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szhhxx203/588100100100的打赏,如此慢的更新也给予打赏,让东东非常感动!)
他甩给小赵一根烟,还打着火机送过去,宠得小赵忙凑过来,差点烧了眉毛,两人把烟都点着,都吸了一口,喷出浓浓的烟,张建中才说:“我不认为,向领导提供信息是传谣。”
——在没有得到证实的状况下,到处乱说,是传谣,但是,告诉领导却是正常的,领导有分析能力,能辨别真假,如果,领导也人云亦云,乱下结论,那就是领导自身的问题,与提供信息者没有关系。
——我并不是说,王解放批评你就是错的,他表现出他的观点,很正常,他对你提供的信息不认可,也正常。
张建中问:“叫你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那个同学是那家企业的?是大白兔吗?”
小赵心儿提了起来,忙摇摇头,说:“他只是跟我开玩笑。”
“你不要有考虑。我不是想知道他是谁,我只想知道,他们厂家产品的牌子。”
如果,非大白兔企业,那就是其他企业也那么干,大家都各出奇招,按前两年的话说,大家都在浑水模鱼,各尽所能,如此看来,总工程师带领的这支团队太老实。
张建中说,“我刚从大白兔回来,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也那么干?”
小赵说:“大白兔应该不会那么干吧?他们是大厂。”
“大厂怎么了?大厂就一定正规吗?大厂就不能玩点小伎俩吗?”张建中笑了笑,说,“有时候,大厂才更具欺骗性。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出去说,如果说了,比传谣的性质还严重。”
小赵点头说:“我懂。”
“从你的口气你,可以听出来,你那位同学不是大白兔企业的。”
“不是。”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女乃糖厂。”
小赵想了想,说:“叫得出牌子的也有十几家。还牌子不怎么的,像我产这种中小型企业的,就很难统计了。”
“人家生产的成本都比我们低,会不会都有这种现象呢?”
“我,我不知道。”
“你是被王副厂长吓怕了。”张建中笑了起来,说,“至少,给你提了醒,没把这事传出去。不管真还是假,这事传出去总不是好事。”
小赵连连点头。
“以后,别再提这事,对谁都不要说,更不要对你那个同学说。”张建中觉得这话还不够,又说,“不管怎么说,这次,你立了一功,我会记住的。”
送走了上赵,张建中拿起电话,拨打总工程师的手机。先询问他化验的进展情况?有什么异常没有?总工程师说,还在化验,已经出来的数据并没发现异常,但还有几个数据需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知道。
张建中说:“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再弄几个牌子的女乃糖化化验验,看看某种异常是不是普遍存在?”
总工程师问:“你觉得一定有异常吗?”
“初步估计吧!”
总工程师终于忍不住了,问:“我师兄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他要跟我说,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了。”
“也花那么多钱。”
“是啊!没想到化验一次要花那么多钱。”
“要不,就化验这一个就算了。”
张建中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一个是全面化验,找到异常后,其他的就化验异常那一项,这样可以省一点钱。”
他还是希望能多了解几个牌子,如果,一个个都把牲口的原料掺进女乃糖,自己也如法炮制,或许,心里好受一些。
张建中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看见郝小萍组织撰写南区钟表厂的文章,几乎占了市报的一个版,不禁细看起来。正好王解放过来,他就问:“看过这篇文章吗?”
王解放说:“看过。今天,还参加了在他们那里召开的现场会。”
“这是亡羊补牢吗?”
“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那家厂还是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那钟表厂其实是生产挂钟的小厂。王解放向张建中说,几年前,传统产品滞销后,他们马上转产,生产挂钟产品,当时全省只有一家挂钟制造厂。
他们厂小技术薄弱,连一名真正的技术员也没有,完全是靠几个老工人,解剖麻雀,买了一台老名字的上海挂钟一点点解剖,用拿来主义的办法,生产出第一台挂钟。然而,他们却以古色古香的外型,赢得了消费者的亲睐,目前的产品远销国外。
虽然,他们产量不多,却因为人数也不多,日子过得挺自在。
“这种不甘衰败,敢于创新的主人翁的精神,倒是值得所有国营和集体企业的员工学习的。”
“船小好掉头。”张建中说,“这个经验总结得好。”
王解放说:“有人议论,这种经验只适合小厂,对我们这类万多人的工厂不合适,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除了学习他们的精神外,也要学习他们‘船小好掉头’有作法。”
——你不是要把我厂分成若干个分厂吗?这就是把一艘大船拆解成无数艘小船,无数艘小船都有自己的产品,集腋成裘。
——这也是合适中国国情的作法。
——农村包产到田为什么那么有成效?其中的一条就是有效地发挥了每一个人的积极性。中国人不能吃大锅饭,只能拆散成一个个小灶,才能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张建中说:“哪一天,你带队去看看,各车间主任、车间技术人员都参加,参观完后,你把你的想法说一说,把办分厂的气氛营造起来。不能万多人只指望一个产品,让大家都来想办法。我们可以搞挂钟,也可以搞风扇,甚至,还可以开发一些技术含量更高的产品。”
王解放就打电话给郝小萍,转告了张建中的意见。
郝小萍说:“你们什么时候来参观都可以。”
王解放捂着话筒问张建中:“明天上午怎么样?”
“你拿主意。”
王解放就对着话筒说:“明天上午九点吧!我们直接去钟表厂。”
郝小萍说:“我在那里等你们。”
糖厂各车间主任、车间技术人员就有两百多人,比那个小厂全体人员还要多。张建中和那小厂长握手时,他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是老大哥,我们向你们学习才是。”
张建中笑着说:“现在是你比我们有能力,你能的产品都远销国外了,我们还苦苦挣扎。”
“不一样,你们人多,包袱重。”
“所以,我们才来学习‘船小好掉头’的经验,才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能化整为零?”
王解放说:“如果,我们每个车间都可以像你们这样,糖厂的日子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其实,我们也有艰难的时候。”
张建中感叹地说:“能够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创出一条生路非常不容易。”
许副部长说:“现在,我们区里不仅总结他们的经验,还准备扩大企业规模,把附近几个小厂划进来,以他们的产品带旺一片。”
郝小萍本想亲自陪同,暂时接到一个会议通知,只好让许副部长代表她。
“郝常委说了,吃饭的时候,赶过来。”
张建中说:“我们就不吃饭了,参观完就赶回去。”
这两百多人,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请。
许副部长说:“郝常委说了,特意请你们几位厂长和副厂长。”
“我和你们郝常委都是兴宁的,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许副部长说:“正因为,你们是兴宁的,她才一定要请,张厂长就不要推了,否则,郝常委会责怪我不够热情,没有完成任务。”
“我给你们郝常委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