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华在这灼灼眼眸下,抿了抿嘴,只挪了挪眸,将视线飘移到了别出,没有说话。
“她是一瓶毒药,是你的冢墓,你若是离开她,可登人龙之位,得有凤来仪。”片刻之后,司徒睿华耳里却是传出一声沉冷的警告。
“我知道她是毒药,我也知道她是英雄冢墓。”司徒睿华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幽幽的看着小女孩,泠泠的眼神却是飘忽游离得远了。
“我本不想死,离开这花花世界。可是人固有一死,能欢愉没有一丝痛苦的死在她手里,”司徒睿华顿了一顿,眼里潋滟得柔情却是荡漾得璀璨了。“能死在她手里,也是一方幸事。”
阿密达说浣玉是他的冢墓,没有说错。
司徒睿华叹了口气,嘴角的扯出一抹力不从心的无奈。
和很多席不裹尸的人来说,他死后还能有一个冢墓,也是不错。
多想和她白头到老,可是为什么,世上还会出现一个名叫西门埔珲的人?
司徒睿华不自禁的捏紧了拳头。
心,如石子投入深潭,却是泛起一圈圈沉闷的漪涟。
目之所及,一双玉兰浅绿的鞋面出现在司徒睿华的视线里,司徒睿华抬头,却见是不知道什么也被勾进来的浣玉。
“你是浣玉?”那个小女孩,也就是阿密达祭司用探究的眼神将浣玉从头扫到了脚。
扫完一遍,阿密达啧啧的轻摇了摇头,一时间,房里只闻一阵阵的叮咚清脆之声,却是无尽的疑惑。
浣玉和司徒睿华暗自交换了眼神,却是不清楚眼前的小女孩在神叨叨一番故布疑阵,什么意思?
浣玉一看就不是容貌绝尘,一看脾气也不是特别的精明厉害,手腕也不是铁血阴残,更不要说什么狐媚手段。
那她是怎么让天下的两尊真龙,死心塌地的为她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出生入死,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是张浣玉,今日浣玉斗胆,有一事想叨扰阿密达祭司。”浣玉微微一福,心下却是略略的有些忐忑。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一副童稚的脸,可是心底的心思却是深不可测。
小女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脸皮,道:“救一个中了情殇的男人?”
说完,阿密达祭司的眼,似有似无的朝司徒睿华瞥了瞥。
意料之外,没有一丝变化。
“是。”浣玉点头,心里对眼前的女孩子却是升起了一阵莫名的佩服。
“可是,这世间,没有白给的午餐,你可知?”小女孩那明察秋毫的秋翦里,清澈的水色沉了一沉,道。
“知道。”浣玉脸色没有丝毫的怯懦,清丽的眸子里一片水色没有起丝毫的起伏,定定的看向阿密达祭司。“只要能救活西门埔珲,我宁愿上刀山,下火海。”
顿了一顿,浣玉心下沉了一沉,坚毅的看向小女孩,道:“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西门埔珲为了救她出来,不惜服下情殇,默默的完成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