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前,原修得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欣慰也有些警惕的消息。♀
雷家将贾厨子押去了衙门。
可以将他绳之以法,原修自然是高兴的。可此举由雷家来做,却是多少含了些别样的意味。
与过来送信儿的刘恒又反复的问了问具体的情况,原修心里多少有了点儿谱之后才把人送走了。
春儿那边却是没有时间来帮着考虑这些的,定王妃下了“命令”,她这会儿还钻着厨房呢。
如今有大妈跟二妈的推荐,倒是也有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四季饭庄的二楼终于能用得上了。不过自家人吃饭,一般情况下仍是春儿自己动手,手艺可能不是最好的,重要的还是一份心意。
因为定王妃的到来,原本拖延的宅子的事儿,原修也抽时间办了,还好前些日子看的不少,倒是也方便。
这两天金嫂子带着些人去收拾,两个小姑娘自然也是跟着她去的,所以白天并不见人,晚间等开饭的时候,这一屋子的大大小小可就显得热闹了。
“姐,姐,我要先吃那个。”赵夏拽着春儿的衣裳,瞅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跟她说道。
他是个贪吃的,从来也没有顾忌脸面的想法,当然该讲的礼节还是会注意,所以才到春儿这儿来“申请”了。
春儿也是偷眼看了看一旁,她素来疼爱弟妹,规矩讲是讲,可每次说明的也是有外人在场的话才要讲……
今儿这两个外人可是来头忒大,的确是不能太放肆,于是春儿小声的回道:
“去厨房,那儿留着呢!”
赵夏高兴的蹦了一下,一挥手带着其他三个小的都跑了,倒是真有点儿大哥的气派。
他这儿是跑了,春儿可尴尬了,一堆人全跑了,这么大的动静儿谁看不着?!早知道就该狠狠掐赵夏的耳朵的!
“哈,你家的这几个孩子倒是好动的很。”
定王妃看出了她的窘迫,便笑着给圆了个场。
春儿自然是就坡下驴,“跟世家公子、小姐可比不了,乡野长成的孩子,都是这么个劲儿。”
“我看倒是不错,以后跟咱家那几个见了面,正好带着他们多玩玩儿。”定王妃扭头跟定王说道。
定王也点头,“嗯,浩儿与华儿过于正经了,倒是跟双胞的小子有点儿像。”
“你家这几个都是多大了?”谈起儿女经,定王妃似乎也来了兴致。
春儿与原修干脆就都坐下了,饭食都收拾的差不多,剩下的火也有人看着,倒是不要紧。
“我虚岁有二十了,春儿十七,阿夏九岁,双胞是六岁,另外那个小姑娘叫小茹,是家里绣娘金嫂子的女儿,今年也有七岁了。♀”原修详细的回答道。
“浩儿也是九岁,倒是跟阿夏一般大,华儿有七岁,最小的是个闺女才四岁,哈哈。”
说到闺女,不知定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先高兴的笑出了声。
定王妃瞅瞅她,好像是有点儿紧张的样子,喉咙滚动了下才说道:
“我们有两儿一女,大名叫做魏熙浩,魏熙华,魏瑶……我,我大儿虽是当时……也取了名字的,叫做魏熙阳……”
定王抚了下额头,补充道:“他出生那会儿,太阳刚刚升起。现在想起来,倒是真的漂亮。”
原修与春儿互相看了一眼,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定王也知道他俩不明白,便开口解释:
“没什么,原家敢弄出这么一出来,想必你跟牢里那个其中之一真是我们的大儿,若是你的话,早晚这些事儿要让你知道的。”
“可……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
春儿皱着眉头问,虽然她也觉得这事儿*不离十了,可毕竟是皇亲,万一中途再出岔子,那还不得把一家子都搭进去!
定王妃笑了,显然是明白她的担忧。
“你放心,王爷让人去查了,在查出结果之前自然不会下结论。这会儿说只是觉得跟你们有缘,便真不是我儿子,我认个干子难道还不行吗?”
这话说的可没办法让人再反驳了。
原修也是沉默,最近几天事情接连发生,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
定王与定王妃也是明白的,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谈下去,转而问起了他们平时的生活,着重问的便是这两家店铺,无他,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没有见识过,自然是好奇的。
说到这个,春儿可高兴了,若是单凭自己,这买卖就只能小打小闹,若是靠上个大树……呵呵……
钱嘛!谁会嫌多呢?!——
“怎么样?”刘恒走进了牢狱,拍了正吃着花生米的狱卒一巴掌。
狱卒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他才松了口气,“刘哥,你这吓唬我干啥?”
“你小子偷懒耍滑还说我吓唬你?!要不要到大人面前评评理?”刘恒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狱卒忙挥手,“这话儿说的,刘哥哪是那样人啊,就怪我这张嘴不老实。”
说完,还假模假样的给了自己俩嘴巴。
“行了行了,快说,让你盯着的事儿怎么样了?”刘恒乐了,又给了他一拳继续问正事儿。
狱卒也打点了精神,声音压低了些,“刘哥吩咐的我自然是上心,那原家几个进来没一会儿就吵翻天了,根本用不着兄弟们去套话,嗓门高着呢。我在这儿守着,其他几个人都在里头听着呢,只等抓现行了。”
要说起来,也不是原家人嚣张,只不过正常人哪有进牢房的经验,当然更不会有背着人说话的想法了,他们可还都当这是自个儿家呢!
吵架的起因是原老爷与原大,本来么,就是李氏跟原三说家里出了个定王的儿子,他俩虽说平时不关心“世俗事儿”,可这种大事儿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儿谱,只不过这明摆着的好处,不拿的才是傻瓜,于是有了之前的行为。
现在呢?!好处不仅没有,原大被打了十板子,原老爷一个秀才都给下了狱,心里怎么能不怕!到这时候,他俩便琢磨过味儿来了。不怨别人啊,就是李氏跟原三的错!
好么,这个结论一出那还有好儿?!这不,掰扯上了……
到了这步田地,李氏那乡野泼妇的架势便也拿出来了,跟对面的两个男人撒起了泼。
要说最清醒的,还是要数原三,他刚开始还是有劝说的,只不过没有劝住。再加上这安平县的大牢是经久没用的,除了他们一家再也没有别人,导致他后来也放了松,再等到“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就忍不住了。
刘恒走到其他衙役们身边的时候,牢里吵的正欢实呢。
他认真听了会儿,果然如看门的狱卒所说的,根本不用人审,这家子人自己就竹筒倒豆子呢。
刘恒摇摇头,就这样还敢欺上瞒下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胆子跟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嘱咐众人继续看着,他则是转身往外走,这场好戏怎么也得通知知县大人来看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先少来点儿,晚上还有一更~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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