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朵花瓣带着晶莹剔透的氤氲华光,颤巍巍的落了下来,很是羞怯的落于浣玉身畔。
只觉得花下的浣玉,美得,恰到好处!
不是先前的熠熠夺目,其孤寒璀璨的光华,其身姿优雅炫目让人屏息。
月光下,浣玉身上自有沉静的淡雅缓缓的倾泻出,其势温煦,看着很是舒服。
而那沉静的淡雅中不经意间氤氲开的几分讥诮,却是让他的心,不由的颤了两颤。
一瞬,瓣瓣馥郁,幽幽氤氲,他只杯酒下肚,怎的就感觉到了丝丝荡漾的醉意。
那晶莹剔透的氤氲华光,到底是花瓣的,还是她的,或者说,她就是那晶莹剔透的身染氤氲华光的绣球。
“司徒,我同你说话呢,你却是看什么,那么痴迷。莫不是今儿操劳过度,身体不行?”浣玉四处望了望,尔后笑了笑,看向他,道。
一笑,倾城!
“有笔墨没有?”司徒睿华剐了她一眼,无视她的讥讽,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有,我去拿说完,浣玉就打算转身去拿,却是被司徒睿华摁在了原地。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去……”司徒睿华急急的朝茅屋里跑去,顺带很是不放心的回头吩咐,不过兴许是吩咐得太过心急,没注意脚下竟到了门槛,于是乎,“咚!”
还好声音不大。
司徒睿华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屋里,却是惊了一惊。
很是淡雅别致的一间屋子。
屋子很是简朴,一床一桌一案。
红玉之床,白玉之桌,椴木之案。
夜色下,凤羽琴,白玉箫,沉香墨虽披银粉陈于案上,但其身却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很是幽谧沉静,绝世之雅士。
取了四宝,司徒睿华正待离去时,眼光却是于不经意间瞥及那凤羽,遂也顺带搬了出去。
“那日你的琴,却是弹得极好,我以洗耳,不知可再有幸聆听否?”摊开笔墨,司徒拱手问道。
浣玉笑了笑,双手接过,偏过头,俯耳试弹拨了下,悠悠欢快道:“如此月色,如此良辰,性之所来,当得一曲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琴声泠泠,潺潺流水般,有着风送浮冰般的清冷,如此深沉的情愫,可是弹奏编织在浣玉的指尖,却无一丝杂乱。
如此意境幽远而潺潺清冷的的曲调,回荡在这氤氲沉静的夜,却是会勾人无限遐想。
一时,回去中途的西门埔珲和玉淑却是被这样深情的琴音打动,不禁下了马,静悄悄的踱步听去。
没想,坐于花前夜下,弹如此幽琴的人,是她。
如此深情,却是弹给他听。
没想,长身**,提毫勾勒,一笔笔刻下浣玉这绝美的,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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