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木躺在两个美女中间,却睡得很踏实。按理说他是应该睡不着的,左一个张洋酥-胸半露,右一个依依寸-缕不沾。在这样两个美女中间睡觉还能睡得着?
但李木睡着了,还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早上连柳依依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时,只看见张洋躺在床上还在睡呢,而柳依依却不知跑哪去了。
李木一骨碌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人应,他又拽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哪去了呢?该不会是走了吧?李木一想,不告而别?这也不是柳依依的风格呀!或许有什么急事吧,走了也好,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咋办好呢。
一想到柳依依可能走了,李木心里不免空落落的,有些失落,也有些无奈。失落的是,毕竟是初恋,而且好久不见了;无奈却是,自己昨晚实在是丢人哪!
他往后面一仰又躺到了床上,可他却忘了还有个人在旁边呢,随着床的三颤两颤,张洋翻了个身,一条腿骑到了李木的身上,她又一甩手,一只胳膊也搭了过来。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抓着张洋的手,打算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可就在这时,张洋却睁开眼睛笑着道:“昨晚春-宵几何呀?呵呵!”
见张洋醒了,李木垂头丧气地道:“别提了!对了,柳依依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你昨晚把人家怎么了,是不是给气跑了?”张洋笑着。
“你也不知道……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李木看着张洋,以及她那已经敞开了的前胸。
“咋地?盼我快点走你好会旧情人?呵呵”
“不是……”
笑罢,张洋道:“嗯,今天得回去了。唉……”她叹了口气。
“那是几点的车?别耽误了!”李木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说和张洋的温柔情悦令人流连,但也不能赖着人家呀!
“早呢,大概十点多吧。现在几点了?”张洋说着,伸手板过李木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就笑着俯身趴了上来。
李木没有推开她,他心想,或许,这一别再不能相见了,相识一场,毕竟是缘分,好聚好散吧。
有了上一次的体验,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基本特点,因此,根本用不着什么前啊后啊什么戏之类的,直入正题岂不更好?
又是一番激战,又是一番缠-绵,又是一番你来我往。阵阵娇-喘,一声、两声,奏鸣一曲声声慢;颗颗香汗,三滴、两滴,滴入无尽无休的深渊……
激战过后,两个人冲洗了一下,都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先吃饭,然后再去火车站。
可就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李木就是一愣,会是谁呢?
他打开门,迎面却见柳依依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她见李木和张洋两个人穿戴整齐就是一愣,紧接着边进屋边笑着冲张洋挤挤眼睛,轻声道:“结束了?”
张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了句:“你这么早干嘛去了?”
“嘻嘻,给你们腾地方啊,你今天不是要走嘛。呵呵!”柳依依说笑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木,那咱们吃早餐去吧张洋急于岔开话题。
李木看了看表,又瞅了一眼柳依依道:“走吧
三个人就出了房间,在走廊里,柳依依碰了一下李木,小声说:“你咋不问问我干嘛去了?”
李木其实也想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大早的。就问了句:“嗯,去哪了?”
柳依依往后看了一眼正在拽衣服的张洋,神秘兮兮地说:“给你们俩腾地方!我没开玩笑。昨天晚上说悄悄话时张洋说她今天上午就走,所以……”
李木一听,马上想到刚才与张洋的激情,脸有些发热。柳依依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挽着李木的胳膊又说道:“不会真那什么了吧?呵呵!”
李木无言以对,只是匆匆地走着。见此,柳依依已经全明白了,她也不再问了,转过身却挽住了张洋的胳膊。两个美女有说有笑地也不知聊些什么。
吃罢了早餐,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就回了宾馆,收拾好东西后,李木和柳依依两个人就送张洋去火车站。
在等车的间隙,柳依依和张洋聊得不亦乐乎,不时地一阵窃笑,笑完又双双看着李木,把个李木笑得浑身直发毛。
买了两张站台票,在送张洋上火车的一刹那,柳依依把李木往前推了推。面对张洋,李木没有说话,只是呆望着。张洋也是一言不发,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列车员喊着什么,火车快开了。这时,张洋走上前去,把两只胳膊伸到了李木的腋下,紧紧地抱着,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她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李木看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李木有些动容,喉结动了动,但他只是挥了挥手,冲着张洋的背影。
从网上无意中相识,到夜夜聊天交心,再到见面纵-情,虽然才不过一个多月,但李木却觉得就像是相识相知了好多年。
只是不知,此一别何时才能再见,各归各位后,她是不是依然忍受着那个男人的折磨?抑或是选择抗争,寻找别样的生活。李木并不清楚这些无法预知的事情,但他清楚,匆匆两晚,在张洋的心里,或许已经开了一扇窗,但不知是否会关上,因为那里,或许已容不下任何人。
火车缓缓地启动了,隔着车窗,李木看见,张洋并没有向窗外看或是招手。他知道,并不是这个女人绝情,而恰恰是因为重情她才不想留情,因为生活还得继续,谁也不是谁的唯一,谁也不是谁的最终,作为生命中的过客,情感中的飞燕,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哪怕有一瞬间就足够了。
张洋就这样,轻轻、轻轻地走了,就像她轻轻、轻轻地来。
望着远去的列车,李木依然会想起娇美如花的张洋,她的、她的芳香、她的笑靥、她纵情的吟唱。
春来春去,雨雪风霜,人生没有轮回,过去的,永不再回;余下的,只有怀想。此时,李木的耳畔,却响起了莫文蔚那首歌《冬至》的感伤旋律:“指尖以东在你夹克深处游动/能抱拥便抱拥下次用好友身份过冬/街灯以东白雪吻湿双眼瞳孔/能放松便放松泪比飞霜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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