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门埔珲拉长了声线,斜睇了眼一旁还好意思辩解的魏王,此处宫殿巍峨沉闷,金碧辉煌。不由得,西门埔珲想到浣玉先前和那个不知道来历的男子居然相谈甚欢,心里一时间一股暗恼源源不断的喷泻出,却是愈发烦躁得很。
“看我跺了那杂碎!”不耐烦的站起身,西门埔珲咬牙吐出一句,低沉的眸间,流泻出的剑光却是摄人胆寒。
魏王这才舒了一口气,间西门埔珲拂袖衣服雷厉风行的离去模样,又赶紧一把抓住西门埔珲的袖子。
西门埔珲回过头,眉宇间的隐怒倾泻开在魏王面前,微微撅起的嘴角里的不耐烦却是没有一丝遮掩的在大魏第一人面前倾泻开。
大鸿跟在西门埔珲身后,看着魏王很明显吃了豹子胆的举措。
不要怀疑,不要有错觉,在大魏第一人和少主西门埔珲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西门埔珲是大哥,魏王只是大哥手下一个喽喽而已。
“那个,”魏王在西门埔珲要举拳头揍人之前很识相的一股脑将话这次终于说完。“太后说很久没见了,很想见你。”
西门埔珲听完,甩开魏王的拉扯,就在魏王哀婉的目光凝视下,前脚踏出门槛的西门埔珲,低下头,侧过身,顿了一顿。
孤冷的月光打在西门埔珲身上,看去,却是像极了一塑冰雕。“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低沉的声音飘到耳畔,魏王只一瞬失神,便反应过来,急道:“颜……颜群。颜丞相的独女。”
魏王看着西门埔珲停下的身影,激动的心,却是烧滚的沸水。
他的王位,是西门埔珲拱手相送。
他母后的后位,也是西门埔珲母亲拱手相送。
当他们坐上了大魏的巅峰,可是西门埔珲和他的母亲,不仅隐退没有一丝的野心,更在大魏有难之时,挺身而去,为护国神。
所以无论如何,他和太后都希望西门埔珲和他的母亲,可以一世无忧。
当西门埔珲终于找到期盼了一世的女子,他衷心为西门埔珲感到心喜。
从此,他以为,西门埔珲将是一世幸福。
哪知,他喜欢的女子却是劈山破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定鼎天下的人物。
她和她的主子,并肩而立,一瞬间的心绪便能决定了这天下的风云变幻。
动辄天下乱,吼则天下颤,笑则天下定。
浣玉,芒砀山的总执事,不是一个栖息的好港湾。
浣玉已和西门埔珲成亲,可是浣玉对外,却依旧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夫人的称号从来就没从浣玉的嘴里蹦出来。
这是对西门埔珲的不认可。
这是浣玉搧的一巴掌,对西门埔珲,对大魏。
而颜群,为丞相的掌上明珠,心思单纯,满腔的爱慕,从兴起,便没有中断过。
身为丞相的唯一血脉,丞相之疼惜,若是西门埔珲能和颜群相好,对于西门埔珲栖息一隅的山寨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西门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