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处的是这墓室中唯一的石棺,以公主的身份,使用苍梧最尊贵的套棺。
这种套棺有两层。
一层内棺,便是之前盛着宝儿的红松木棺。
红松木棺最终落在刚好可以盛下它的石棺中。
石棺即为外棺。
石棺里铺有一层药草,大概是除臭之用。
棺内底部有四根立柱,细看可以分辨是小狮子的模样。
它们的头顶非常平滑,刚好可以支撑上面的木棺。
木棺并不盖盖子,上面只蒙一层薄薄的轻纱。
轻纱也很讲究,用朱砂绘着八卦图样,边边角角还有一些非内行人看不懂的诡异符号。
真正隔绝空气的,是那最后的石棺盖,几经打磨,一旦闭合,便与棺体严丝合缝,合二唯一。
真要感叹古人的伟大和神奇,石棺严实合缝,就像那本就是一个无接缝的四方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找不出着力点将它从任何一处分开。
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掏出小铁铲,对准石棺上一处凹陷狠狠一戳,只听咣当一声,冷冰冰的棺盖向左一歪,无可炫耀,又与棺体分了开来。
他取剑,将轻纱挑起,又赶忙扯下大红的锦帕。
里面的小人儿,脸色已然青紫。
他赶忙掏出一粒药,想了想,含在口中嚼碎,再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她已不会吞咽了,他心里一惊,小心将她从木棺中抱出,轻轻向她嘴里吹着气。
又用剑划破自己的手腕,吸一口血,再渡到她的口中。
他扶着她的背,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将真气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良久,良久。
天可见怜,那一口气上来,染血的红唇在他臂弯留下浅浅的触碰。
不柔软,不温润,没有半点**。
是啦,‘停尸’许久,身体也要干涸了。
干裂的嘴唇,是缺水表现最明显的地方,不过,比之方才,她现在已算是好许多。
男子吁了口气,眼底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他一笑好看极了,不像司夜那么阴柔,不像凌风那么随意,不像慕容子寅那么妖魅,更不像赫连澈那般笑中带威。
他的笑很懒散,却很温暖,在这黑暗里就如炙热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却是唯一的救赎。
“小宝儿,很快我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他将怀里的人儿侧翻了个身,一件件除去她的衣衫。
到了亵裤的时候,又分外小心。
那些宫女糊弄了事,宝儿的伤口只是太医初看的时候上了次药,便再不曾处理过。
不过也是啦,人都死了,还换药做什么?!
钱皓白盯着那些伤,紧握的双拳虎口崩裂,满脸的铁怒几乎咬碎了牙。
那个男人太狠了!
竟然对一个小女孩也这么狠辣!
当是秦始皇酒池肉林中为保持肉质鲜女敕可口而要被活活打死的羔羊么?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把她活活打死?!
难道就因为一件龙袍?弄坏了所以要对她赶尽杀绝?
还是他所能感觉得到他所有的在乎都是装出来的?
他早已迫不急待的杀了钓鱼的饵?
“宝儿,小宝儿”
他的双目赤红,用剑挑碎了她染满血污的亵裤,再一片片揭下粘了皮肤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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