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舞台的经理办公室,杜月笙和金廷荪走后,黄金荣心猿意马的跑去见露春花。
黄金荣走到化妆间门口,看到几个面生的家伙在门口晃悠,黄金荣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忽然间,听到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着感情发出的“嗯……嗯……啊啊……嗯……”的微弱而又的声音。
这时黄金荣心里面觉得很奇怪,里面不是只有露春花在吗?怎会有婬叫声呢?莫非露春花在……?这个**,这也太大胆了点吧!难怪门外招来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在晃悠。
不需要黄金荣说话,他身后的那些小弟立刻悄无声息的把几个在露春花的单独化妆间外面晃悠的人制服了。
黄金荣示意小弟们都走远点,然后好奇的走过去,轻轻的将那未关的门推开了更大些点门缝,看到了让黄金荣差点喷鼻血加脑溢血的一幕:
露春花的貂皮大衣已经被月兑掉丢在一旁,而上半身呢,只剩一件上海滩霞飞路上(古今)这个大名鼎鼎的名牌文胸,文胸已被推到上面去,两个玉峰已经出现在黄金荣的眼前,两个玉峰顶的一抹嫣红被一张嘴又吸又舌忝的。
而她那欧式短裙更是已被月兑到挂在脚边了,黄金荣更发现,那毛不多的幽深小径正插着两根手指在光顾,小径上的稀疏林木深处有一只姆指正在揉又搓,且一直在那进进出出的**不停。
这时黄金荣发现那个家伙的两根手指上,在每次抽出时,总带出大量经过灯光反映的溪水流出。
而露春花的口中已经开始发出嗯……啊……啊……嗯……嗯……的声音,并越来越大声……
突然间听到了啊的一声,露春花尖叫一声,忽然好像抽空了全是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在喘息着……
黄金荣眼看这般情景,他顿时勃然色变。
“来人,给我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
大门被黄金荣一脚踢开,卢少帅被黄金荣吓得一哆嗦,顿时一泄如注……
好汉不吃眼前亏,卢小嘉自知对方人多斗不过,想要跑,但是黄金荣的一群打手蜂拥而上,卢小嘉一干人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出剧场,一个个鼻青脸肿。以卢小嘉为甚。
……
江帮主已经通过聂四小姐引荐与卢少帅认识。
江帮主特意邀请卢少帅在参加在安徽会馆举办的一个晚会,准备不着痕迹的做一篇文章。
安徽会馆里,今天,是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在安徽会馆大客厅里,满满地挤着一屋子的人。
安徽会馆本是李鸿章联合当年财力雄厚的徽商倾力建造,很有一些徽镇精巧的风格。在这个大客厅,环洞桥似的一架红木百宝橱,深得徽派建筑风格的雕刻技艺。百宝橱跨立在这又长又阔的大客厅的中部,把这屋子分隔为前后两部。
后半部右首一排窗,望出去就是园子,紧靠着窗,有一架高大的木香花棚,将绿荫和浓香充满了这半间房子;左首便是墙壁了,却开着一前一后的两道门,落后的那道门外边是游廊,此时也摆着许多茶几椅子,也攒集着一群上海滩商界的贵客们。
这些商人们在那里高谈阔论,像“标金”,“大条银”,“花纱”,“几两几钱”的声浪,震得人耳聋,中间更夹着当差们开汽水瓶的嗤的声音。
这汽水在上海叫做“荷兰水”,每瓶二个铜元。对这些人来说,其实一点也不贵,但是就是喝起来新奇。
这些贴着美国可口可乐商标的汽水是江帮主的黑工厂生产的假冒伪劣产品。除此之外,他好制造挂洋鬼子的大品牌假烟酒!江帮主发现,没有比造假更加挣钱的了!
在游廊的最左端,卢少帅在马素贞的引导下慢慢地走来,眼前是一道门。这门现在关着,偶或闪开了一条缝,便有醉人的脂粉香和细碎的笑语声从缝里逃出来。
忽然,卢少帅迎着那道门里探出来的一个女子的半身,笑道:“四小姐可好!”
聂四小姐微笑点着头说:“呀,是卢少帅!你总算是来了?江帮主刚刚还在念叨呢
“听说上海滩各路财神都来了,我能不来见识见识?”
卢少帅谦逊地笑着回答,眼睛却在打量美丽高贵的聂四小姐,白底青花纹的旗袍,紧裹在臂上的袖子长过肘,裾长到踝,怪幽静地衬出颀长窈窕的身材;脸上没有脂粉,很自然的两道弯弯的不浓也不淡的眉毛,眼眶边微微有点红,眼睛却依然那样发光,滴溜溜地时常转动,――每一转动,放射出无限的智慧,无限的爱娇。
卢少帅忍不住心里一跳。这样清丽秀媚的聂四小姐在他是第一次看到,就像是蜜桃一夜成熟了。这是谁让她成熟的这么快?
卢少帅眼睛一时抹了蜜一样离不开聂四小姐了。
聂四小姐接过马素贞的任务,领着卢少帅从那些“标金”“棉纱”的声浪中穿过,他们走进那大客厅的后半间去了。
他们刚一进门,就有两个声音同时招呼他:
“呀!卢少帅!来得好!”
“卢少帅,来得好!你们不要争了,咱们还是请卢少帅说罢!”
这一声不约而同的叫唤,像禁咒似的立刻奏效;正在争论着什么事的人声立刻停止了,许多脸都转了方向,许多眼光射向这站在门边的卢少帅的身上。尚在卢少帅脑膜上粘着的聂四小姐蜜桃成熟时淡妆的影子也立刻消失了。
“我说?我说什么啊?”卢少帅微微笑着,眼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很快的举起右手碰一下他的帽沿,又很快的放下,便走到那一堆人跟前,左手拍着一位矮胖黑秃的家伙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伸出来给他的一只手,好像松出一口气似的说道:“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这里讨论几两几钱的标金和花纱罢?你们应该知道,在个,我是全然外行
矮胖黑秃的家伙不相信似的挺起眉毛大笑,可是他的说话机会却被那位伸手给卢少帅的年轻人抢了去了。
“卢少帅,”江帮主说道:“我们要问你的,不是标金,不是花纱,却也不是你最在行的狐步舞,探戈舞,或是露春花戏,我们是在这里谈论前方的军事。先坐了再说罢
听到“露春花”,卢少帅眼角悄悄抽搐了一下。
“哎!江山!认识你不久,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的嘴里总没有好话!”卢少帅装出抗议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皱一下眉头,便挤进了江帮主所坐的沙发榻里。
虽然和江帮主认识不久,但是卢少帅对江帮主感觉还不错。在有些恶趣味上很有一下共同语言,总之,和江帮主在一起总能玩得很开心。
静默了一刹那。
似乎因为有了新来者,大家都要讲究礼让,都不肯抢先说话。此时,密集在这大客厅前半间的另一群人却在嘈杂的谈话中爆出了哄笑。
“该死!……还不打他?”
夹在笑声中,有人这么嚷。
卢少帅觉得这声音很熟,转过脸去看,但是矮胖黑秃的家伙和另一位细头长脖子的眼睛男人遮断了他的视线。他们是坐在一张方桌子的旁边,背向着那架环洞桥式的百宝橱,桌子上摆满了汽水瓶和水果碟。矮胖黑秃看见卢少帅的眼光望着细头长脖子的眼睛男人,便以为卢少帅要认识他,赶快站起来说:“我来介绍。卢少帅。这位是宋子文先生,就是中国工商银行的总经理
卢少帅笑了,他对宋子文点点头;接过一张名片来,匆匆看了一眼,就随便应酬着:“听说宋先生还开办了证券交易所么?一手兼绾银行和证券两界。佩服,佩服
江帮主笑着夸道:“子文老弟是美国毕业的经济博士,办事有毅力,又有眼光
“银行和证券可不是我的。我只是给在做老板打工的宋子文笑道。
有人就说道:“要说我们这里最大的老板,就要数汉口的地产大王刘歆生了
刘歆生叹息道:“我的钱全在地皮上。可惜这次一开仗,汉口恰在军事区域,我的地产事业只得暂时停顿一下,搞不好又要像辛亥革命一样,我就惨了。――所以呀,卢少帅,您应该知道政府内幕,近来湖南到底打得怎样了?”
当下刘歆生的话刚刚出口,就有几个人同声喊道:
“卢少帅,您说湖北到底打得怎样了?”
“打得怎样了?”
卢少帅微微一笑,只给了个含糊的回答:“大致和报纸上的消息差不多
“那是南方军打胜仗罗,然而市面上的消息都说是这边不利。报纸上没有正确的消息,人心就更加恐慌
一位四十多岁长着两撇胡子的人说,声音异常高朗。
卢少帅认得他是一个煤矿公司的总经理。
大家都点头,对于煤老板的议论表同情。
宋子文这时摇着他的长脖子发言了。
“听说段总理讨伐南方,武力统一的政策行不通,又受直系的反对,湖南情势又突变,他只能出之辞职一途了
“我也听说了,江苏督军李纯向北京发电建议总理不兼陆军总长、解散临时参议院、派唐绍仪为北方议和总代表、迅速召开南北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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