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司徒睿华脸上笑得风度翩然,心里却是将浣玉从头到脚,骂了个体无完肤!
她如今满头珠翠,一身金紫,却是跟个开屏的孔雀没啥两样,是怕人不知道她财大气粗么?
她不是历来淡雅朴华么,她不是历来崇尚低调的奢华么,如今这番故意折腾却是抽了哪门子风!
“浣玉总管好是善良!”
“浣玉总管却是给世子帮了大忙!填了坑,补了篓子。”
“浣玉总管真是大公无私!”
两杯酒下肚,听着众狗腿的谄媚之言,司徒睿华微微的打了个酒嗝,眉头微微聚拢,脸上的笑容却是僵了一僵,心里黯然神伤得很了。
她为什么要那么关心已经昏迷过去,命不久远的西门埔珲!
她的药戒,在他的指间,从未离开过一刻!
他前脚才丢了粮草,她怎么后脚就火烧火燎的来擦了他没捯饬干净的**。
不是真的关心她,而是关心那躺在床上只剩了一口气的西门埔珲。
西门埔珲是所向披靡的战神,能帮她杀了秦朗,如今她的心,全在那昏迷过去的人上。
浣玉不是真的想帮他补了篓子,而是她不容许有人破坏了她复仇的大计。
不知喝了多少酒,司徒睿华甩了甩头,眼前的紫袍在他的眼底终于变得模糊。
司徒睿华抬起眼,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骠骑将军为了贺浣玉到来,而翩翩起了剑舞。
舞姿虽是刚劲有力,却是于不经意间透着十分的杀气。
感知到那抹杀气,司徒睿华一瞬,却是醒过了酒。
定睛看去,果然发现,骠骑将军的眼底,一抹杀气却是在腾腾升起。
顷刻,司徒睿华却是想都不想的,从侍卫腰间抽出剑,纵身一跃,到台间,却是加入到了骠骑将军的剑舞中。
“你想做什么?”两剑相击,司徒睿华靠近骠骑将军,璀璨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刀芒,附在骠骑将军的耳畔低道。
“奉秦王令,杀浣玉于顷刻!”杀机被阻,骠骑将军眼底一抹埋怨掠过,反手以剑身扫到司徒睿华的剑尾,用力之猛,其势之锋利,却是擦出了一簇簇的火花。
司徒睿华瞬间拧起了眉头,大跨一步,翻手将骠骑的剑挡在了,身前,背对着浣玉,眼里却是一抹不耐,闪烁得威胁十足。“浣玉还有价值,不得动她!”
此刻,却是危急半分,司徒睿华却是心身皆紧张的感知着骠骑将军的一举一动,却是没有体会,如今他的举措,却是冒失了。
如此突兀,却是显露了他心里紧埋的痴傻情愫。
他即使如今对浣玉却有万分的不满,一旦浣玉有危险,他却是想都不想的,将她罩在了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睿世子,你是不是,舍不得她?”骠骑将军觉察到司徒睿华手下心底满满的坚毅,脚下进了一寸,紧盯着司徒睿华的眼睛,眼底的精光却是锋利十足了。
司徒睿华想都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