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狮子慵懒的摩拳擦掌,擦亮了爪子,看着手下的猎物居然想抹油溜走,遂又往前挪了几寸,脸贴着浣玉的脸,鼻顶着浣玉的鼻,很是缱绻,很是惬意的在浣玉脸上喷出一阵阵粗矿阳刚的气息,满意的看到槁白的素颜慢慢的变得酡红。
“你想做什么,”西门埔珲刚强的男性气息,不容退却的喷在浣玉敏感的脸上,却是痒得很了,热得很了。
西门埔珲虽然很耐看,虽然很好看,但是这么近距离看久了,眼还是会涨,心还是会怦怦跳出来的。
干干的扯了扯嘴角,浣玉抓紧椅子,欲往后退的身子在一瞬间却被西门埔珲紧紧抓在了怀里。
棱角锋利的脸在浣玉的眸间一步步放大,冷冽如霜的声调此刻却爱着暧昧的旖旎,酥酥麻麻在她耳畔缱绻的回荡。“跟你说话呢,你让我湿身了,难道不打算对我负责?”
一瞬,浣玉只觉得眼前,一圈圈白色的小星星在她眼前,怒放得璀璨了。
说话就说话,要不要靠这么近。
浣玉蹙紧了眉头,眉宇间撑得甚是温婉的神色仿佛是被打碎的盘子,被肢解得片片破碎就是下一秒的事。
听着那份外温柔缱绻的低喃,浣玉强壮如牛的小心脏顿时如打了一桶狗血,瞬间疯牛病发,颤得快片片破碎,支撑不住了。
西门埔珲本也只想逗一逗眼前的人,要她收敛下胆子,她的狗胆可以吠向任何人,但是他除外。
不想,逗弄戏耍间,不想却是连自己的心,也收拢了进去。
眼前浣玉一副无奈心颤到极点,偏偏憋得甚是辛苦又不得发的痛苦,看在西门埔珲的心里,竟起了一阵心痒,好像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礼物一般,心里泛起了层层欢愉的漪涟。
看惯了浣玉娴雅孤冷的模样,如今这副手足无措,困窘至极的模样,似乎更动他的心。
梦魇了一般,情之所动,心之荡漾,西门埔珲微微偏过脸,微微的贴着浣玉,细细喷吐出的一缕缕热息,打在浣玉的脸上。
下一秒,西门埔珲的脸上不经意的闪现出一抹得意,那是偷腥成功的猫在酒足饭饱之后,才出现的满足感。
浣玉的身子起了反应,僵硬得很了,烫得很了,仿佛烤熟的辣椒。
晚风氲氲,回荡在逶迤的深夜,飘着醉人的香甜徐徐徘徊在得逞的狮子和僵硬成了木头的小绵羊之间。
红烛煌煌,宫香袅袅,昙花幽幽,美人酡红,郎君心之荡漾。
一时间,房里安静得让浣玉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偷偷的瞟了瞟四周,哪里还有逸华的影子。
浣玉低咒一声,此刻她就是一介孤身,站在竹筏之上,举目四望对岸的鸟语花香近在咫尺,却没有一根可供她登岸的竹竿。
要有多抓狂,就有多抓狂。
看着浣玉一副欲哭无泪的无措模样,西门埔珲心头一热,一股暖流从小月复蔓延开,传到了四肢百骸。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