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华其去势却被狗腿拉住,谄媚小心道:“世子大可不必如此,那女子如今已不再大营中。”
司徒睿华蹙眉,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闪过,沉声轻道:“她在哪里?”
天可怜见,他不是关心她,只是想知道她如今的位置,不和她撞在一起,徒增哀痛。
“看方向,该去了苗疆。”狗腿机灵道:“主子放心,完全相反的方向……”
没待狗腿将话说完,下一秒,却是一阵风过,等沙尘落下,众人睁眼,却是不见了司徒睿华的人影。
众人大呼,眼之凝处,却是见地平线上,一人扬鞭绝尘,却是心急如焚。
那是苗疆的方向啊。
毒虫恶蛊丛生,不留神便会中毒,永不得超生。
苗疆之人,却是食古不化,凶残阴狠至极,稍不遂他们的意,他们便会将人生吞活剥。
世子,前去,是做什么?
众人却是不敢猜测。
司徒睿华死命的抽打的身下的马儿,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去菱纱山。
四国之人,若非不得已,绝对不去触碰苗疆的封地。
如今浣玉往苗疆赶,定是听说了菱纱山的祭司可解西门埔珲身上之毒。
司徒睿华蹙紧的眉头,不经意间,却是结成了一串串的糖葫芦。
浣玉好是莽撞糊涂。
苗疆人生性凶残,且那祭司也不知其脾性,如此莽撞匆忙,不知道会生起什么风浪。
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说不定,还没见到祭司,便已经玩完了。
天可怜见,从司徒睿华咬牙切齿躬身飞跃,死命抽打身下保驹的姿势来看,他不是去救浣玉的,纯粹是不想司徒家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情殇竟被人轻易的破解了。
是,真的是这样。
司徒睿华却是预料得不错。
浣玉虽是谨慎低调,一路也算命大运气上佳,终有惊无险四肢尚在的落在了菱纱山。
初到菱纱山,浣玉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青山绿水,花丛环绕,鸟鸣翠浪,却是一副隽秀雅致的山水画。
阳光和煦,波光粼粼,暗香扑鼻,朱红柳翠倚放,却是让浣玉不由得放松了心神。
太过疲劳,浣玉终是忍不住的就着湖畔的一巨石,吃了些干粮,尔后睡了过去。
一路奔劳,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下,然后精神焕发的去见那位不知雌雄的阿密达祭司。
经验告诉大家,越是美艳的地方,越是深藏着危险。
比如现在。
浣玉所倚靠昏睡过去的那块瑕白无疵的巨石,其实是苗疆人家喂养的灵蛇。
灵蛇察觉到浣玉的气息却是不同寻常,也就没有乱动。
只在她睡去之后,却是喷出了一缕缕的绿烟,昏迷了她,让她没有一丝可反抗的力气,尔后驮回到了苗疆人家。
浣玉的气息,是那般的纯净,带着莫名的灵力,若是他们吃了,该是大补。
灵蛇吐着碗口粗的红信,将昏迷过去的浣玉甩在了菱纱山广场的中央。
扬尾敲钟,不多久,菱纱山小到蚂蚁皆听到了这声声喧嚣的洪钟之撞。
片刻后,苗疆的大小人物皆跑了出来,围拢在了浣玉身边,将昏迷过去的浣玉,绑在了祭天的火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