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兄弟,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至今让他记忆深刻的是他初见时的璨然一笑。
是那么的璀璨,温暖,唯美,却是一场风月情浓的春梦。
如今,他再也看不到这样一场风月情浓的春梦了。
他到底是为了玉儿做到他承诺的。
从此后的余生,玉儿怕是再也不会忘了她的人生里,有那么一个人,为她付出了所有。
功名富贵,生命延续。
司徒睿华够狠。
却是让他连一个争辩的机会就没有,没有一点预兆的,就在他面前,残忍的拉来了帷幕。
让他心恨,心痛。
司徒睿华如今这一掌却是打得干净利落,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想到过他若是死后,那些关心他的人,要将何以为继?
暮色朦胧里,雨帘重重间,却是急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从里面跌跌撞撞,跳下来一个人。
金凤银钗插了满头,金丝银绣,一脉华贵,发出的却是杂乱无章的焦急击打,刺耳得很。
原本的倾国之色,巧笑顾盼间原本该是绝代风华,此刻却是没有一点风情仪态可讲。
那是一生爱惨了司徒睿华的,玉淑!
玉淑看着满地的支离破碎,却是毫不怯懦的,推开给她撑伞的奴婢,直奔向他们而来。
脚步因为急切,时轻时重,其间竟然好友几次被尚有余温的尸首绊倒,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朝他们跑过来的步伐。
“司徒呢?”玉淑手抓着焦急得快要跳出来的心口,焦急的扫了扫这满地的尸首,继而环顾了四周,在没有看到那抹倜傥的身影后,玉淑终是不安而急切的朝西门埔珲吼道。
却是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跳崖了。”若是搁平日,就是借玉淑一马车的豹子胆,她也是不敢和西门埔珲大声说话,更不要说咆哮了。
西门埔珲若是一个不快,要她死,那是轻而易举,不用眨眼功夫。
虽然此刻玉淑却是嚣张到了极点,但是西门埔珲却是没有生气,反而很是镇定的看着眼前却是急的不行的人,很是耐心道。
玉淑听完,却是下一秒跌得一**坐到满是泥沼的地上,脸色却是如风霜雨雪摧残过,半晌,才喃喃的重复着西门埔珲的话,道:“跳,,,跳……崖……了?”
跳崖了?
跳崖了!
玉淑抚着心口,嘴里一遍遍犹自呢喃。
半刻之后,玉淑终回过脸色神,看着面前却是神色自若,看起来没有一点事的西门埔珲,不要命的叫嚣,道:“为什么,司徒睿华会跳崖,是不是你害的!”
西门埔珲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杀意,看着竟然敢对他不敬的玉淑,想着是把她剐了比较好,还是分尸了比较好。
不料,玉淑却是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见好就收,反而放肆的凄厉吼道:“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坏事,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浣玉闭着眼,昏沉沉的躺在西门埔珲的怀里,本沉浸在自己伤悲中,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