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警局出来,次日就有好几家报纸的社会新闻头条,都在讲述一个严某的故事。袁,严,取的谐音。记者越来越上道了,懂得保护当事人的**。
后来袁安想起来,当时是有个既不像警察,也不像谢家的人在房间里默默观注一切。搞半天,是记者么?
总之,莫一漾从那篇揪心的报道,看到了一个另一面的袁安。那个袁安惨得要命,可是他身边这个袁安,却乐呵得好似中了五百万。
他一想起那一巴掌,心就疼得厉害,催李洛赶紧入禀法庭。
他要把她宠成公主,他决定了。
袁安在浴室里喊:“不一样!不一样!”
“什么?”莫一漾隔着门应她。
“嗯,那个,我……”袁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瞄了一眼她的箱子,笑起来:“没拿衣服?”
“哦也!答对了,加十分!一漾哥哥,我好崇拜你……”袁安极尽谄媚。
他打开她的拉杆箱,红色的,是他以公司名义给她配的。否则以她的节约程度,她恐怕会拿个红蓝编织袋上飞机。
他翻了一下她的箱子,发现她真的是超偏爱粉红色。粉红内衣,粉红小内裤,粉红毛巾,的确是一颗粉红少女心啊。
当然,那套粉红珊瑚绒的睡衣睡裤,是他送的。
他一起整理好拿在手上,敲了几下:“开门!”
她还有要求:“那你闭上眼睛!”
“好!”他答应得无比爽快。
她把门开个缝,着粉白如玉的双肩,头发滴着水,探头,发现他的眼睛睁得好大,还笑得很开怀。
她砰一声关门:“坏蛋!”
他哈哈笑起来:“我说,你能不矫情吗?你夏天在家里,是不是穿过吊带睡衣的?是不是老在我面前晃悠?怎么一出来,这样那样,你不嫌烦啊?”
她想想,好像是。她当然不是矫情的姑娘,刚才的表现是正常反应。不过嘛,对蓝颜闺蜜,好像不需要像防一样防着。
她很大气地再次探了个头,伸出白花花还滴着水的玉臂:“给我
他不逗她了,只是催她:“速度!该我洗了!”
等她洗完出来,穿着背上有只乌龟的粉红色睡衣,顿时神清气爽:“哇哦,好丰盛有酒有蛋糕,还有一束开放得繁茂的玫瑰花。
她就那么扑去捧那束花:“不一样,这也是给我的哦?”她一点也不矜持:“哈哈,我还从来没收到过玫瑰花呢。不一样,谢谢你啊……你真的对我太好了……不过为什么是玫瑰花,你到底懂不懂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哟?”
莫一漾笑着揉她的脑袋:“玫瑰花代表要让你高兴,那你高兴吗?”
“高兴!高兴!”袁安捧着玫瑰花,乐不可支地转了一圈:“我高兴得想跟你姓莫了,哈哈哈哈哈……莫安莫安!哦也,不一样哥哥……”
莫一漾看着这个小疯子,心头竟潮湿了一片。他送她礼物,可真正开心的是他。
她总是能把非常小的快乐,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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