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问,你还上不上洗手间了?张建中连连说,上,上。郝书记以为他是要去洗手间吐,便还帮女儿继续扶着他,进了洗手间,就见张建中模索着掏那东东,脸“刷”地一红,忙退了出去,但张建中的话还是跟了出来。
“你帮帮我。”
女儿说:“我怎么帮你?”
“我要小便。”
“你是三岁小孩啊?小便自己也不会啊?”
郝书记心里就来气了,想敏敏也太不懂事了,他不是醉了吗?如果没醉,他会不会吗?
张建中说:“你别磨蹭好不好?你快忍不住了。”
“你别催啊催的行不行?”敏敏也很急,一则张建中说话的声音那么大,妈妈肯定都听见了,一则他那东东也不知是不是忍得厉害,膨胀起来,想掏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越是不好掏,那东东就被刺激得不像话。
“你吸口气,收收月复行不行?”
“吸气?吸气?”
张建中搞不懂为什么要吸气?
敏敏说:“你这么挺得硬硬的,不吸气,不收月复,我怎么拿得出来?”
外面的郝书记心里不由得颤了颤,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真要把那个乌黑发亮的大家伙掏出来的确不容易。
“你把他皮带解了不就行了?你把他裤子月兑下来不就行了?”
敏敏羞得呼吸急促,虽然也知道夫妻之间没什么秘密,但那都是背着外人干的事,现在,几乎是当着妈妈的面,心不慌手不颤才怪。
“你就不能不乱动?”
也不知张建中是站不稳,还是那个家伙虎虎生威“扑扑”跳?
“你站好,你站好。”很显然,敏敏手忙脚乱,气急败坏。
郝书记问:“又怎么了?”
敏敏说:“他站都站不住了。”
“你让他靠住墻。”
“靠了,靠了。”
“还不行吗?”
——这点小事也干不来!郝书记真想进去扶住张建中,真想进去帮女儿把女婿的裤子月兑了。终于,像是把那大家伙掏出来了,敏敏如释重负地说:“可以了。可以了。”就听见“哗哗”的水流声,很响地砸在地上。
郝书记心儿一跳,想年青就是好,起动快,也够力度,想想丈夫那东东,喝了酒缩成那么一丁点,几乎模都模不到。她又想,岂止是年青啊!严格意义上说,张建中还应该是小男人吧!她不知道张建中的过去,始终认为除了女儿,张建中并没见识过女人,女儿还是完整的,他同样也完好无缺!
这么想,恨不得迈前小半步,伸长脖子看一眼那个乌黑发亮的大家伙。
丈夫是越来越不经事了,也不知年纪大了,还是当了副书记管得事多了,表现总不尽人意,最近几次,还无缘无故抬不起头,气得她哇哇叫,气得一整夜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次就想自己也四十几了,也没几年需求了,丈夫却满足不了自己,荒废了自己后面这几年的时光。
迷迷糊糊地,像是有一个乌黑发亮的大家伙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伸手想把它抓住,这才意识到,是想偏了,想到女婿那东东了。
开始,她还臊得无地自容,怎么想也不能往那边想吧?也不能想到女婿身上吧?你还是人吗?你真是禽兽不如!但一闭上眼睛,那大家伙又在眼前晃,那个磨菇头发着亮亮的光,如果,如果,让它钻进来,真不知会爽成什么样?那怕是藏在最深处的骚痒,藏在最偏角的不适也会被它戳得酥麻。
“浪费了。浪费了。”她对自己说,不知是说自己被浪费了,还是女婿被敏敏浪费了。
这会儿,那东东就近在咫尺啊!郝书记双腿一夹,不禁冒出一团热,脸上泛起两朵潮红,急急往了出去。丈夫还死猪一样地靠在沙发上,目光不由地移动他那地方,想今晚又是一个平静夜,肯定又是被他荒废了。
撒完尿,那东东软了七分,却还是不好弄进去,敏敏又是一阵捣弄,哪想,它比刚才还不经刺激,一下子又翘了起来,敏敏忙看了一眼门外,真担心妈妈以为完了事,闯了进来。
“还没有啊!还没有啊!”她大声说着,想过去把门关上,又怕放了手,张建中站不稳摔倒。
郝书记又折了回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别进来。”敏敏心一急,抬腿踢上门,门没完全关上,但传达的信息已经到了。
“真不知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婆的,一点点小事都手忙脚乱成这样。”
“你别管,你别管。”
“我也不想管,但你总不能让我超心吧?”
“我没让你管,没让你超心。”
敏敏把张建中的皮带解开,才小心翼翼把那东东掖进去,想要拉上拉链,才发现,胀鼓鼓得不行。你是根本不能把他扶到客厅去的,你是肯定还要妈妈来帮忙的,这么挺翘翘的,妈妈会看不见?
“你就不能乖一点?”她抚模着,恨不得把它捏小,然而,它却变本加厉,很有劲地跳了跳,从那并不小的内裤探出半个头来。
“你就会气我,就会欺负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是敏敏最懊恼的,总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弄软这家伙。
敏敏自觉得自己对他张建中几乎百依百顺,对他老爸好吧?对他老妈好吧?虽然,他们还住在葫芦巷,但还是在新房给他们留了房间,购置了新床。她说,你们想住一天也可以,想住一个星期也可以,如果,住着不舒服,再回葫芦巷也行。她说,你们不住过来,人家会怪张建中,会说他不孝顺,娶了老婆忘了父母。两个老人还真被她劝动了,只是在新房住了两天,就说什么也要回葫芦巷了。他们嫌那里太陌生太安静,回到家就关上门,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在葫芦巷多好,左邻右里住了几十年,进出都不用关门,进出都有说话的人。”他们说,“我们知道你们孝顺。我们住回葫芦巷,也不会有人怪你们不孝顺,其实,不让我们回葫芦巷住,才是最大的不孝。”
两位老人搬回葫芦巷,敏敏几乎每天都去看他们,上下班回家,多弯一点路,就经过那里,有时候,还到菜市场买些鱼肉带过去。老人家勤俭惯了,不B他们吃鱼吃肉,他们随便将就将就就是一顿。
周末下午,不管张建中有没时间,敏敏总要过去坐一阵,总要跟他们一起吃晚饭。毕竟,没在一起生活,见了面也没什么话说,就坐在门口给老人拨白头发,或剪手指甲。巷子里的人经过总会说:——媳妇又来看你了?
——媳妇给你弄来什么好吃的了?
——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漂亮又孝顺的媳妇。
有的人便一手拿着凳子,一手摇着葵扇过来拉家常,说张建中当了官,家回得也少了,还没他媳妇回来的勤快。
老妈子说:“是啊!是啊!他太忙!”
人家说:“都是儿子娶了老婆忘了妈,你儿子也一样,只是这媳妇却把人当妈了。我那女儿长这么大,也没见她给我做过半点事,那天叫她给剪指甲,她还骂我地方婆。要我自己剪!我不是眼花看不清,我会叫她给我剪?”
老妈子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说:“我也不要她给我剪,但她说什么也要剪,说是建中要她给我剪的。建中从小到大都听话,从小到大都孝顺。”
人家便听出她那话的意思了,她是嫌人家说张建中,你夸她媳妇没意见,但不能夸着媳妇骂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