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徒夫人,你比我有福气呀。悫鹉琻晓我们这可完全不相同,我儿子呀,那是不愿意现在娶妻,我这当娘的烦人。而司徒夫人你则是有听话乖顺的女儿,这可比我福气好多了。我看呀,大小姐,肯定很快就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到时候,司徒夫人可不要嫌弃我的礼物轻,那也是一定要上门讨要一杯喜酒喝的。”杜夫人根本没有翻脸,只是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女儿先嫁,我儿子还没有娶呢,绝对跟你刚刚说的有缘不对,这也算是拒绝了。
心里想着,你想把你家那没有人要的烂币扔给我家,根本不可能。
不过,虽然心里恨着张蕊,不过她同时也在心里骂着张蕊蠢,一个后娘,那么用心的对前妻的女儿干嘛,简直就是一个笨猪,蠢得要命,平常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且张蕊当今的那点事情,杜夫人也是知道的,特别是张蕊是从一个妾成了正房夫人这件事情,让她觉得张蕊真是没啥见过世面。这就是一个妾的思想,果然妾就是妾,当了正房夫人,也翻不了身。
张蕊看着杜夫人眼里那明晃晃的不屑,气得肝疼起来,恨不得现在一巴掌打过去。心里狠狠的骂着践人。
宋嬷嬷在旁边看着,眼神有些黯淡,心里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之前就劝过夫人,这杜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不如不要开这样的口。虽然杜家官位不是特别大,但也是三品大员,而且杜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它是有着底蕴的。这样的人最在乎名声了。怎么可能会娶大小姐呢。
她觉得还不如找一个五品或者六品,最好家里简单,只有父母呀,没啥兄弟姐妹。甚至只有父,或者只有母这样的人家,到时候也好拿捏。官位小,再不满也翻不起啥浪来。
偏偏夫人觉得这样太委屈了大小姐,还说大小姐本该是当王妃的人,嫁给那样的五品或者六品小官,她根本舍不得女儿受罪。宋嬷嬷再怎么劝,夫人也不改变主意,她也没有了办法。
杜夫人看着张蕊脸色难看,她也不想真正的得罪护国候府,虽然她看不起一个妾升位置的张蕊,却不愿意为了这事得罪人,所以赶紧笑着开口“哎呀,司徒夫人,你看我这糊涂的性格呀。真是太该打了。这一坐这么久,都忘了时间了。那边的戏肯定都开场了。我还把夫人你留在这里。简直太不该了,是我不对。司徒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赶紧过去吧。恐怕那些夫人们全部都念叨着夫人你呢。”
她是恨不得现在立刻拔腿就走,但是也不能太客意了,只能如此提醒,毕竟那里还有那么多夫人,你到时候可以另外再找算计的对像。而且,坐的时间不短了,那边的戏是该开场了。
你一个主人,戏开场,却人不在,这根本说不过去嘛。
张蕊忍着一肚子的怨气,脸色有些铁青,僵硬的站了起来,证据**的说了一句“那就走吧。”
直接就走人,根本不理杜夫人,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客气和讨好,杜夫人也不介意,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毕竟如此就证明自家三个宝贝儿子安全了,她能不高兴嘛。所以看脸色,她也不介意,反而心情好了不少。、
张蕊到的时候,果然已经晚了,戏已经开场了,她只是简单的道歉一翻就安静的坐下来,看着戏,至于杜夫人早就被她安排得坐得远远的。
今天演的戏明显是属于女孩子特别喜欢的,虽然内容狗血,就是千百年不变的一个穷书生,努力考取功明,自然这个书生的背后,有一个非常爱他,为他奉献的女子。两个人经过困难,最后书生高中,和女子甜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如此的内容居然看得几个千金眼泪不停的流,嘴里叫着好感人,好般配,好幸福之类的话。
崔珊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凑近司徒凤小声的不屑道“凤儿妹妹,那些千金小姐真是白痴,这样的事情也相信,不是没有长脑袋,那就是脑袋里面长的全是草。我娘说,男人就是一个德性,得厉害。那个什么书生,本郡主敢保证,他高中之后,肯定是不屑为他操劳的黄脸婆女子。甚至还会娶好多美人。”
含冬在旁边听得头痛不已,像是小偷一样注意着旁边有没有人听见自家小姐那些话。
如果让正在哭的人听见自家郡主说她们不是没长脑子就是脑袋长草,恐怕会对着自家郡主骂起来的,她偷看了一遍,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家郡主虽然嘴巴不劳,但做事还算靠谱,知道放低声音,不让别人听见。
“姐姐,你说得非常对。”司徒凤点了点头,眼睛带笑,却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是呀,哪个男人不,家里不是几个妾,什么通房,外面还有青楼,外室这样的存在。
那戏只不过是编的罢了,男人看见美人脚就走不动。又哪里是真的会为了一个黄脸婆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眼神扫过那些拿着帕子哭得一副梨花带雨模样的几个千金。只觉得崔珊说得非常对,这样的故事都相信,那还真是脑袋长了草。
同时想想,心里又苦涩一笑,自己上辈子,恐怕跟这些脑袋长了草的千金差不了多少。
“嘻嘻,好妹妹,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吧。呵呵,本小姐可是非常聪明的。”
崔珊一脸笑米米,得意的摇了摇脑袋,她头上戴着的流苏被她摇得东摇西摆的,一点形像也没有了。
司徒娇因为没有收到礼物,而且她跟那些千金搭话,那些人要不不理她,要不就是直接两句话敷衍她。甚至像她身上有传染病毒似的,看见她就恨不得立刻跑得远远的。气得她差点吐血。
所以她此时看着戏,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吓得坐在她旁边的两位千金恨不得赶紧回家,再也不来这护国候府了。似乎这府里有吃人的妖怪。
张蕊对司徒娇那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接下来她找了不同的理由,把自己早就看中的那家夫人找了机会都探了话,话里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要给司徒娇找婆家。嫁妆那肯定是丰厚得厉害,而且还表明,司徒娇这个大小姐可是非常受宠的,在这府里非常重要,娶了司徒娇会有多少好处之类的。
可是她的这些保证,硬是没有一位夫人跟她有任何意向结为亲家的意思。全部都是尴尬的找了个话题赶紧溜人,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拒绝了。当然有些是说家里已经订亲了,有人说孩子不急各式各样的借口,气得张蕊差点没有把这些人全部赶走。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夫人,张蕊今天找的那些人最低也是四品的官员。不说那些人是真正当家夫人,或者继室,哪怕有继室想要陷害前妻的儿子娶这样一个破鞋,让其戴绿帽子。那也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呀,看看哪个继室想要害前妻或者庶出的孩子不是闷着来的。
而且就算想要害前妻的孩子,最多娶个长得丑的,样子不好看的,肥胖的,条件不好的,甚至名声不好的,都是绝对不会挑选一个司徒娇如此一个人人都知道她是真正的破鞋。毕竟不要说府里的名声是彻底坏了,而且其它人还要嫁人或者娶人吧。知道府里有这样一个破鞋夫人,谁还愿意嫁进来。都认为你娶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良人。至于嫁人,那更不用说了,你家里会娶那样的人,就说明你这个姑娘是啥类型的。总之一句话,娶了司徒娇,家里有儿子娶亲难,有女儿要嫁难。
当宴会结束,所有客人离开之后,累了一天的张蕊,不但是身体累,心更是累,今天安排的一切,全是为了女儿筹谋,结果一点效果也没有,还让她气了一肚子的气。甚至女儿还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只觉得心神疲惫得厉害。似乎就要站不住,要倒下一样。
“呜呜…….娘……娘,那些人全部不理女儿。她们看见女儿都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呜呜……….娘,女儿怎么办呀,呜呜。”司徒娇看见没有人了,委屈一下子全部都出来了,直接哭了起来,抱着张蕊的身体要死要活的模样。
她现在才知道后悔,才知道,她现在名声到底有多臭,她以前以为她身份高贵,只要放段,总还是有人理她的,结果今天却是打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不哭,不哭,一切有娘呢。凡事有娘给你撑着。快别哭了。娘会想到办法的。乖。”
张蕊拍着女儿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她听见女儿如此伤心的哭泣的声音,简直跟挖她的心,割她的肉一样难受,眼睛里开始冲血,恨意让她的双眼更加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