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不要做傻事!”祝玉梁从小知道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当初为了给他看病,她忍受着严寒前往昆山派求医,当时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何昆山派的人会对她闭门不见,从而冒着大雪在山门外跪了一夜,全身几乎冻僵了。悫鹉琻晓
最后药宗大师傅张悬济实在不忍心,也看出了这女娃耐性极好,便心软了,武宗大师傅张悬增也看中了她的天赋,有个条件是让她拜入昆山派才肯救祝玉梁;门派虽然凄苦,但是祝玉瑾听到能救义兄,便满口答应了,这才有了祝玉梁现在的命。
如果能救他的命,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一只手呢?
她的眼眸停留在祝玉梁的脸庞上,嘴唇抿了抿,想开口说话,但是止住了。
“玉瑾,你还当我是你兄长吗?”祝玉梁语气有些愠怒,“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个,我祝玉梁死不足惜,但是玉瑾你!你是有用之人,将来的王朝需要你!你不能为了我而失去右手!”
她惨淡笑了笑,“王朝需要我,但是王府需要你,父亲需要你,我需要你啊哥哥。只要能救你,一只手,没什么的。”
“祝玉瑾!”祝玉梁大喊一声,“你相信歹徒的话吗?他说让你砍下右手,右手乃是经脉最多的地方,失去了也就会影响你的功力,这岂不是一损俱损吗?你不要听他的话!”说着,祝玉梁用眼神示意祝玉瑾把斧头扔过来,直接砍中郎寅的头。
“你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腻味够了没?!”郎寅的手用了力,祝玉梁的脖颈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血色,仿佛白色的布匹上染了鲜红的蔷薇汁液。“祝玉瑾,你别耍花招,你可以把斧子砸过来,我们可以比一比谁的动作快!”
看到哥哥脖间那抹红色,祝玉瑾顿时脑间空白了,哥哥头颅落地的情景像是梦魇一般。她摇摇头,“你别伤害他,我砍!”说着,她握紧手中的斧头,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对于祝玉梁的劝阻他决定不再理会,就在举起斧头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啪”的声音,是酒葫芦落地的声音。
李觅煌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酒葫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心之失无心之失,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话完,又坐在了椅子上。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打破了这个紧张的气氛,很显然李觅煌也知道,于是索性道:“哎呦,祝家二公子,你身上什么东西掉了吗?有香味还发着光啊!”
所有人都低头,目光聚在了地上祝玉瑾的脚边。
那是一朵紫色的海棠花,在烛光的照射下非常的妖艳,忽然有一丝荧色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空中上下旋转后停在了海棠花上,停留在海棠花上之后,荧色一闪一闪更加亮,渐渐的,荧色的光点越来越多,把这个略显昏暗的地牢照射的仿佛虚迷幻境一般。
郎寅首先感到了隐隐的不安,骂了一句后,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后什么都不管的逼祝玉瑾道,“你他娘的倒是快砍啊!快快快!”
“恐怕你折磨人的计划不能得逞了!”李觅煌哈哈笑了一声打断后说道,又对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许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景色了,更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人了。
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都聚向了祝玉梁。
直到看到祝玉梁才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发光的光源—白色的头发仿佛月亮散发出来的清冷光芒,他微微抬起头,一改眉间病弱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兵刃最伤人处的锐利!
郎寅很讨厌这到处飞的萤火虫,口中骂着边用手驱赶那些萤火虫,就在他的手和萤火虫接触的一瞬听到咔嚓一声,接着竟有荧色的电流闪现,电得郎寅吼叫一声,猛地后退,也扔掉了手中的刀刃。也就是在此时祝玉梁竟挣月兑了那铁链的束缚,双手获得了自由,奇怪的是那些萤火虫落在他的肩头并没有产生电流。
祝玉瑾见到哥哥月兑离了危险,顿时滑步上前想要一手擒住郎寅,她的身形仿佛化成了一道闪电,快速冲了过去,却被一个细长的手掌拦住了。
祝玉瑾一愣,拦住她的人竟是祝玉梁!她的哥哥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功力了?
“玉瑾,能让我来吗?”祝玉瑾说道。唇间的笑容仿佛春天时绿绿草地里的一抹鲜红的海棠一样惊艳了满室的荧光。这个还是她那个病弱三分的义兄祝玉瑾吗?那白色的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碧色的眼眸仿佛是湖中的蓝宝石一般闪耀,那脸庞上闪烁着的从容的笑,那利落不带任何杂质的行动……
祝玉瑾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他伸出手模了模她的头,含着笑意的脸庞上是一种对妹妹的宠溺。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盘旋着,祝玉瑾刚开始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是纯洁的、毫无杂质的来自哥哥的爱。
祝玉梁转过头去看着郎寅,方才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双眼盯着郎寅,眼神像是箭在弦上、箭头的锋利冰冷,尤其是一双碧色的眼眸在荧色光芒的映衬下变的特别骇人。
“怎么……怎么可能?你不是祝玉梁!你到底是谁?”郎寅只觉得双腿发抖,说话也带着颤音,一种无边的恐惧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的,连带着那些在郎寅眼中闪烁着电流的萤火虫,一起威胁着他心脏的跳动。
祝玉梁突然动了动手,郎寅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哭喊着,“你直接杀了我吧!你直接杀了我吧!怪物!你这怪物!你们祝家全都是怪物!”
祝玉梁冷哼一声,随后几只萤火虫飞向郎寅,在他眼前晃了晃,仿佛是调皮一般,却把郎寅吓得哇哇大叫,他裤间突然一热一湿,一股撒发着异味的液体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远处的李觅煌发出一声爆笑,“刚刚还神气的不得了,这会儿如此怂包,居然还吓得尿裤子了!我李觅煌可真是高看你了,还以为杀死我堂哥的是什么高手段的人呢!如此一看,根本不用我出手了!”这话完,对着祝玉梁道:“玉梁兄,辛苦你了!”
祝玉梁哼了一声,也没有回身,倒是祝玉瑾回头看了李觅煌,惊讶哥哥居然有土匪朋友;李觅煌友好的对着祝玉瑾笑了笑,祝玉瑾则是对李觅煌拱了拱手,突然间,她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忙转身喊道:“哥哥小心!”
却是郎寅趁着众人放松警惕,从官靴里抽出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祝玉梁的要害刺去。祝玉瑾开口提醒祝玉梁的时候实际上心已经凉了一半,郎寅那一刀下去祝玉梁不是死也是半残了,连平静的李觅煌也觉得事情不妙。
就在刀刃离祝玉梁的要害处还有些许距离的时候,祝玉梁发出一声冷哼的笑意,郎寅看到这笑意后知道了其中有诈,便急忙抽手想要月兑离,但是他的刀刃已经刺在了祝玉梁的衣襟上,瞬间光芒大盛,只听的半空中仿佛响起了干雷一样,接着就是郎寅的身体被弹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随后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屈展了一体,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郎寅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奸佞之人不可留,狠毒之人不可留,蛇蝎之人不可留!”祝玉瑾口中突然念念有词,朝着郎寅一伸手,瞬间成群的萤火虫朝着郎寅飞去,纷纷叮在了郎寅身上,噼噼喳喳的电流在郎寅身上仿佛小蛇一样蹿着,已经看不到郎寅的脸庞了。
“哥哥,留活口!”在紧急情况,祝玉瑾喊出一声。但是她的尾音被一声“砰”给震散了,紧接着,原本郎寅躺在地上的位置变成了一堆荧光色的光点,不是萤火虫,而是光点,这些光点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消散了,萤火虫又回到了祝玉梁身边,盘旋着,飞着。
一个大活人,瞬间就这样消散了。一种无力感脆弱感突然向祝玉瑾袭来,她腿部一软,后退两步,摇摇晃晃像是要摔倒。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死他?”祝玉瑾看着祝玉梁的背影问道。
祝玉梁转身,与祝玉瑾四目相对,薄唇微启,“这样的人该杀,死不足惜!”
这个白色头发,碧色眼眸的男子不但模样不像她的哥哥,甚至连说出的话、全身传来的气质都不像原本的他了。
祝玉瑾想着留下郎寅活口是为了翘出他口中所说的“受人之命”,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但是却被郎寅瞬间抹杀了。
但就像哥哥说的一样,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她也不再纠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义兄,你不应该把事情的原委与我说一下吗?你的模样,这些萤火虫,是怎么回事?”她隐隐觉得和昆山派有关。
祝玉梁也不再隐瞒,白色的睫毛眨了眨,道:“玉瑾,你可知道一个人叫辛斐焰?”
听到辛斐两个字的时候,祝玉瑾脑间就已经出现了空白,又加上焰与然听起来有些相近,“辛斐然?!”她惊异道,“不可能…不可能!”
*
皇城。
祝熹来到了闵亲王府中,明是给项闵之子教授诗文,实则是和项闵商议如何让诸侯王来见项弘一面,并且相信项弘的能力,以备等项弘逃出宫的时候有八方援助。其实祝熹和闵亲王还不知道鹿北的刘桓已经和项弘结为联盟的事,只是到刘桓有意帮助项弘,也是刘桓和谢邈的消息封锁的好。
“好,如此,闵亲王,也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祝熹看了看窗外已经黄昏的天,站起身说道。
闵亲王遂也站起身,深紫色绒布的下摆晃动着,拱了拱手道:“多谢老丞相到府中教授犬儿诗文,在下不远送。”
祝熹点了点头,抬步朝着院中走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侍卫闯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刀枪武器,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从侍卫中走出一个男子,看了看祝熹,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祝老丞相,您既然请了病不再上朝,就应该在府中待着,到处走动不免惹人嫌疑!”
祝熹道:“刘尚书,老朽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好好的刑部尚书,怎么开始带着侍卫到处巡逻了?是升官了还是被降了?”
刘洲哼了一声,也不和祝熹多说话,直接朝着堂中走去,恰好项闵从堂中走了出来,看到刘洲后,笑道:“刘尚书,您这是什么阵势?带着侍卫来搜我闵亲王府吗?”话中有寒意。
刘洲看着项闵道:“项闵,你可知罪?”
项闵道:“哦?敢问项闵何罪之有呢?”
“你勾结诸侯王,谋图篡位,这个不是罪名吗?”刘洲说得言辞凿凿,神情十分得意。
项闵心中咯噔一下,但仍旧十分硬气,“哼!说我项闵想谋图篡位,这朝中最有篡位嫌疑的人恐怕姓曹吧!”
“你大胆!来人!给我押下!”刘洲一声吼叫,跑上来三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作势要按住项闵。
突然“唰”的一下,有个身穿黑红相间袍子的男子站在了项闵跟前,抽出了剑,冷声道,“你们敢上前一步,就别怪刀剑无眼!”这男子乃是项闵的贴身侍卫玄奥,剑法一流,且身上冒着强烈的杀气,那三个侍卫止住了动作。
玄奥看着刘洲,道:“刘大人,你说闵亲王谋图篡位,请拿出证据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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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半春!死半春!”
“谁!谁在骂我?”
“是朕!”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项弘正阴测测的站在我身后。“啊,皇上,您是鬼魂吗?不要在人家背后碎碎念,人家正在努力的想情节……”话未完便被这家伙捏住了脸蛋,被他一顿乱揉:
“你怎么把祝玉梁写的那么好?朕是主角!朕是主角!还有,有几节你都没有让朕出现了?几节了?你是不是活腻了?!”
“呃…三节吧…”
“三节?三十节也有了吧!你这败家娘们儿!还有,好不容易出现一次,和朕心爱的玉瑾那啥,居然被你写成了一场梦!梦你妹啊!说,你是不是活腻了?脑袋有坑吗?整天想的什么?”
我被逼到了墙角里,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奴婢…奴婢最近在想你会被谁领养…”
“领养?!你再说一遍?!”
“领…”
“嗷!”这家伙一声嚎叫向我扑来。
一番打斗后…。我妥协了…并且总结出了一句话:惹不起的人啊是狮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