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宫正殿。
睿亲王躲到殿后,直至西门埔珲离去,才一坐在了地上,嘤嘤哽咽不自禁的从喉咙里缓缓的传了出来。
魏王听到柱子后却是有低低的哭声传来,心里一阵讶异,慢慢的踱到柱子后,见是睿亲王,遂快速走到他跟前,一把扶起了睿亲王,和蔼柔声问道:“舅舅,何故哭泣?”
在魏王的眼里,睿亲王眼底却多是男儿的坚毅铁血,脸上也多是和蔼忠诚的笑容,像如今的这般失态悲苦,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臣刚才听到大王和少主的对话,因而想到了自己的家里,是故哭泣……”
魏王听了睿亲王的话,却更是如一头雾水,模不着头脑了。
他派给西门埔珲十万雄兵去阻挡秦王的进犯,却是和睿亲王家里有何关联。“舅舅,可是怕秦王进犯,殃及家小?这个舅舅该是相信西门埔珲。他出征,就从未让朕失望过
睿亲王听完这话,却哭得更厉害了。
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如今,睿亲王却是泪水涟涟的,不是大事,睿亲王,断不会如此的。
魏王看睿亲王一时眼里似断了线的珠子,滴个没完没了,心里是真慌了神,于是魏王很是紧张的握住睿亲王的手,坚定道:“舅舅,家里可是有何大事?说出来,朕能帮衬的,定会全力以赴!”
魏王对睿亲王却是很是看重的。
不仅是因为皇亲,而是因为睿亲王确实能办事,魏国多亏有了睿亲王,财政才没有亏空,朝堂的日常运转才不致停摆。
如今,和秦国的大战在即,很多银两粮草方面的事,却是需要睿亲王一力担着。
他如今若是伤悲过度,没了他撑着,万一魏国的钱粮却是供给不过来,那他们和秦国的这场战,就肯定输了。
如今打仗,虽说主帅很重要,但是粮草供给,人心稳定,却是更重要。
就在魏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抚慰睿亲王的时候,睿亲王却“扑通”一声,跪在了魏王面前。
魏王又是一惊,如今上朝,睿亲王都是面北而坐。跪拜,那是很久很久的往事了,如今他却是突地来如此大礼,莫不是家里塌了?
就在魏王出声安慰的当口,睿亲王却是开口,哽咽沉沉拜道:“魏王,臣一家但求一死,垦求大王成全!”
魏王却是挑高了眉,心里却着实被睿亲王的突兀之举,吓得不轻。
睿亲王的语气很是沉重,脸色很是凝重,眼底那更是大有从容赴死前的果敢。
“睿亲王,有事,可以商量。事都是商讨出来的,睿亲王动不动就死呀活的,难道不知道自己对大魏的重要性么?睿亲王断不可此番,怕会动摇了大魏的根基!”
睿亲王听了魏王的这番话,心里不禁透了一抹傲气,但是眼底仍挂着壮士断腕的果决,沉沉道:“这事,恐怕魏王帮不上忙。大王,您就赐死了我司徒一家吧。司徒一家,宁死也是不受辱!”
睿亲王的前半段话,却是听得魏王的心,胡疯乱颤。但是当他听到后半句,他却是明白了过来,终吁了口气。
原来,睿亲王是受了辱,找他来要说法了。
这不就是个小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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