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嗓音的沙哑破损,还有发抖的颤音,这绝对无法掩饰。
袁安的羽绒服上,沾染了周冬烈的血。她只带了这么一件外套,无法这个样子出门。所以她请假了:“莫总,我,有点不舒服。那份文件,如果特别急的话,一会儿我找峻琛送过来。我想,请个假,嗯……请个假……”
讲话不带一丝俏皮的袁安,是正常的袁安吗?当然不是。
莫一漾如果察觉不出来,那就是个笨蛋。但他当然是个聪明人,所以立时回她:“不急,你不舒服就休息好了
这个从来不在工作上偷懒的女秘书,听到老板的答复,竟然立时应道:“好挂了。
莫一漾眉头微微皱起,心想难道是她妈又发生什么事了?他向正在谈话的甲方表示了歉意,就离开了,直奔酒店。
彼时,袁安进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才缓过一口气来。但身体的颤栗,仍旧无法停止。
她穿了睡衣,还可笑地围了条围巾。不为别的,因为脖子上有几块深深的吻痕,还有细碎的伤痕。这要是让莫一漾看见了,非把她的皮给扒了。
但又如何遮得住?她的嘴角处脸颊上,也有在挣扎中受伤的痕迹。
这一回,搞得太难看了。
她将卧室的窗帘全部关好,连遮光布都拉上了。屋里一片漆黑。
她躺上床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敲门了。按照敲门的轻重和频率推算,是莫一漾无疑。
不过,受了惊吓的袁安妹妹还是胆颤心惊地问:“谁在外面?”
“我!”好理直气壮的回答。
袁安开门后,一溜小跑上了床,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莫一漾看着这黑黑的屋子,眉头皱得更深。
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先喊了:“不要开灯,刺眼。我想睡会儿,头疼
他伸出一半的手,悬在空中,然后收回。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探她的额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生病了?”
怪了,不止烫,还抖,这笨妞全身都在抖。
他想了想,拉她:“起来,我带你看医生去
她蔫蔫的:“不要了,我睡会儿就好她现在急于赶他走:“晚上还约了他们公司的申总吃饭,你不要迟到了
他很无奈,这个饭约是之前就定下的。人家是甲方,他是乙方,总不可能乙方去推了甲方吧。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我带你看完医生再去吃饭,也是一样的
她执拗得不是一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快走吧,让人家等总是不好的。本来我要不是这么没用,也应该陪你去……”
他拍了拍她的头:“这不怪你。况且,吃饭喝酒的场合,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这样,你先睡一觉,我一会儿给你带吃的,好不好?”
她点头,希望他快快消失,不要再磨叽:“快去吧。吃的我自己解决,你不用带了。晚上,你就直接睡吧
莫一漾这一晚在饭桌上,走了好几回神,心里总在想,到底有什么不对?他带了卓峻琛,喝酒的事,基本让给卓峻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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