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茅屋。
那是他和浣玉的茅屋!
他的女人,就在他面前,十米不到。
可是,他却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咫尺天涯!
他怕浣玉问他,为什么却是抛弃了她。
他怕接受这个事实,西门埔珲真的是浣玉的郎君。
曾经的璀璨光芒,在看向那两个相携离去的背影时,却是黯淡得很了。
如今,西门埔珲抢了他的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抢了他和浣玉拥有共同回忆的地方。
实在过分!
当初,浣玉明明说过,不喜欢西门埔珲,为什么,却有如此快的变了心。
手下的金边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被折断得很了。
金玉满堂,今日却是来对了地方。
不要管什么王权霸业,不要管什么佳人才子,不要管什么海誓山盟,醉了,就什么都有了。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睿华却是一直呆在金玉满堂,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被阿华推醒。“少主,不好了,浣玉姑娘却是按时煅烧好了瓷器。”
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却是劈醒了司徒睿华的神志。
本想着压一压浣玉的气焰,让他取得了秦王的信任,再伺机杀了秦朗。
没料到,浣玉做事,却是毫不含糊。
他下的死令,浣玉居然都能让这群人,改了应对。
那些老师傅从来都是听命于他,如今能够让他们改变应对的,只有一个人。
西门埔珲!
果然,浣玉却是和西门埔珲搅在了一起!
心,一阵揪疼,一阵焦急,却是火上的蚂蚁,生生难受欲死!
“父王知道了么?”司徒睿华定了定神,却是从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甩了甩头,镇定问道。
“知道。”阿华扶稳了司徒睿华,却是说得谨慎了。“睿亲王叫您回去商讨计策!”
司徒睿华心里一凛,不知道他的父亲却是想出了什么招要来对付浣玉。
含恨得闭上眼,只怪自己看轻了浣玉的实力,以致有了马前失蹄,却是给了睿亲王一个机会。
司徒王府。
“没想到浣玉还真是老练世故,竟然忍得下气,还和少主搅合在了一起。”睿亲王却是忍不住的赞了句,从怀里拿出了包药,交给阿华,道:“你将这副药交给那些瓷工,让他们溶在器物里。”
“父王打算借刀杀人?”司徒睿华却是凛了一凛,果然父王毒辣的手段却是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宫中的人,用了这批瓷器,若是中了毒,定是会降罪于浣玉。
若是有幸魏王用了这批瓷器,若是有幸父王给阿华的这副药是致命的毒药,那么浣玉顺带还帮他们司徒家,解决了一个好大的问题。
父王觊觎王位已久,却是苦无机会。
如今,他的如意算盘算是打得好的。
一包毒药,一箭双雕!
若倘若真的顺了刚才他所想,那么浣玉就不是降罪那么简单了。
千刀万剐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父王的命令,他却是不能违背。
若是贸贸然跟父王对着干,那么父王定会对他起疑心。
一时间,司徒睿华的心里却是犹如滔滔江水,拍案不息,狂躁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