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杀意,冰寒入狱!
“哄!”真红的丙火随着红鹤结印,猛然从元神之中喷出,将冷如冰刀的杀意驱赶在外:
“道友休要恼怒,事情并非如你想象那般。♀三界之中,敢用你来做棋子的,还出来哩!”
王松听后眉头紧皱,抬手朝虚空抓来一把玄刀,质问道:“我为什么抛弃过去?以你的修为,不可能知道这些!”
“呵呵,不错!贫道只是小小真仙,的确算不来这个。”看着他手中杀刃,红鹤真人感觉轻松很多,含笑道:
“好强的杀意!我想那大阿修罗也不过如此!要不了万年,就是冥河教主也要挪挪位置了。”
王松将玄刀甩入空中,淡淡的说道:“万年的事万年再说,我王松只争朝夕。还请前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没有过去!”
“哈哈……你话语之中,都透着把握现在的霸气!再问什么过去,岂不是多此一举?”
“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那过去、在什么地方!别说是我,就是我教教主也不知道!太上、元始更不晓得!”提到‘元始’二字,红鹤不由得面容狰狞起来,三息之后才恢复常态。
“你是截教的,那你家教主可是通天?”王松暂时压下心中种种疑惑,收了手中玄刀。
“不错。我之所以认识你,全是教主告诉我的。却说八百年前……”接下来,红鹤如此这般的将原委告诉王松。
话说八百年前,红鹤聚集截教残众攻打昆仑山,却不想昆仑派众人早已做好埋伏,设下太极两仪阵等候他们。其结果可想而知。
被困了三天三夜后,截教群仙死伤殆尽。逼不得已下,辈分最高的白骨真君引爆了金仙元神,将两仪阵炸开,这才使得道友徒孙逃出凶地。
不过昆仑派在这一战,也没有讨到好处。损失了十几位弟子长老不说,还失去了化血神刀和幽魂白骨幡。
夺走化血神刀后,红鹤真人逆转了元神,一路朝自家洞府飞去。当他路过一座仙山时,见一位白衣老叟在林中煮茶。再看一眼,居然是本教的通天大老爷。
诸多礼毕后,通天告诉红鹤:“阐截之争乃是天数,我教衰败乃是定数。你有多大的神通,敢逆天行事?”
“你也莫恼我无情无义。不是我不报,而是心虎。等他归位之后,我自然要去三十六天走一遭。到时候,就算天翻地覆,我也要问问二位哥哥。为何欺我弟子,灭我儿孙!”
红鹤大喜,连忙叩头请教“何为心虎?”通天指着苍穹笑道:“心虎乃是众生三世杀念幻化。即是过去杀劫、现在杀劫、杀劫之主使。无量量劫之先锋。”
红鹤又问:“老爷的意思,可是说等量劫来到之后?”
通天笑道:“那太长久。我说的心虎,有自己的意识,但没有过去。这点倒是与花果山上的顽石相似。”
……
细细听完红鹤的讲解,王松多少对自己的来历有些了解,沉思道:“依照他的意思,我有过去、现在、三世。这三世是一体的,合起来就是天道量劫……”
“然后随着时间流逝,我渐渐生出灵智,月兑离了众生杀念,在大千世界中轮回……”
“我的过去在什么地方?……如此混乱,倒不如全部斩断!不管我前世是何人何物,今生只有我王松!”
王松心念一动,诸般杂念便被杀意震碎:“多谢前辈指点。你说的心神合一,心杀元神又是什么意思?”
“心是指你现在的念身,神指的是你那心虎元神。二者合一,就是心杀元神!等到了那一天,你才算真正的掌控了自身,把握了现在!”红鹤真人徐徐道来,不厌其烦。
王松顿时明悟,模着额头黑印道:“原来心虎就是我的元神!可是因我杀念太重,才使得心神不能一体?”
“不错!看来道友已经明白。”退出了泥丸神宫,红鹤真人指心道:“老爷曾说你‘杀重,而心弱。若不早些降服心虎,迟早有一天,你的灵智就会被杀意替代!到时候你疯魔成性,早晚回归天道。’”
“也就是说,在没有心神合一之前,我那元神越强,对我也是不利!”王松沉思了片刻,躬身拜道:“王松明白了,请前辈受我一拜!”
“好!”红鹤本是爽快之人,受他三拜之后敛起衣衫道:“我有一法可助你心神合一,不过此法有些冒险,不知你敢不敢试试?”
“什么法子?”王松凝神望红鹤。
见他上前跨出一步,捧起手上化血神刀:“化血神刀凝聚了大巫煞气,能化人肉身神魂。你要是不怕,可借此刀压制心虎,然后在绝境中谋求心神合一!”
看着他手中的神刀,王松目光变化,心中犹豫:“前辈如此相助,不知有何目的?”
“无他,只要你功成之后,帮我灭了昆仑就是!此刀可赠你,我的性命也……”
话到一半,忽见王松眉显黑印,抓起他手中化血神刀一转一扯!就将红鹤的人头砍掉,把他的红袍披在身上。
“刀和性命我就先收下了!以后我若修至大罗金仙,定帮前辈灭掉昆仑派。”
“嗽”一道红光从融化的头颅遁出,卷着王松手中化血神刀,直接遁入他的眉心,斩向心虎。
“那个送你也罢,贫道要的是你现在!”
“吼!”心虎也不抵挡,张口就将红光血刀吸入月复中。不到三个呼吸,万丈身躯就布满了一层血光。随之血光变成黑色,杀气压住了神刀的煞气。但坚持不过两息,那血光又占了上风。来来去去的,心虎越变越小,王松肉身也跟着干枯下去。现在再看他的身体,真与干尸没什么两样。
……
天色朦胧,晓月高挂。卯时的双叉岭异常安静。
“沙沙沙……”一群小蛇惊慌的从草丛中滑出,朝四面八方散去。它们身后,见一位身着红袍的‘僧人’光脚走来。这‘僧人’不是旁人,正是出关的王松。
你看他现在:头顶秃秃,脚下无鞋,身上穿着那件真红千云袍,腰间挂着一个黄皮葫芦。举手投足间,气质安宁自然,毫无煞气。
只是眉心那点刀痕,隐约渗出一丝血煞杀意。如同缩在洞中的猛虎,时刻凝视着前方。
“果然是真仙元神,居然到现在还在反抗。不过你既然敢某我性命,就别想着出去。吞噬了你,兴许我那元神会更近一步。”
“道友!你已被心虎蒙住了心神,速速放我出去,我可……”
王松剑指抹过眉心,将红鹤元神再次绞碎,凝视前方道:“山下有烟,要是唐三藏一直朝西走,应该会路过那里……”
金乌东升,光照万物。
一座篱笆小院中,五个丑陋的矮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宰杀山鹿。全然不知有人正在慢步走来。
说是慢,但王松这一步,整整跨出了十丈,不过三个呼吸就来到院前:“几位可曾见过西行取经的和尚?”
唰一下,众人纷纷转头,一番打量之后没人敢开口说话。他们这是被王松眉心的杀意给镇住了。
三息之后,只听“砰地”一声铁刀落地,五个丑面小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乱磕头道:“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
“恬噪、恬噪!不知道你家在房中吃饭?”
刘伯钦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当看到王松后,忽然定住脚步、弓起身子。摆出一副打虎的架势。
“主人莫慌。我是大唐皇帝亲封的神威将军,特送御弟圣僧前往西方求经去的。”
“因中途遇到一群妖邪,所以与圣僧失散。路过此地就是想问问,你可见过一位西行的和尚?”王松收敛了眉心溢出的杀意,拱手行了个礼。
刘伯钦听后神色大喜,激动道:“你……原来你就是风寅将军!小的刘伯钦见过大将军!”
不等他躬身大拜,王松上前扶道:“你是刘伯钦?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想必也见过圣僧。他可在你家中?”
“小的正是。大将军来的不巧,圣僧等了将军九日。以为将落入妖邪口中,昨日才垂泪西去。”起身后,刘伯钦连忙叫人取来清茶小凳,款待神威将军。
“法师的性情,倒不似书上说的那样。”听闻三藏法师为自己落泪,王松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将伯钦拦住道:“多谢刘兄盛情,我问两句就走。”
“请问圣僧这一路可安全?”
“将军宽心,圣僧收了一个徒弟,自称是五百年前犯上的齐天大圣,手段甚是厉害。他出来时,把两界山都崩塌哩!……”
说到这里,忽然一股罡风卷起!抬头之时,王松以遁入九霄。只听他传音道:“多谢刘兄……”
百里之外,山间小路。
三藏法师皱着眉头,盘坐在路边草地上。一手拿着小帽,一手捏着法珠,正在默诵‘定心真言’。
十遍之后,山风拂过,只闻风中有人笑道:“一别十日,圣僧倒是清瘦了许多。”
全能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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