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华这三分深情,三分正经的调笑,听在急急跑过来玉淑的耳朵里,传到心里,却好似一大桶菜花油,哗啦啦的浇在了妒忌的火苗上,瞬间,心里的妒火,便已烧昏了神智。
浣玉如今在司徒睿华的心里是很重要的人,片刻都分离不得?
一时,玉淑扶着粉墙的手,却是紧紧的抠的进去。那么的用力,以致指甲皆深深断了进去也未曾察觉到。以致身后站了一个人,也没有察觉到。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背,玉淑一惊,慢慢的扭过身,是浣玉平素要好的小翠。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姐姐被抓了来,”玉淑这才舒了一口气,试着平稳音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心虚,道:“我,来看看,顺便救……”
小翠听后,却是轻蔑的扫了扫玉淑,轻哼了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完,小翠便不再看玉淑,径直走了进去,道:“少主请睿世子正殿一叙!”
玉淑看着小翠的身影,一时,却气到了极处。
她是什么东西,一个下等奴婢,不过是仗着和浣玉的关系好,竟敢拿了如此轻贱的眼光看她!
“你怎么在这?”不多久,耳畔传来司徒睿华的低语,玉淑一瞬,收回了心神,果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玉颜,不过那语调里的阴冷,却是她陌生的。眼里的嫌弃却是令她心颤胆寒的。
他恨她!没有原谅她!
“司徒,我想你,我错了。我……”不由得,玉淑情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袖子,欲解释一番,她不能忍受司徒睿华如此阴冷的看着她,她不能忍受司徒睿华如此冷酷的对她说话。
司徒睿华听了她那悲戚的开头,瞅着她那翦翦大眼里满含的委屈情深,本该起怜惜的心,此时竟第一次泛起了嫌恶。
下一秒,司徒睿华却是毫不怜惜的狠狠推开了她在地上,阴冷道:“你是本世子什么人,也敢碰本世子,小心本世子剐了你!”
说完,司徒睿华便拂袖离去,不再看那倒在地上的人一眼。
一瞬玉淑觉得天冷得很了,暗得很了,安静得很了。
而这一切,都是屋里的人,造成的。
要不是浣玉从小就和西门埔珲勾搭上了,西门埔珲不会缠着她,从而让司徒睿华误会了她!
要不是浣玉勾搭上了司徒睿华,司徒睿华那么爱她,又怎么会抛弃了她!
浣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抢了她的男人,抢了她的幸福!
这样的女人,该下地狱!
不,下地狱都便宜了这样的女人,她要浣玉生不如死!
此刻,被司徒睿华推倒在地的玉淑却是心碎得失去了理智,一双柔弱的大眼里,此刻满是幽怨的阴毒,眼里的阴狠,一时浓得很了!
这里不是柴房么?点一把火,烧死了里面的两个人!
两个贱人!罪有应得!
她,曾玉淑,不是好欺负的!
凡是欺负了她的人,给她痛苦的人,她都要从他们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一时,玉淑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很快便在柴房周围堆满了厚厚的干柴,尔后,偷偷从一旁的灶台上,拿出了火折子。
“嘶”,只轻轻一擦,火苗便很是轻快的绽放在了她的指尖。
一时,玉淑看着火苗,脸上的笑,却是越发的狰狞了。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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