道。
“喂!如果当初她能打败我,还出那道对联做什么?”云瑟不服气的指着珠儿的鼻子。
“你指什么指,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了!”珠儿气得直冒烟,拍掉他的手,“告诉你,当初我家小姐是逗你玩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呢!”早看他不顺眼了,一个男人,整天娘娘腔,恶心死了,还死赖着不走,硬跟来,真不嫌害臊!
云瑟气得小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气,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愣是没憋出下文来。
“我可警告你,再用手指着我,小心我帮你跺了它!”珠儿不知从哪冒出满满的怒气,看样子也憋了很久,这下算他倒霉了。
“你欺负人!”云瑟挣扎了半天,终是服了软,赌气扭过身子不甩她。
珠儿那满满的情绪仿佛再也绷不住,愤然离开厢房,独自跑向客栈后院。
一时没了知觉,锦苍只能无力的靠在碧落肩上,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似的,无声无息的喘着气,一双妖娆的凤目微微眯着,透过半闭的眼帘,打量抱着他的女子。
“你醒了?”她用衣袖替他擦去汗水。
“你来做什么?”他喘着微弱的气息,冷声质问。
“怕你死了!”她答得同样漠然简单。
“呵……”锦苍忽然苦涩一笑,“我一条贱命,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只要记得给我收尸就行!”
“锦哥哥,人怎能随意就说死呢,你看活着多好,可以做自己想做好事情,可以看着冬尽春来,世间这么美好,你又年轻,就这样死了多可惜,一生不是白活了!”云瑟摇着脑袋颇为认真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碧落调侃他。
“那是当然,我爹娘从小就将我当宝贝似的养,我若是敢说要死要活的话,他们非气死不可!”云瑟得意的一扬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