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当年那个璀璨阳光到极致、风流不羁、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睿世子么?
曾经那象牙般温润洁白而熠熠生辉的肌肤,如今却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轻的,只是擦伤,血肉模糊。重的,却是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可是,一路逃过来,司徒睿华却只惨白着脸,蹙紧了眉头,没有说一句话。
一时,浣玉的心,却是感伤到了极致,司徒睿华,为什么那么傻!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抛却了世子的安逸,来陪她赴险?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抛却了性命不顾,来护了她全身而退?
西门埔珲却是看着浣玉的眼底,一时怜惜却是浓得很了,这就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了。
司徒睿华是受了重伤,可是他自己受伤也不轻啊,浣玉怎么就不用怜惜的眼神看他一眼呢?
“做什么?”烦躁间,却是见浣玉从怀里掏出了止血药,揭开了瓶盖正准备给司徒睿华上药,一时,西门埔珲心里的嫉妒和警惕就不是一点点了。
“上药啊!”浣玉却是狠剐了眼明知故问,有意阻挠的西门埔珲一眼,沉道:“你闪开!”
西门埔珲原本深幽沉潭满载一江冰水的眼眸里,一时水光却是涌动得厉害了。“你做什么?”
她,她是要碰司徒睿华?
浣玉伸出的手却是被西门埔珲倏的紧紧拽住,浣玉忍耐的翻了个白眼,甩了两甩,哪知西门埔珲却是真用了力道的,她竟是甩月兑不开。
对峙间,浣玉原本一双沉稳不惊的黛眉,却是拧成了死结,其下的一双清冷的眼眸,此时却是怒火满盛,狠狠瞪着西门埔珲,紧抿的唇畔里,憋着的火气却是一触即发。
“不准!”西门埔珲的语气很是坚定,不容置疑。
即使惹得佳人不痛快,他也不准心爱的女子去模上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尤其还是他死对头的身体。“我来给他上药!”
不待浣玉反应,西门埔珲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浣玉紧握在手里的止血药。
“不要!”就在战火刚落下尘埃,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哪知床上却是发出了一声虽虚弱但坚定的男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睿华却是醒了过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里,璀璨的光华复有坚定的燃起,挑衅而嫌弃的意味很是明显。
西门埔珲本来给司徒睿华上药就是万般无奈、十分不愿的下下之远,没想此时司徒睿华居然在这关键时刻醒了过来,醒了过来也就算了,他居然敢说不要!
一时,西门埔珲眼里冷冽的冰霜却是刮得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那一道道的冰芒却是锐利闪烁得阴寒了。
一时间,火炽和冰焰在三尺之地对峙,周遭的人却是难受得紧了。
如果说众人在冰火两重天里面煎熬算是最难熬的话,那就错了。
此刻,司徒睿华竟然当着冰焰的面,慢慢的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浣玉的腰上,尔后是身子,慢慢的挪向及时坐在床头的浣玉身上,最后耀武扬威,很是嚣张的瞟向西门埔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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