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用实际行动向女朋友证明了自己是个遵守承诺的人。
凌晨一点半,仍然待在画室里的李明萱,接到了胜利的电话。
“喵喵姐,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吗,”胜利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小心翼翼地问。
“小胜贤啊,没事,我还没有休息。说吧,是不是你志龙哥又出什么事了,”
“哈哈,也没什么事。就是志龙哥喝醉了,嚷着要到你那里去。那个……喵喵姐能开一下门吗,我们马上就到你门口了。喂,喂?喵喵姐……怎么回事?是电梯里信息不好吗……”胜利说到最后,象是那边手机信号出了问题,突然切断了通信。
李明萱好笑地看着只传出“嘟嘟”声的手机,心里月复诽:这个小胜贤,装得挺象那么一回事,这是不让她拒绝的意思对吧?
她出了画室,穿过客厅时,拿起搁在沙发上的一条紫罗兰色的薄披肩,随意地披在身上,刚走到悬关处,就听到了门铃。
“宝贝,surprise!已经明天啦!”看到李明萱开门,醉得迷迷糊糊的权志龙举起双手欢呼一声,猛得扑上去抱住了她,撞得李明萱重点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扶住了他。
送他过来的胜利和太阳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架起他,将他移到客厅的沙发上。整个过程,权志龙没有丝毫反抗,等将他安顿在沙发上躺下,李明萱、胜利和太阳三人才发现,刚才还热情洋溢的权队长,好象已经睡着了。
“刚才在车上闹得不行,非要到你这里来,我们也没办法太阳觉得自家竹马兄的行为挺丢脸的,深更半夜喝醉了突然跑来女朋友家真的没问题吗?他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跟胜利再背他回去?反正他睡着了,应该不会发酒疯了
“那怎么行?万一出门了志龙哥就醒了,再闹起来怎么办?”胜利态度急切地否决太阳的提议。
“没关系,就让他在这里睡好了李明萱没多想,随口说道。在她看来,权志龙也不是第一次睡在这沙发上了,多睡一夜也没关系,反正她家的沙发又大又舒服。
“就是,就是,喵喵姐说没关系那就没事了胜利连连点头,又拉起太阳往外走,“太阳哥,我们回去吧!喵喵姐肯定会照顾好志龙哥的胜利想当然地认为,他家队长大人那是在装睡啊装睡,没恋爱过的太阳哥真是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了。那什么酒后乱性啊,意乱情迷啊,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有时间要给太阳哥好好普及一下。哥哥们恋爱有他这个贴心又知趣的忙内在,真是太幸运了!
李明萱哪会想到,胜利已经暗暗将自己标榜到恋爱顾问的高度了。她将太阳和胜利送出门,还没忘记问了一下家虎的情况,得知已经被大成带回bigbang的宿舍了,也就放心了。
说权志龙在装睡,胜利这一回倒是冤枉他了。准备演唱会这一段时间,他承受了太多高强度的体力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如今成功完成演出,又喝了很多酒,心里一直记挂着要来女朋友这里,到了地方见了人,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很容易就这么睡着了。
权志龙这一睡,就睡到了早上九点多。他懵懵懂懂地醒来,揉着眼睛坐起身,模模盖在身上的被子,又眼神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等他发现这是在李明萱的公寓,意识尽数回归,不由懊恼地抱着头往沙发背上猛撞了几下。女朋友也在家的情况下,他这是第一次在门禁时间后成功入住女朋友香闺,又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什么意乱情迷啊,酒后乱什么啊……
咳咳!说来胜利也不算完全冤枉他,某些问题上,他俩果真是同一国的。
“明萱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怎么可以将我扔在客厅沙发上呢?我得找你好好问问!”权志龙嘟嘟嚷嚷地碎碎念。不得不说,脑中有了那么一点点旖旎的小心思之后,以前心里坦荡荡时经常有的行为,他现在反而不好意思做了,比如在女朋友睡着时偷进房间。
他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后知后觉地发现右手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红丝带。红丝带的一头系在他戴在手腕上的那只chromehearts手镯上,这是他与李明萱相识一百天的订情信物,是他第二次去巴黎见她时一起选的。他好奇地顺着红丝带看下另一头,红绳很长,拖在地上,又绕过沙发通向画室的方向。
“对了!礼物!”权志龙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之所以深更半夜能理直气壮闯入女朋友香闺的“官方”理由。
他跳下沙发,顺着地上的红丝带往画室走去。刚走了两步又退回沙发旁,捞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先对着手腕上的手镯,然后循着红丝带的方向慢慢拍摄。
“现在是2009年12月7日上午9点15分。现在让我去看看,宝贝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权志龙边拍还边自得其乐地配着背景台词。
他沿着红丝带走进了画室,一进门就看见那个仍然蒙着白布的画架,画架前的高脚凳被移到紧贴画板的位置,凳子上放着很大一束紫罗兰色的“花”,衬着那一方白色素静的小天地倒是多了几分生动活泼起来。
李明萱是个白色控,日常生活中还不算太明显,但在她的画室里,这一属性就变得尤其固执突出。几乎可以说,除了她的画,画室里的所有物件基本上都是白色的。从窗帘到书柜,从沙发到画架,甚至连画画时穿的衣服,她都钟情于白色。当然,也有一个特殊的例外,就是头上用来束发的发饰。虽然偏爱白色,也不知受谁的影响,血统里八分之一的中国基因似乎在这个问题有了坚持,使她对这个颜色的忌讳非常敏感。比如她认为,除了新娘头纱,平常头上戴纯白色的饰物是不吉利的。再比如,送人礼物时的包装要忌用纯白的……
权志龙几乎都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她完成了这幅画,用白布将它蒙好,又不知从哪里寻了根包装用的红丝带,将一头偷偷系在他手腕上戴着的手镯上,回到画室发现礼物太素静纯白了,完全没有送礼的气氛。她环顾四周,除了画以外找不出一样有鲜亮颜色的东西来装饰一下,于是突发奇想,将当时身上披的披肩折成了一束花。
权志龙得承认,女朋友在这个方面很有创意和想法,而且动手能力极佳,很普通的一条披肩,被她随意地一翻一折,再用她手上那只手镯往中间一套,固定成花柄的样子,一束花居然就这么成形了。红丝带的另一头,就系在用来固定花束的手镯上。
即使没有看到画的内容,用手机拍到这里,看到系在红丝带两端的手镯,本就心思细腻又敏感权志龙,觉得自己已经被感动了。
他慎重地站在画架前,拿起花束捧在怀里,用脚将高脚凳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伸手将画架上的白布掀了开来。
有那么一瞬间,权志龙觉得世界是静止的了。他几乎是脚步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正对着画摆放的沙发上。就这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他一直定定地望着画上的那一个自己。
这是一副他的正面半身像,背景就象是站在舞台的帷幕后面,微微拉开的帷幕,从舞台上透过来的光线照在他脸上,很自然地将人分成光亮和黑暗的两面。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平摊交叠的双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微低着头,露出淡淡的微笑。对着光的那一侧,明亮闪耀,透过那束光,仿佛能看到光亮下拥动着、欢呼着的人群,充满热情,积极向上;背着光的另一侧,黑色慢慢蔓延,寂静的黑暗里有着压抑不住的落寞和寂寥。
如果侧看对着光的那边脸,觉得他的笑容就象一个天使,微扬的嘴角带着点羞涩,笑得单纯、阳光又很纯粹;而侧看背光的另一边,嘴角微勾的他又笑得象个带着邪恶气息的魔鬼,桀骜不驯又放荡不羁。而从正面看整张脸,整个人仿佛又有了另一种气质,画中的他看起来冷静而无所畏惧,有着一股不屑一顾的霸气,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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