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ri的阳光照在身上给人一种惬意,这不一位小帅哥正在教室里一边享受阳光一边…额…睡觉.关键是潇洒的传出了呼噜声.“潘志勋,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师锐利的目光穿透镜片she向趴在桌子上一脸惬意的少年.
“醒醒,老师提问呢”小胖子刘明尽着同桌的的义务,一边推一边在耳边说着.
“什么呀,提什么问题,我早就不上学了,额……”潘志勋不耐烦的抬起头,眼睛陡然睁大,这是什么情况,袁老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眼花了吗,赶忙揉揉眼,再次打量,貌似是真实的.
“潘志勋,这道题怎么做”看着一脸茫然的潘志勋,,老师提高了音量。
“对不起老师,我会认真听讲的.”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书走向教室后面,做出一副站着认真听讲的样子.
袁老师点了点头,继续他的教导事业.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梦潘志勋一边想着一边咬了咬嘴唇,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出血了,疼,看来是真的不是梦,这应该是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回到了以前,这……”潘志勋一边向一边不自觉的出声了.
教室陡然一静,所有人一起向教室后面行注目礼.
“我讲的很好笑吗,这是知识,不是搞笑,你,马上出去,双手抱头蹲下,下课来一下我办公室.”看着暴怒的袁老师,潘志勋小心翼翼的在一片敬佩和怜悯的目光下走出教室。
……
经过班主任袁老师的谆谆教导,潘志勋终于接受了一个残酷而又十分荒诞的事实,自己回到了高三时代,相约一九九九。
终于熬到了下午放学,对于全ri制寄宿学校的sh中学来说,所谓的放学也只不过是吃饭时间而已,当然作为高三文科班的学生还是有一些特权的,比如看电视新闻的的特权。
漫步校园里,看着到处树立熟悉的名言jing句,潘志勋心里说不出的感慨,看着那些“今天我以学校而骄傲、明天学校因我而自豪”、“每天进步一点点”诸如此类的标语,总透着一种亲切。
吃完晚饭,坐在楼道台阶上,想起自己又可以见到父母而欣喜,记起那个虽然贫困但是温馨的家,总感觉该做些什么,上苍给了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利用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哎,该上课了!”一声清脆响在耳边,潘志勋恍然抬头,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少女,站在自己面前。
潘志勋仔细端详了两眼,果然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暗恋了十年的学习委员,不自觉的冲口而出:“张雨,还是这么漂亮啊!”
“什么?赶紧进去,要上课了也不知是没听清楚了还是刻意的忽略,张雨说完急匆匆的走了,不过转身时候略微泛红的脸蛋儿出卖了她。
“呵呵”看着俏丽的背影走进教室,潘志勋笑了笑,站起来拍打了几下裤子,走进教室。
“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50周年,今天上午在**广场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第五套人民币……”
声音从教室左上角的小盒子里传出,黑白的画面夹杂着雪花,潘志勋看了一眼,听到李云几个人正围着张雨,一边赞叹新版人民币,一边献媚的声音,再加上那副我肯定先有,就是高人一等的样子,撇了撇嘴:“一张纸币而已
李云听见后立马不干了,领着人走到潘志勋近前:“嗨,我说土老帽儿,我们聊两句,这还显出你来了,要钱钱没有,学习还那么差,铁定考不上大学,你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拖累,还是趁早回家种地吧,躲开,别挨着我们看新闻
“就是,凑什么热闹”、“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啊”、“不知道讨厌怎么写”……
听着李云几个小弟的帮腔,潘志勋攥紧拳头,双眼冒火。
看着潘志勋没有退让的意思,李云挽起袖子:“呦呵,你还来劲了是吧!”
眼看一场争斗在所难免,张雨走了过来:“马上要上自习了,都回自己座位去
李云等人这才走了回去,临走不忘举起右手指着潘志勋,看口型是“小子你给我等着,咱不算完”。
张雨有些复杂的看了潘志勋一眼,转身走开了。
感受的张雨眼中的怜悯,潘志勋有些不甘的低下了头,自觉地走回自己位子,作为差生的他自然逃月兑不了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命运,被人看不起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抬头向电视机方向看了看,只能听见声音而已,至于看清楚画面,对于拥有先天xing弱视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不多久铃声响了,自习时间开始,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作业,让两世为人的潘志勋一阵头皮发麻,语数外政史地,一个都不能不少。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今天就是,语文老师“前苏联”走了进来,她叫钱淑莲,因为经常地拖堂,挤占那可怜兮兮的课余时间,再加上留下的堪比小山的作业量,促使大家敬上了这么一个雅号,寓意:苏联都成过去了,你也快了。
前苏联老师放下课本,看到大家一片繁忙的景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挂着笑容拍了拍手:“呵呵,大家的刻苦,作为老师很满意,只是就好比一个锅里的食物,老师呢就是这个大勺子,你们就是这个小勺子,老师给你们灌输知识,至于能接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听着讲台上的侃侃而言,潘志勋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相比跟你一样饭勺,我宁可做双筷子
“噗嗤~”同桌葫芦(刘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刘明你笑什么,老师说的不对吗?”一双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对于差学生,前苏联一向是没有好感的。
看着前苏联仿佛鹰盯着兔子一般的眼神,刘明吓得双腿发颤,在老师严厉的审视下,片刻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潘志勋:“他,他刚才说…说…老师饭勺”。说完一脸歉意的看着他。
瞧着前苏联整张脸都黑了下来,随时有爆发的迹象,潘志勋眨了眨眼,没等前苏联责问,很是光棍的站了起来:“老师,我刚才说,努力向老师学习,我决定洗心革面,争取做个大少
“嗯,希望你不光是嘴上说说,能真的付诸于行动,好了都坐下吧,下面开始讲课……”钱老师脸se和缓下来,没有在意大勺与大少之间的区别。
潘志勋在两旁同学的称赞的手势中落座,这可是97-6班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在前苏联的魔爪下逃出生天的。
一课讲到10点40,最终在教务处王老师的再三催促下,前苏联这才意犹未尽的宣布下课。
回到宿舍,月兑得就剩内裤,直奔水房。虽然已经过了中秋,但华北的秋季晚上还是有些干燥的,这是早已形成洗漱习惯的潘志勋没办法忍受的,应该算一种小洁癖吧。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还真是痛快,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搓洗。
正在他舒爽的时候,一阵拳脚袭来,没几下,就被按到在地,接着伴随着喝骂声,暴雨般的拳脚相加,潘志勋只能双手护住脑袋,缩成一团无力反抗。
伴随着熄灯铃声,终于停止了,李云俯来,拍了拍潘志勋的脸:“嘿嘿……小子,这回服了吧,这次只是jing告……”
“你们在干什嘛!”生活老师走了进来,扫视一眼然后紧紧盯着潘志勋。
“谢老师,没什么,潘志勋刚摔了一跤,我们正想把他扶起来李云示意两个人把潘志勋架了起来。
谢老师点了点头:“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课说完准备离开了。
老师刚转身,“扑通”一声,潘志勋就被扔回地上,虽然老师听见了,脚步停了一下,可惜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老师走远,李云这才蹲了下来:“小子,看在你刚才识相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下次就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我们走
潘志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结束。
周围都安静了,倚在水池边,默默地用毛巾擦拭身上的血渍,毛巾逐渐被染红,双手颤抖的碰到脸前,凄然一笑,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很涩很腥,眼泪滑落,把头埋在双腿之间,肩膀不停地耸动。
夜深了,葫芦走了进来:“你怎么坐在地上,会得病的,李云他们打你了吧,唉,他爸是区委书记,家里又有钱,咱们惹不起,忍忍就过去了,走吧,回宿舍吧
潘志勋在葫芦的搀扶下,一言不发的走回宿舍。躺在床上,李云的丑恶嘴脸,张雨嫁给李云时的喜庆场面,父母慈祥的面容,面对高昂的医药费的无奈,一幅幅交替浮现在眼前。“不,我要成功!”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神经病啊,大晚上瞎嚎什么,挨打没够啊!”类似的抱怨声响起。
潘志勋没有任何言语,躺回床上,攥紧拳头在心里说了一句:“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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