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才不知,具体细节,要问世子。”南宫刺史说完,“扑通”一声却是跪在浣玉面前,脸上无限凄惨的望向浣玉,磕头哀婉道:“浣玉姑娘,我虽是罪孽深重,可是并未对姑娘下狠手,不该受此等生不如死的折磨,还望看在老夫直言相告的份上,就解了老臣的蛊吧!”
浣玉掸了掸衣摆,眼里一抹冷笑过,站了起来,飞向窗外,道:“南宫刺史,你是在做梦么?”
直到飞出南宫刺史府邸很远,浣玉才在一片湖边停了下来,心里的激荡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皆如涛涛洪水般涌了出来。
跪在湖边,浣玉的身子却是颤抖得如筛糠,心跳得不是一般的快。
“西门埔珲……”浣玉喃喃的喊着,脸上的苦笑却是深远了。
他怎么那么傻。
心绪如湖心如石,悠悠荡漾开,一圈一圈,却是此起彼伏。
她害了西门埔珲。
明明,她都已经西门埔珲划清了界限。
明明,她都已经冷脸告诉西门埔珲无数次了,他是她的路人甲,司徒睿华才是她的归宿。
为什么她没能坚持到底,至始至终给西门埔珲脸色瞧。
浣玉眼里的波光涌动得很了,不由得,强撑起的头,却是在不经意间耷拉得很了,手下捏着的青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在浣玉的手里化为了一滩绿水。
若是她在不久前,不曾允诺了西门埔珲,不曾原谅了西门埔珲,那么西门埔珲是不是就会死心了。
“西门埔珲。”终,心里浓浓的不舍和爱恋终是忍不住的倾泻开。
她不能让西门埔珲死在司徒手里!
湖光潋滟,浣玉踉跄站起,细细的打量着湖水里的自己。
还是原来的自己,模样是一点没变。
可是眉宇里的坚毅却是变得脆弱了。
眼眸里的清冷却是漾起了一层层的柔情。
颊畔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刷上了一层从未有过的担忧。
她变了。
怎么办,她好像,产生了一种不该产生的情愫?
对西门埔珲?
“司徒睿华,在哪里?”风过,吹皱了一汪心湖,浣玉敛了敛神色,此刻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她是芒砀山的主子,不可挑衅的对象。
金玉满堂。
浣玉看着熟悉的小二,看着金碧辉煌的雕砌,心里不知怎的,却是泛起了层层感伤。
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她邂逅一个醉醺醺,遍体鳞伤的男子。
他有一双璀璨生辉的好眼,满身金灿奢华。
当他笑的,像是一汪春梦,却是旖旎醉人。
风流纨绔为情困,却是深醉得很了。
那日,拉着她的马,就是不让她走,喊着一个名字。
是那么的痴情,深情,苦情。
还记得他当日的笑语,一个失意的人,遇上了一个失恋的人,绝配!
就是那样风流不羁,俊逸璀璨,一身富贵的人,却也是个痴情的傻子。
醉倒在了一个蛇蝎女子的情网里,却是失去了自我。
拾阶踏上金玉满堂最奢华靡贵也是最隐秘的包厢,浣玉远远就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