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瓷是不是成色降了?”唯一解,即是如此。
逸华对浣玉的料事如神却是丝毫不诧异,点了点头,急切道:“成色全部降了下来,全都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次品,可是离交货却是只有半月了。这可如何是好?”
逸华急得不停的搓着手,要不是顾着浣玉主子的身份,估计早就抓住了浣玉一阵发泄。
负责烧制御瓷的师傅都是老师傅,从未听说出过什么差错。
如今突然在成品的前半个月烧制出来的瓷器,却都是次品,很明显,是有人捣鬼!
她去与不去,一个结局。
“你去拿了重金,贴心的安抚安抚那帮老师傅,另外再去把别家瓷窑的老师傅全请了过来。”浣玉顿了一顿,却是毫不迟疑的吩咐道。
逸华点了点头,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浣玉却又提起笔,写写画画去了。沉默了晌,逸华终开了口,问了出来。“小姐,这很明显,是故意有人作梗,你不去瞧瞧?”
“你也知道是有人作梗?”浣玉却是连头抬都不抬一下,继续写写画画,一脉平静道:“那作梗之人都没现身,我就现身,岂不是太看重了那人?”
浣玉见逸华却是不答腔,终抬起头,绽开了一抹放心而沉稳的语调道:“再说了,你是我的总管,不论是什么事,我都是信你能帮我处理好。”
这句话,传到逸华的耳里,却是暖心得很了。
这事儿,可算大,也可算小。
但是浣玉却是全权交给了她处理,对她的看中和放心却是不言而喻。
两天之后,逸华却是无功而返。
浣玉听完逸华的汇报,才幽幽的蹙起了眉头。
很明显,这是有人看她明地里的靠山司徒睿华死了,所以在恶整她,籍由着御瓷,想把她赶出魏国的经贸圈。
“今晚将那些师傅全都请到金玉满堂,我来会一会这群人。”浣玉蹙了蹙眉头,继续办公去了。
夜里,浣玉准时到了花厅,终见到了传说中的老顽固。
逸华说,她用尽了解数,心理的,物质的,都不能让老师傅打下包票,半月烧制出一批正品瓷器。
逸华说,她用尽了解数,心理的,物质的,武力的,都不能让别家窑厂的老师傅动一下手指头。
这些看似顽固的老师傅,浣玉一眼扫过,却是有了一个计较。
都是忠心而迂腐的狗腿。
美酒品面前不动摇,男女之色面前眼不斜,珠宝瞠目面前却是不心痒。
一时,浣玉心里却是疑惑得很了。
要么这些人,却是脑子不正常,要么这些人,却是被人胁迫了!
能胁迫了他们,让他们如此规矩的人,定不是旁人,万泉沟的地盘,能做到这两个效果的,只有两户人家。
司徒府和少主山寨。
就在浣玉虚应着眼前的一圈老顽固身心疲惫,深深无望之时,西门埔珲却是狗腿的跑了过来。
“我还没吃饭,搭个伙。”说完,西门埔珲便大刺刺的坐下,直接藐视了在场的一干人。
这不是存心找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