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面马车表现出的嚣张桀骜却是让逸华很是吃惊。
他们撞了浣玉的马车却是跟没事似的,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居然径直走向了宴接贵胄的厢房,踩都没有踩被撞的马车一下。
有浣玉在,逸华不得发作。
看着那肇事马车的人走远,逸华忍不住的出声,急挑开车帘对浣玉喊道:“主子。”
意思是,他们人都走远了,你老大怎么还不表一个态,当他们芒砀山出来的人好欺负是吧。
浣玉笑了笑,清澈的眼底一阵潋滟精光闪过,狭促的眼里闪着一簇簇星辉,朝逸华招了招手。
逸华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附耳到浣玉身边,听着浣玉低声絮叨,不由得点头的幅度却是越来越大。
他们忙砀山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也是睚眦必报,只是他们即使报复,也是做的风姿蹁涟,优雅温润的姿态却是完美得让别人说不出一句话。
简单一点,就是出其不意,伸手诡异,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使了什么手段,却是让对手琢磨半天仍然游移拿捏不准。
简单一点,复制到眼前的案例上就是,看清了刚才的来人,使麻布袋包紧了,抡棒子打得半死不活就可以了。
对手知道是谁么?使麻布袋包着呢。
他们下手狠毒对手了解么?使麻布袋包着呢。
要逃出来追杀他们么?使麻布袋包着呢。
于是不多会,便发生了眼下的一幕。
颜群一行先到的人,用完早膳,前后脚才踏出门,便被从天而降的黑麻布袋紧紧裹住,当成烤猪一般被抱到了先前他们撞他们马车的后树林。
浣玉风姿蹁涟的掀开车帘,支着肘,表示很无聊的斜睇了眼逸华。
意思是,快点收拾,收拾完了,我还要求签。
逸华微微一福,脸上的笑容却是盈盈满载,几欲滚下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麻布袋里,一阵阵响起得此起彼伏,很是闹心。
逸华听着这声倒是耳熟,脑中思索了下,而浣玉则是想都不用想的忆起,这声声娇斥却是传自于夜路走多,今日终于遇到恶鬼的颜群公主。
有父亲惯着,有太后宠着,做出这些无理的事,算是家常便饭了。
浣玉冷哼了声,朝逸华不耐烦的瞟去,意思是怎么还不动手。
她还要问卦呢。
逸华得令,一瞬眸光里的冰霜却是绽放得唯美了。
酥手一挥,一阵棍棒便如星雨般纷纷落下。
“哎哟!”麻布袋里传出一阵阵哀嚎。“你们好大胆子,我是颜群公主。”
浣玉偏过头,撩起一尾发丝,很是惬意的眯起了眼,听着麻布袋里传出的哀嚎。
知道她是颜群公主啊。
公主怎么的,她曾经也是公主。
敢把芒砀山的人当软柿子捏,是公主也照旧打死!
但是,她以为她是颜群公主,就可以欺负到芒砀山头上,就可以撞了她,却是没一点表示。
那她打她一顿,用的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说一字,就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