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重要,重要的她被他丈夫加害了,生死未卜!我最恨心爱的人,一个个的死在我面前。我最恨,最恨你们为什么那么狠心的抛下我!”想要伤心处,浣玉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爱得浊泪,咬牙切齿哀婉道,看着几欲昏死过去的人。“不要让我恨你,你不能死!”
西门埔珲能听得出浣玉声音里的一分脆弱,两分哀婉,三分怨恨,四分的强横,十分的恐惧。
她为什么会如此恐惧,她和他不过是相识不到几日的路人。西门埔珲心里一阵灵光闪过,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浣玉俯身给西门埔珲吸毒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脸刷的如沸水里的辣椒,那个红,那个烫,那个辣,感觉到身下的人,一阵抖,浣玉急急道:“是。我喜欢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所以你不能死!”
“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我却要死了。”西门埔珲笑了笑,很是放心的让自己幸福的沉睡了过去,梦里他呢喃,道:“为什么,我没能在最盛的时候,遇到你呢.”
浣玉听见西门埔珲昏迷时,发自内心的话,覆上去的唇一阵颤抖,第一次有了莞灵蛮横的架势,道:“本公主是什么人?本公主不让你死,鬼神定是不敢收你的!”
这枚药戒,能查天下毒,亦是能解天下毒的。
他中毒时间不长。此时,她一口一口的将他的毒吸出来,他们有药戒,西门埔珲定是不会死的。浣玉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当年,他们全家被烧,她救之不及。
当初,她主子被杀,她救之不及。
如今,她心动男子被害,她却不再是当初没有任何能力的弱女子了,她定是能救他的。
浣玉给西门埔珲吸完毒后,将药戒带在了他小指上,然后颤抖着将手放到西门埔珲脉间,模索了一阵,竟是没有脉息。
浣玉大惊,几欲昏死,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西门埔珲,一时泪盈满眶,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西门埔珲一脸,
伤心间,浣玉突然想到,鼻息!鼻息!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浣玉将手慢慢的放到西门埔珲鼻子下,片刻后,心里大喜。
气息虽若,但好在没有断。不久后,浣玉将手再放到西门埔珲大拇指之下探脉,心里一阵暗喜,脉虽细,但好在有!
浣玉这才松了一口气。
“冷!冷……”不多久浣玉听见西门埔珲蹙眉呢喃。
浣玉没法,只得捡了身边的一堆茅草盖在他身上。
下一秒,昏睡中的西门埔珲却是抬手便将茅草丢了一丈之远。开玩笑,他是什么人,就是再落魄,也是拒绝茅草的。
见半晌浣玉许久都没有下一个举措,大有冻死不心痛的意味,西门埔珲遂细着嗓子,声音比之先前,更凄凄弱弱了。“冷,好冷……”
浣玉看着西门埔珲惨白的脸,不住的低喃,只咬了咬牙,月兑下衣服也给他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