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那些年的回忆……
在森林之中,迷路的第三十天!
忽然,林云的眼前一亮,欣喜异常,因为走了那么久,他终于第一次看见了天光,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似乎隐隐有光线透入,明亮异常,他大喜过望,在这黑暗无边的森林中行走了那么久,早就疲惫不堪,见到天光,猜测入口就在附近,登时大喜,身形一动,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到了森林边缘。
然而,当他站在山坡之上,望著下面,一个一望无际,仿佛一只抱月的奇怪野兽形状,方圆不知道几千里的巨大绿色湖泊之时,他整个人惊呆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连云山脉的出口,而是,一片绿色的大湖,从他的脚下往下走,不过千米的范围,就能到达湖泊的边缘,波光粼粼,一时跳起几只白鱼,岸边无数花朵开放,有红,有紫,有黄,有白,甚至还有一种奇特的黑色花朵,碗口般大,迎风摇曳,随风传来一阵阵仿佛风铃一般的声音……
整个画面,和谐异常,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园,那巨大的连云山脉,就仿佛是一道屏障,将它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不沾一点尘俗,然而,当叶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眼睛睁大,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惨白之色。
虽然从没有来过这里,但他当初却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地方的名字。
——琉璃谷!
他看见的光亮,不是连云山脉的出口,而是一处秘地琉璃谷的入口!
所以一瞬间,林云的脸色才会变得如此难看,他几乎转身就想逃跑,却发现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眼睛定定的望著湖畔,那些摇曳的莲花,尤其是那几朵灰色,鲜艳欲滴,风一吹,它迎风发出的声音,有**摄魄的效果,心志不坚的人,只要听到一下这种声音,就会迷失,甚至疯癫。但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就是磨练自己意志的最佳宝物。
但是,它的价值,却也是无与伦比的,这是叶白第一次看到四品灵花,相比起来,他身上的两颗内丹,简直不值一提,什么也不是!忽然一道白光一闪,林云只觉得脑袋被敲了一棍一般,脑海一阵眩晕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去多久,林云才眩晕中醒来,张着嘴巴,看着先前的一切,从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了面前这座诺大无比的岛屿。高大的树木与树木之间,藤蔓相连,显得生机盎然。岛屿岸边,数也数不尽的奇妙生物正好奇的看着从海上靠上去的林云,却丝毫也并未有所慌张。这些奇妙生物是林云从不曾见过的…有飞禽,有走兽,更有一些看似植物,但突然却有变成了动物飞走了的古怪生物…奇妙至极,也炫目至极……林云惊叹着想着……
在岸边,林云就这样默默地坐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海潮起潮落,在天空的蓝和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美轮美奂,连绵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滔滔的拍岸声似优美的琴声,让林云感觉到自己数十年保持古井平波的心境,尽然有了一丝活跃的迹象,跟随着海边的滔滔声随风飘絮着,这是一种自由,这是一种无拘无束的精神,飘荡在天地间.
在林云看来这是很美很美的声色令人心醉,令人心折……朦胧间,林云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回到了在道观的年代,又看到了那一道依稀时常在梦###现的身影,又看到了她那双经常对自己充满鄙夷上下挑衅的眼神,如此灵动,如此的清晰仿若就在自己的眼前,双眼渐渐模糊,原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流泪的双目尽然湿润了,林云突然感觉自己很傻,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不是吗…
恍似似又看到了那一季秋天的夜晚,若以相伴而似若即若离的美丽。
傍晚时分,夜晚的景色在竹园略显斑旧古街小道旁和路灯的印衬下,显得格外的金色堂皇,漫天的星光在秋风中全都早已隐去,星空中只余下一轮明月,皓月当空,独挂悬镜,周边的古道楼亭,秋风瑟瑟,萧瑟的秋桐散发着别样的惆怅,也不知在这景色的外表下影藏着怎样的忧伤,河边的柳树迎风摇摆着身躯,修长的柳枝似少女在摇摆着三千青丝是那别样的纤柔,明月散下一轮清凉的秋,在夜间充满了谧静的羞,那是种种无法形容的美,却也有种难以记住的心伤。
三十九年了,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这世间的繁华,如过眼云烟,天涯海角的伤心客依旧别离,没有改变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什么的。林云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像这样独自一个人静静的沉思呢,三十多年了,一个人独自漂流近四十年,很多地方都独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足迹,在孤寂中默默追求自己心中武道的巅峰,但因天资所限,就似岛屿岸边上的细沙般弱小无力,在陌生的地域中独自追寻,迎风飘离,迎风飞舞。
时间让自己将自己原本放荡不羁的儒生外表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习惯了冷漠的外表和黑夜的寂静,看尽了世间的百态早以让心变得很多很多…岁月似一把无情的刀,无声的在脸庞刻上了这世间的年老,还记得那些年属于自己的妖娆,初年间,幻想着自己剑指苍生,孤战八方,何等英姿无双,但却在这岁月中等待所谓的地老天荒,直至挑战落日豪时战死,自己宁愿战到生命轻狂,也不愿意去用余生的生命继续活到最后,自己眼前浮现的还是彷徨,至少到最后还带有一身的伤。
恍然间,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看着那张脸庞,好想盼你回头容我说一声……我也有属于我的忧伤,岁月中其实你并不懂得那种苦涩的苍桑……
如果自己在那片郁金香的海洋中,说的不是忧伤……你是否,会陪我走到人生的天荒……
你无意间跟我说,你很喜欢秋天的金黄,这样就可以丢弃或遗忘掉自己心中的那些忧伤。
自己没有谈太多,只是让你别这么坚持下去,就像周围静静地,我们静静地走着,我默默的走在你的身旁,看着你的背影,自己突然,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吐露不出,堵在胸口处久久不散。只是想跟在你的身后默默的捡起你的忧伤,很是认真的对自己说,它我会放在胸中,用心去珍藏一生。
又一次听你说,你喜欢曼珠沙华的芳香,据说它散发着属于地狱的纤狂。
看着你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我的心在这一刻却这么的灼烫,好想看着你的双目,自己好想在此时,大声的对你说,我会为你照亮远方,带你去寻找属于你的天堂。
曾今来到在陌生的这里,默默的在寻找着什么,也在默默追求着什么,也在这里毫无声息的失去着什么……只想看一看在这轮回的尽头是否,真的盛开一朵与岁月相似的花,时时盛开,时时调谐,而用其花瓣雕刻而成的‘恒古之塔’传说则是记录了一部分众生的记忆。如果是那样,那我愿用一生,散尽此生的年华,只想在看一眼,哪一次的来生,会盛开属于你我的烟花…也希望转手年华间,会忘记起,曾经有关心痛的一切…这或许是梦,但就是这梦,也在让我在时间中改变。
着起白衫的衣袖,看着自己白女敕的手掌,散发着青春,尽管如今时力的实力以大不如从前,但马镉金观,带得岁月从朝起,一马当先,从头越,昔日,念江山风云四起,随波逐流。看今朝,且望我挥毫间舞弄青云,笑尽世间天骄。
原本充满死寂,毫无生机而古井不波的双目,此刻,正散发着别样的朝气和生机,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天不破轮回岂能回。既然天收不了我的命,地葬不了我的身,天地有劫难而为我永不朽。既然一切从新来过,那就当战,战尽同辈,战尽强者,战尽世间无人称天骄,武破轮回。吾剑所指,天下定当莫不诚服,吾剑所向,世间谁敢称王?……
看着眼前萧瑟的晚枫,海风‘咧咧’作响,几枚火红的枫叶随风而落下,在空中被‘呼呼’的海潮声引起的气流声吹的左右摇摆,几经波折才堪堪落下,但距离树根处却早已有数十丈远,不知为何林云的胸口处,似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点萧瑟,有点落寞,落叶不能归根,孤客不能归心,人生最惨痛的莫过于此了吧。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感叹这些呢,自己也只是一个远在异乡的孤客罢了,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造化弄人罢了。但以后不一样了,略带沧桑眼中此刻出现一抹亮光,右手一挥,几片枫叶似被清风托起,落在那棵枫树下,静静地躺着,林云知道这一刻他变了,更加的成熟,更加沉稳了……
“既然……那我……回忆的够吧……”海风静静地吹着,一抹奇特的光华在这岛屿的外围流转着,如果林云醒来的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正是把他传送过来的白光,此刻正在空中凝结出一张怪异的脸庞,再冲他笑着,似在欣慰,似在开怀……
与此同时,岛屿内的三人,此刻正在以一种希夷目光看着上空,有的甚至嗷淘大哭,“娘的,老子终于要出去了,哈哈哈哈,就知道这破大阵困不住老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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