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不做声,只干干的看着那纸包,眼神之凌厉,几乎快戳出了洞,将那纸包剪了个彻底。
就听壮汉继续承述道:“这个丫鬟,曾有探子来报,见她曾和睿世子有往来,可惜奴才一直没抓着她的把柄,没想她做事却是如此的缜密,今番还好被少主发现,没酿成大祸。奴才让少主深陷危机,险些丧命,还请少主责罚!”
壮汉的话才落音,就见玉淑身后的丫鬟动了动唇畔,却是吞下了牙齿里暗藏的毒药,“咚”的七窍流血,死了过去。
玉淑和浣玉浑身一凛,慢慢的转过了身,浣玉见其死状之狰狞,一把捂住了玉淑的眼睛,哪知玉淑好似依旧被吓着了,昏死在了浣玉的怀里。
“睿世子最近监查少主却是越发的厉害了,应该知道少主重视这两位姑娘,想着少主应该对这两位姑娘不设防,于是设计害之,没想少主却是明察秋毫
西门埔珲身边的贴身随从大鸿挥了挥手,即有人抬走了那七窍流血的丫鬟,看着昏死过去的玉淑,蹙眉插嘴道:“少主,前段时候的暗杀,我也在查,应该也是他做的。他如此的欺人太甚,您该做个应对。今日的凶险,不可再发了
西门埔珲瞟了眼昏死过去的玉淑,沉下眼睑,模了模腰间的玉环。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了阴森森的声音,道:“我欲出世,都搬到了这荒山野岭,不想他还是不放我,他数次加害于我,我都忍了下来。这次他却是太过分,差点伤及我最重要的人,既如此,我也该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浣玉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波澜。
睿世子是何许人?
世子,即使亲王爷的嫡长子,一国之中,算是身份崇高。
他既然能数次加害于西门埔珲,必是西门埔珲威胁到了世子的利益,而西门埔珲居然也能躲过去。
一个人能威胁到世子,而且世子还拿他莫奈何。听西门埔珲如今的口气,他还能和世子平分秋色……
西门埔珲到底是,何许人……
刚才,西门埔珲居然说,差点伤及最重要的人,大多该是之玉淑了。
那么她呢……
那天暗杀,她救了他,差点成为他的人。
那天,她坐在了少主夫人的位置上。她不该是西门埔珲最重要的人么……
浣玉的心,第一次,如海里的浮木,浮荡无依,无根依附,浮浮沉沉间,很是没有安全感,安定感。
她在下一局棋,做一件事,下一个决定之前,总是会明白了前因后果,清楚了一切脉络,一切皆在掌控中,她才会继续下去。
如此如浮木般的对西门埔珲却是一无所知,而且这段时间处下来,他也不是个好好人物。
和这样的在一起,和这样的打交道,不明智。
她应该退出西门埔珲的舞台。
可是,西门埔珲手里的人,寨子里的战斗力,她却是天天都在见。
如果能为自己所用,杀秦朗,为莞灵报仇却是极有可能的。
西门埔珲这局棋,走不走,怎么走,她却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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