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敏敏就看出张建中喝酒了,脸红不说,走路还摇晃,横了他一眼,说:“离我远点。”
张建中很不高兴,问:“又跟谁打电话?”
“你别管!”
张建中咬了咬牙,意思是,你不说我也知道,又跟余丽丽八卦了。
“你别什么都说。”
尽管知道余丽丽也听得见,就是要让她知道。
“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早啊!吃个饭,九点多才回来。”敏敏说,“也不知在外面还干了什么?”
余丽丽在电话里笑,说:“张厂长是正人君子,在外面不会干坏事的。”
“谁知道,干了坏事也没人知。”
“要不要我教你?”
本来是很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的,“呼”一声坐了起来,敏敏问:“你有什么招?”
余丽丽“咯咯”笑,说:“还用我教你吗?”
她也喝了酒,那些男人娱乐去了,她不想做电灯泡,自己先回了房间。张建中没回来的时候,正跟敏敏说,今天遇见的那个男人,个子好高,比她余丽丽还高一个头。
“北方男人就是够伟岸!”
更让余丽丽心动的是,他那一弯的鹰勾鼻,像鱼钩似的,一下子把她的心钩住了,一个晚上,不知跟他喝了多少酒,想放倒他,他就是倒不下去。余丽丽发狠了:“这次,你不倒我倒。你倒了,我*你,我倒了,你*我!”
鹰勾鼻大腿一拍,说:“不管谁*谁,反正一个字‘爽’!”
余丽丽用眼勾他:“你爽,我不爽!”
“你怎么会不爽呢?”
“你只把你的货给我,不要我的货,我怎么能爽呢?要爽就一起爽,你要你的货,你也要我的货,大家谁都不占谁便宜,玩通奸才是最高境界。”
鹰勾鼻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笑着说:“这杯酒喝下去,你不要我的货,我也要你的货。”
余丽丽才不那么傻,对着大家说:“都听到了,他答应进我的货了。”
“我一爷们,说话算话,不会耍无赖,不会明天酒醒了不认帐!”
“像你这种爷们,我见多了,喝了酒,一个个胸脯拍得‘嘭嘭’响,仿佛可以顶破天,第二天醒来,萎缩得腰骨都挺不起来了。”
鹰勾鼻“哈哈“笑,说:“你不会那么厉害吧?”
“我厉不厉害你见识了就知道。”余丽丽从手袋里拿出纸和笔,“把字签了,看你是真爷们,还是假爷们?”
鹰勾鼻没想到余丽丽来真的,犹豫了一下,余丽丽便当着大家的面展示那是张白纸,然后,很嚣张的一下下撕得粉碎,然后捧在手里,一吹,吹得他满脸都是。
“别在我面前说爷们,喝酒可以,但别乱承诺,别以为,我是傻瓜,听了你的承诺才跟你喝的。”余丽丽拿起面前满满一大杯酒,喝开水似的喝了,一只脚踏在椅子上,说,“老哥,把喝酒了。”
鹰勾鼻火了,大吼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那敢靠近,离远远地问:“什么事?”
“拿纸和笔来!”
“什么纸?”
“纸还不懂啊!开菜的单也可以。”服务员随身带有开菜单的纸,就见鹰勾鼻从余丽丽手里夺过那支笔,“你想我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就按说的,就按我们商量好的价。”鹰勾鼻“刷刷”几下,写了字据,往余丽丽身上一扔,拿起自己的杯,也“咕咚咕咚”喝了。
看似斗气,谈生意像小孩子玩泥沙,其实,事先已谈得七七八八,只差这一签,余丽丽这一B,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顿,我的!”余丽丽说。
“轮不到你,你到了老子的地盘,轮不到你说事。我们再喝,喝啤酒!”
余丽丽仰头一笑,说:“喝就喝,谁怕谁!”
他们就住在这家酒店,余丽丽告诉糖厂的人,自己回去了,签了字,姐没工夫跟你闹了。
回到房间,心里却痒痒的,说自己很寂寞,说自己想男人。正说得兴起,张建中回来了,敏敏缠着她问怎么能知道男人在外面有没干坏事?
“张厂长不在你身边吧?”
“不在。”
“他上哪去了?”
“好像是回房间洗澡了。”
“你有没注意过,完事了,他会出现什么状况?”
敏敏摇头说:“没留过意。”
“不可能,你不说。”
“真没留意的。”
敏敏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说,余丽丽也会往外倒她的经验。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张厂长是好人,你也用不上。”
“不说就算了,我挂电话了。”
这一招总是很灵,余丽丽马上就说:“别急啊!急什么?”
敏敏就拿着话筒等她说话。
“这只能在短期内有效,隔个三两个小时,或许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余丽丽想象着张建中那个乌黑发亮的大磨菇,已经有些时日了,印象模糊了,“别看那东西挺凶的,其实很娇气,只要使用过,被女人刮过,那圈沟沿就会呈鲜红色。”
双腿一夹,不禁涌出一汪水。
“叮咚。”
余丽丽以为是敏敏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什么响?”
敏敏说:“我哪知道。”
门铃,有人按门铃。把电话挂了,心里升腾起某种渴望,从猫眼往外望,余丽丽心儿扑扑跳。那弯鹰勾鼻几乎占据了视野中的整个画面。
“你不干什么?”她半开门问。
“来看你是不是醉了?”
“我醉了吗?”
“没有。”
“你可以放心离开了。”
“就不让我进去坐坐?”
鹰勾鼻顶住她想关上的门,两人就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别把我当那种女人。”
“我要是把你当那种女人就冲进去了。你肯定拦不住我。”
“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就肯定自己可以冲进来吗?就不怕我把你夹断吗?”
鹰勾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余丽丽反应有点迟钝。
“我就是来让你夹的,看你能不能夹断。”
“你进来,你进来,看我夹不夹?”余丽丽用力推门。
门被他顶得动也不动,他再一用力,倒把余丽丽推得站不稳,倒退了几步,以为自己会摔倒,却被鹰勾鼻紧紧抱住了。
“你流氓!”
“我就是来流氓你。”鹰勾鼻回脚把门踢上了。
“我没醉,你不能*!”余丽丽想起酒桌上的承诺。
“但是,我们可以玩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是什么?”
“你说的,通奸!”
余丽丽踮起脚尖,好不容易才够得着,咬住他的鹰勾鼻,他吓了一跳,马上就意识到,咬得一点也不狠,便也张开嘴,咬她的下巴,想着还要不要再进一步,一只手却掏了他的鸟窝。
敏敏不相信张建中会干坏事,还是好奇地模进浴室,见他泡在湿水里,就问:“你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张建中说:“并不多。”
敏敏瞥了一眼,那堆森林,在水里荡漾,隐约可见那很乖的东东,心里又想,余丽丽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相信?她说,把男人榨干了,男人就没有干坏事的心思,但是,张建中貌似没有不干坏事的时候,别看他现在挺乖的,突然,就会张牙舞爪。
“帮我搓搓。”
敏敏不是傻瓜,冷眼抱着胸说:“没那闲工夫。”
“煲电话粥,你怎么有时间?”张建中说,“余丽丽又教你什么对付我的招了?”
“什么招也没有。”
“我说,你就不想实践一下?”
“你要不要脸?”
敏敏见他自己捣弄自己,竟把那乖东东弄得像木桩般竖起来,“你这种人,应该跟余丽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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