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秦员外拈着肥嘟嘟的肚子,一江春风般盈盈荡漾朝浣玉扑了过去,可惜却还没碰到浣玉衣襟,就被一双精雕玉琢的手提了起来。
“秦员外?”门被打开,浣玉只见眼前一脉的天蓝水色,颀长的身姿站在自己面前,尔后就听到了那从天边传来声妖娆的珠玉之声,如盘走珠般顺滑。“我找你很久,跟我的管家出去一趟。”
说罢,天蓝水色抬了抬那精雕玉琢的手。
下一秒众人即见几只凶神恶煞的豺狼掀开了帐帘,华丽丽的出场,又在一瞬华丽丽的消失。
一秒的闪现只证实了一件事,不久前还春风得意肥嘟嘟的禽兽先生在下一秒便被那一脉天蓝水色丢了出去。
事实告诉我们,有时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厘头,会出现这样无厘头的人,发生这么无厘头的事,无厘头得浣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屋里,一时甚是安静。
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众人狼吞虎咽得吞口水的声音。
他们都是见过了佳丽国色的人,可是眼前长身**的男子,却是让他们有了久别的惊艳之感。
狭长的眉眼泛泛上挑,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浣玉一瞬想起了雨后的桃花,娇艳欲滴的模样。
妖娆而冷艳。
那一身天蓝水色的长袍慵懒的挂在他身上,朝她走来,眨眼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玫瑰,递到了她面前,盈盈的弯起眉眼,道:“鲜花配美女。”
浣玉客套的接过,正打算问一下眼前天蓝水色的男子如何称呼,便被突兀闯进的人打断。
“玉儿,你没事吧。”是急匆匆赶来的西门埔珲。
浣玉干干的笑了笑,朝西门埔珲微微努了努嘴,意思是我旁边还有人,让我先处理了眼前的事。
可惜了,西门埔珲却是紧张浣玉得不了的,完全忽视了浣玉微小的暗示,一把将她横扛起,抱出了金玉满堂的厢房。
天蓝水色的男子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的却是一副阴毒的情愫。耳畔传来西门埔珲暴躁不耐烦的低声咆哮。
“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见这等猴急的衣冠禽兽!”
“时间来不及了。”
“你若实在要见,也要我在场!”
“我怕你到时将那衣冠禽兽一片片剁碎了,会坏了我的事。”
感觉到那一阵阵低声咆哮声远去,天蓝水色的男子转过身,风姿蹁涟的踱步捡起刚才她送给浣玉的玫瑰,却是不小心遗落在地上。
负手悠悠踱步到窗畔,漫不经意的挪动着熠熠璀璨的眸子,看着玄衣长袍将素帛的女子当麻袋一般粗鲁的扔进车里,天蓝水色眼里一抹精光闪过。
是,阴狠?
明明还是那么一副精致妖娆很是耐看的模样,可是房里的众姑娘和小倌却是感觉到自己皆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颤怵的鸡皮疙瘩。
伸出那只拈着玫瑰的手到窗外,天蓝水色的男子微微拈动指节,一时间,就见朗朗旭日下,那双泛着金光近乎晶莹剔透的手上,红粉在指尖被风吹开,散开在着这茫茫天宇,不见踪影。
西门埔珲,我们又见面了。
浣玉,你可是认出了我?
“秦员外怎么处置?”
“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