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浣玉的脸蛋,司徒睿华说得柔情似水,尤其最后三个字,柔情荡漾得都能掐出水来。
浣玉仿佛再也承受司徒睿华的含情脉脉般,一把搂紧了司徒睿华,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一股脑全倾泻了出来,大脑短路,哽咽道:“我不救西门埔珲了,我不要情殇的解药了,我们走,好不好?”
浣玉抬起头,看着司徒睿华眼神是那么的楚楚哀怜,却是真的是对司徒睿华十分的不舍和情谊绵绵。
看着眼前的丽颜,曾经的清冷,如今却是柔情荡漾得哀怜,曾经那震慑了世间的一双眸子却是凄迷渴望的望着他,那翻云覆雨的一双纤纤玉手,曾经在不经意间,便扫平了天下,如今却搂紧了他。
仿佛搂得是,绝世无双,转眼即逝的珍宝一般。
是那么的紧,是那么的急切,是那么的深情。
曾经他一直追求的,便是浣玉能彻底忘了西门埔珲,在月晖花香夜,草席流水间,弹一曲地老天荒。
如今,西门埔珲重伤即死之际,他也决定为西门埔珲奉献了自己,当真感动了浣玉,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
如何让他不心动,不心碎。
可惜,美好的事物,都是昙花一现。
如今的浣玉不过是被他的深情感动,只是感动。
不是深爱。
他不要这怜悯的爱。
睁开眼,推开浣玉,司徒睿华强自稳了稳心神,幽幽道:“浣玉,若是你现在不救西门埔珲,他日你定是要后悔的。那样,你会抱恨于我。”
他不要,他的女人,恨了他。
眸光锋转,司徒睿华望向祭司,定定道:“告诉我,情殇的解法?”
他已经应了阿密达祭司所要求,吃下了比情殇之母,情母。
从此,他的一生,由这样小丫头操纵。
虽是不愿意,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阿密达神色古怪的望着司徒睿华,带着一份不舍,两份心疼,三分看热闹的心态。
他倒是真的执着。
“解情殇啊。”阿密达祭司悠悠的喃道,声音是那么的清幽而跌宕起伏,听在浣玉和司徒睿华心里,皆颤了两颤。
“司徒睿华,”阿密达很是唯美的挽起了袖子,却是见那紫袍的背面,挽起的袖口,绣了一层又一层的荼靡魅惑到极致的花,曼珠沙华。“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吃情母么?”
阿密达撮起手指,便见原本开在她袖间的一朵朵曼珠沙华如今却有一朵甚是风情万种的绽开在她的指尖,不经意的瞟了眼神色稍僵硬的司徒睿华。
“不是为了控制我么?”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却是变得僵硬,成了万年的化石,轻抚浣玉片刻之后,司徒睿华才幽幽的开口回道。
“不是。”阿密达再搓了搓,就见指尖妖娆绽放的花,在她的指尖绽开了最美的芳华之后,却是绚妍化为了一朵幽红的火焰,盛放了自己后,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彻底消失在了这茫茫天宇,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曾经这世上有一朵曼珠沙华,在阿密达祭司的指尖用生命盛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