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大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晚不是周末吗?张建中不是回来吗?原来她还想一脚踏两船!都发展到这样了,她还想跟张建中保持关系!今晚,绝对不能让她见张建中。你怎么知道那个家伙会干了什么事?娜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要干出什么事,你根本无法察觉。
“你是不是还想跟那个张建中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吗?你是我的女人。”
“你放屁,我谁的女人也不是。”
陈大刚“嘿嘿”笑了笑,说:“不到你不承认,你就是我的女人。”
“无赖!”
“我无赖?我有强迫你吗?我有对不起你吗?是你自己那么干的,是你干你的。我干的还不爽,今晚,我还要干你,真正地干你。”
娜娜说“要不要打开门,要不要让所有人的都听见?”
她很有一种豁出去的味道。这一刻,她想通了,你陈大刚别想能要挟我,我娜娜根本就不怕,你有你的说法,我也有我的说法,你为什么要污陷我呢?因为我是副县长的女儿,你想当副县长的女婿,所以,你采用了这种肮脏的手段,谎说我跟你发生了关系。企图把我搞臭,把所有的男人都吓走,从而,达到我不得不嫁给你的目的。
小人,卑鄙小人!
“太好了,你娜娜太聪明了,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可以把话说圆。”
陈大刚看着她,一点也不示弱。娜娜迎着他,目光更比他咄咄*人。
“扑咚”一声,他跪了下去。
“我求你不要欺骗自己好不好?其实,你一点不喜欢张建中,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张建中没有碰过你,你根本不会让他碰,但是,你让我怎么对你都可以,你还有什么没有给我呢?你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了。”
娜娜没想到他会跪下来,没想到他竟像赖皮狗一样,其实,他再坚持那么一小会儿,或许,她就屈服了,就承认他们什么事情都发生了。然而,他却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难为他还长得那么高大在球场上那么勇猛!
“我看不起你,知道吗?我看不起你!”
“你不要B我,不要B我好不好?”
“现在是你在B我吧?”
陈大刚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沾的灰。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娜娜说:“我要跟你分手。”
虽然,她曾有过放弃张建中跟陈大刚在一起的想法,此时,却觉得太不值得为他放弃张建中。男人就要像个男人,男人跪在女人面前成何体统?她知道,他喜欢自己,但她不喜欢这种挺不起腰杆的男人。有一刻,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是副县长的女儿,他跟自己在一起?
陈大刚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能说臭你,你不要以为,你说,我想当副县长的女婿才诽谤你污陷你,别人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我那条裤子还挂在家里,那上面有你的血迹。”
娜娜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流氓,你这个流氓。”她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陈大刚又心痛了,说:“我不想的,是你B我的,你要跟我分手,我才不得不使出这一招。其实,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喜欢你的爱的。”
陈大刚抱住她,把她的脑袋搂在自己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娜娜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推开他说:“你离我远一点。”
好像又怕他误会了,就说:“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好在,这之前,没人进来,如果被人撞见,还不成了县府大院头等新闻?
张建中是晚上回到县城的。
星期六下午四点左右,书记总会打电话给张建中,问他可以走了吗?他便说,可以了。书记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就离开办公室下楼,车早等在楼下,因为张建中的办公室在另一幢办公楼,就坐在副驾驶位在等他,见张建中过来了,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提着两个圆的小竹笼,一看就知道竹笼里装着螃蟹,每笼少说也有五六斤。
书记也没说什么,张建中倒先解释,说:“副县长说他这几天馋螃蟹,叫我给他弄笼回去。我想了想,就弄了两笼,一笼是副县长的,一笼是你的。”
书记问:“你怎么不多弄一笼?”
张建中脸红了红,说:“下次一定先问问你需要几笼。”
“我有一笼就够了,我是说,你怎么不给自己弄一笼?”
张建中逮住了表现自己的机会,说:“本来,副县长也要我带一笼回去的,但我想,还是算了。我要不要都不所谓。”
这说明,他既想到你书记,又没有私念。
当然,这话不能无缘无故说出来,书记没问你,“咣咣咣”说一气,反而会有弄虚作假之嫌,你不是没有私念,是想表现自己没有私念。
回县城的路上,是与书记交流的大好机会,谈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反正有的是时间,谈得就很详细,谈哪些工作完成了,哪些工作布置下去还没完成,下个星期,自己有什么打算?当然,也少不了谈自己的思想。遇到书记认同的,就点头,不认同的,就提出意见要求改进,不知不觉中,张建中就模清了书记的工作思路,吸收书记工作的方式方法。
这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一个进步的机会。
当然,他们也谈到了咸水货的事,也不知司机知不知道,张建中就说得很隐晦。他说:“今天山尾村的村长来电话了,交代他办的事已经办了,或许星期三四就可以完成。”
书记问:“他应该不会弄错牌子给型号吧?”
张建中说:“我把要求都写得清清楚楚,叫他一定要按要求完成。”
“到时候,跟我司机联系。”
“我想,跑夜路会更好一些。”
书记笑了起来,说:“又不是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偷偷模模?白天走。”
张建中愣了一下,想自己是不是说漏嘴了?本来,书记并不想让司机知道这事与他有关,你说跑夜路,到了那天,你叫司机跑夜路,他就猜想到那事定是你们谈的这事,是书记吩咐你去干的了。
“算了,我还是想其他办法吧!别劳烦你的司机了,再说,你也随时用车,别耽误你的工作。”
这话很让书记满意,这个家伙,挺机灵的,一句话似乎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领导都喜欢这种脑瓜子敏捷的人。
张建中并没忘记证明自己弄的那笼蟹是给副县长的,进城后,他问书记见不见副县长?书记说,今天就算了。于是,他就叫司机在副县长家那个路口放他下来。他说,你不见他,就别让他看见你了。不然,会怪你到了门口也不进去。他又说,你们不用等我,我从那边走路回家也不远。
虽然只是小事,却能看出张建中为领导着想的心细,又让书记满意了一回。
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副县长老婆来开院门,见是张建中就说:“老头子好像也感觉到你来了,正在念叨你,果然,你就按门铃了。”
张建中说:“县长还好吧!”
“好着吧!”她看见张建中手里提的蟹,说,“你怎么还那么客气,还拿东西来。”
“县长说他馋蟹,我就提一笼回来了。”
“以后,你别听他的。”
她要接过张建中手里的竹笼,张建中说:“还是我来吧!”
“吃饭了吗?”
“吃了,在路上吃了。”
“我感觉,你好像有段时间没来了。”
“上个星期有事,没回来。”
“难怪呢!”
副县长一点客气也没有,像对待自家人,还是坐在沙发上,对张建中说:“坐书记的车回来吗?”
“是的。”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他坐专车回去,叫你去搭公交车呢!”
“我们四点多才回来,所以晚到了。”
“应该的,太早走也不像话。”副县长对老婆说,“你去煮几只螃蟹,我和小张喝几杯。”
老婆责怪地说:“你也不让人家先回家。”
副县长愣了一下,问:“你还没回家吗?”
“这你还看不出来?还拿着行李呢!”
“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回事?”副县长对张建中说,“我叫你弄两笼蟹,一笼送给你爸妈,你怎么才弄了一笼。”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县长可以享受这种待遇,他们不能搞特殊。”
话虽简单,却很让副县长感慨,想自己到底没看错人,现在的人有几个不贪不占的,你副县长都开口了,他还那么严格要求自己,可见他有多纯品!年青人就是应该具有这种秉性,这才有利于成长。
“娜娜呢?”他问老婆。
老婆说:“在楼上。”
“叫她下来。”
娜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下来了。”
就见她出现在楼梯口,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衣裙,一走一飘曳,张建中心里不禁涌起一缕暖流,脸上泛起一丝儿羞涩。
“老头子,进来帮帮我。”副县长老婆给副县长使眼色,提着蟹往厨房走,副县长还是坐着不动,说:“我帮你什么忙?”
“你不是要吃蟹吗?”
“你刚还说先让小张回家,现在怎么又留他了?”
老婆从他身边经过,抓了他一把,他才莫名其妙地跟进厨房。一进厨房,老婆就悄声说:“你这死脑筋就不会拐弯?你戳在那里干什么?当电灯泡啊!”
副县长这才醒悟,笑呵呵地说:“对,对。这电灯泡也太不通气了。”
娜娜在外面说:“你们还是别折腾了,让他先回家吧!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身灰尘也不舒服。”
她还是不降声调地对张建中说,也让老爸老妈听见:“我送你回家。”
“还是娜娜想得周到。”副县长从厨房钻出来,说,“对,对,你先回家,张建中便看娜娜一眼,她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