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将他卧室旁边的客房整理了一下,把熟睡得迷糊的谎话精安置在客房睡了。
在他离开前,再次检查她脖子上的小疙瘩,看起来似乎不是太严重。
他放心了,关灯出去。
不过,他要是想睡个安稳觉,肯定是不可能的。
到了半夜四点,袁安醒了。这一回,是真醒了。她坐起来,感觉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渴得厉害。她在黑暗中模到柔软的被子,心里一惊,这不是家里啊。
猛地又模了一下旁边,呼呼,还好,没狗血地冒出个男人来。太恐怖了,这是在哪儿?似乎,她之前是在“不一样”帅哥家里斗地主,然后聊天……啊,这不会是在“不一样”家吧?
她想开灯,又不知道开关在哪儿。
她想上厕所,又不知道厕所在哪儿。
她想喝水,又不知道水杯在哪儿。
她跳下床,赤着脚,模黑晃悠。然后脑袋撞到了柜子,“啊”一声低叫,眼冒金星。
她到处模开关,没模着。倒是握到了门的手柄,轻轻一拧,就开了。她走出去,站在过道上,黑漆漆的……哎呦,哪里是洗手间呀?
她一转身,腿碰到张桌子,又低叫了一声:“过道上怎么有东西?”
一道光线从身后射出来,她一扭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清冽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
她的心一抖,情不自禁抓紧了他的胳膊:“我,我要上厕所像是在解释,为什么她会站在过道上。
莫一漾随手拍亮走廊的灯,暖黄的亮光,照着她迷糊又染着水雾的眼睛。
她尴尬地放开他,退了一步:“对不起,我……是不是醉了?”
“嗯,你酒精过敏他没什么表情,指了指对面的某个门:“那是洗手间
“嗯,谢谢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耷拉着脑袋,然后又抬头,赶紧把要说的一起说了:“我,我口渴
“好他点头,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白皙优美的锁骨。
她意识到他的目光,狼狈地逃窜进洗手间。他为什么是那种眼光看她?还盯着她脖子看半天?
她在超大的镜子前,开了最亮的灯,看见脖子上全是红红的印子。啊啊啊,不会,不会是他……她脑袋轰一声响,上完厕所洗完手,就找他兴师问罪去了。
不过,在人家家里,到底气势不那么强大。她看着他倒了水端进来,接过,迫不及待喝了一口,才板着脸说:“你对我干了什么?”
莫一漾觉得莫名其妙,只一瞬,他的唇角便勾了起来:“该干的,都干了
“啊?”她抬头,怒目而视:“什么是该干的,都干了?”
“那你觉得什么事是该干的?”他听出来了,这笨女人找他算账来了。笨成这样,怎么办?真是危害社会,又被社会危害啊。
袁安喝一口水,觉得舒服多了:“你,你……”她指着自己的脖子:“这些印子,是你……”
莫一漾穿着格子的家居服,斜斜倚着墙,抱着双臂,说不出的潇洒闲适:“既然你心里怀疑我侵犯你,为什么还要喝我递给你的水?”
“……”她能说她口渴吗?
莫一漾走过来,袁安退了好几步。
他逼视着她。
她害怕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狠狠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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