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漾听袁安的语气,似乎很爱那位造卫星的哥们,又好像不是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的感觉。到底古怪在哪里,他也没搞清楚。
这本悬疑的书,是越来越悬疑了。
他那么忧伤:“等他回来了,你就不会跟我见面了,是吗?”
她动了动身体,侧脸看他,鼻子差点碰到了他的鼻子:“怎么会?夫妻有可能离婚,但闺蜜是一辈子的
他超级不信,话酸酸的:“我才不信他那么大度,看见我这样的大帅哥在你面前晃悠,他会不吃醋?”
“都跟你说了,他这个人,特别讲道理,特别宽容。他才不会跟你计较呢她大气地拍拍他,然后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身上:“放心吧,没事的。只要你召唤,我总是会在你身边,陪你聊天,加油打气……”
他更加疑惑,甚至心里还有些嫉妒,那哥们造卫星造傻了?那简直不是人,是神好不好?放着娇妻在家里,和一个男闺蜜,几乎零距离接触,他就不吃醋?
靠,那得修炼多少年才修得成这样的心胸?比海更宽,比天更广。
他很肯定:“造卫星的哥们恐怕得五十了吧?”
小乌龟炸毛了:“人家很年轻的好不好?”
“不可能!”他翻白眼:“肯定是个老伯!年纪大了,修身养性!”
她哗地坐起身,用手捶他:“小人!人家真的很年轻啦!”
他捉住她的手,声音那么笃定:“我不信!他肯定年纪很大了
她狠狠磨牙,挣月兑不了手,便用脚踢他,气乎乎的:“叫你乱讲,人家年轻得像早晨**点钟的太阳!”
他用腿控制了她的腿,一时两个人搅成一团,打闹着,嘻哈着,然后她的头窝进了他宽大的怀里,小小的身体,似乎也融进了他的身体里,小得看不见。
她的心忽然狂跳,有种不受控制的冲动。
她停止了挣扎,全身都带着某种颤栗,像只受惊的小兽。
可他以为她生气了,声音变得温存,如风般柔和:“好好好,我错了……他年轻,年轻着呢……是我老了,老得……”他想说“老得爱不动了”,可是说不下去了,竟然很难过。
他在想,如果不是一早就定下不结婚的理想,也许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起码,他跟她在一起,不会心烦,总想时刻粘在一起。可是,能坚持多久?
当生活失去激情,他们之间只剩下柴米油盐,只剩下争吵,只剩下疏离。那时,又该怎么办?
一如,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那样的海誓山盟,那样的激情四射,最后,他的父亲仍然和别的女人搅在一起。
他身体里流着父亲的血液,会不会和父亲一样,图一时新鲜?然后下一刻,也许又觉得还有更好更新鲜的刺激还没尝够,那时,他又该拿这个小笨妞怎么办?
袁安一翻身,退出他的怀抱,清咳了一声:“睡觉!困了!”
他苦笑,这样能睡着?做梦呢吧?他替她掖好被子:“晚上还有些凉,你身体虚,盖好
她很乖,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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