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文凤整个人都惊呆了,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文艺。
从小到大,她这个哥哥都是温文儒雅,一点也不舍得大声跟她说话,更何况像现在这般甩掉她的手。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
对!是那个女人出现之后,月哥哥变了,文艺哥哥也变了,所有的人都变了。
想着,文凤紧紧的将手攥成拳头,就连文艺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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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楼客栈,龙蛇混杂,熙熙攘攘。
一名戴着斗笠的男人踏入了望江楼客栈。
斗笠边缘挂着黑色的丝布,让人看不见男子的面容。
男子一进客栈坐下,径直点了两个馒头,便不再出声。
这一切,都落入了坐在望江楼窗边,正跟潇逐月一起大吃大喝的贝泠叶的眼里。
那天,贝泠叶虽然替潇逐月给了一个下马威文艺,但是,文氏一族的根太深了,就凭贝泠叶与潇逐月两人单薄之力,是不可以拔掉的。
所以,如今尽管潇逐月每天都上朝听奏,但多数的奏折都还是文艺来处理。
不过,贝泠叶觉得暂时这样,也不错。
起码,她让文氏知道了,她与潇逐月都是不好欺负的主。
贝泠叶一边吃着桌上的食物,一边看着戴斗笠男子的举动。
只见,那男子拿着馒头,一口一口,慢慢的往嘴里放,吃了很仔细很仔细。
如果常人吃馒头,或许还会有一些馒头屑掉下来。
但是男子却什么都没有,吃得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嗨,一个大男人,竟然戴个这样的帽子哪知,一个醉汉踏着歪斜的步伐,走到男子旁边,喷着酒气,大声的取笑着。
并且那酒汉才说完话,他的手就向那男子的斗笠伸去。
“哎呀,哪个王八蛋打我?”哪知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酒汉止住手中的动作,开口大骂。
醉汉环视了酒楼一番,见人人都顾着聊天吃菜,根本看不出是哪一个向他扔东西,只好自认倒霉瞪了戴斗笠男子一眼,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望江楼。
此后,不用多久,戴斗笠男子将两个馒头吃完,放了钱在桌子上,便起身离去。
“姐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啊?”戴斗笠男子一离开,潇逐月便好奇的问贝泠叶。
“傻瓜,吃你的饭吧!”自戴斗笠男子出现,贝泠叶的眼眸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那个男子气息十分平稳,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武功不弱的人,当醉汉伸手要揭他斗笠的时候,那名男子表面虽然笃定,但贝泠叶看到,他正模着腰际上一个鼓鼓的东西。
贝泠叶猜想那是一把剑。
若是没有贝泠叶那颗花生米,那酒汉只怕现在已经没了一只手了。
“你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贝泠叶看见斗笠男子从望江楼的大门走出去后,匆匆向潇逐月交待了一句,便疾步离开。
不等潇逐月叫唤,人已经消失了。
人烟稀少的东都大街,丈着本身的易筋经,贝泠叶一路谨慎的随在斗笠男子身后,走到外城一个破旧的房屋。
贝泠叶悄悄的隐藏好自己的身影,望着那名男子四处张望了一番,尔后进入了破旧房屋。
很快,贝泠叶也闪入了那个破旧的房子里头。
“你来了!”哪知贝泠叶才刚进入那破旧的房子,斗笠男就道。
贝泠叶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房子里只有她跟斗笠男之后,终于承认了斗笠男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开口第一句,贝泠叶就质问斗笠男。
“是的没有赘言,斗笠男干脆利落的应答,好像他天生的说话方式就是这样。
“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见对方直接,贝泠叶更是直接。
“答谢你上次的帮助斗笠与黑丝由遮住了男子的脸,贝泠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从他的言语能听出,这句话很真挚。
“就因为这个,你甘愿冒着被通缉认出的危险,留在东都?”贝泠叶真的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祭天庆那天,贝泠叶将蒙面人的面巾揭开,看到的就是斗笠男子的那张脸。
贝泠叶以为,自那天之后,这些蒙面人就会离开东都,甚至离开东盛国。
“他们是离开了,我没有还是那么简洁,斗笠男毫无波澜的回答着。
“将斗笠拿下吧,反正我都已经看过你的脸了贝泠叶耸了耸肩膀,表示对男子的行径很是无奈。
但,这又是人家的事情,她当然不好深问。
“为什么要杀月?”看着男子听话的将斗笠拿下,贝泠叶水眸一转,迸发着犀利的光芒。
“不为什么,只是接到了一个这样的命令哪知男子的回答差点让她吐血。
“你是杀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贝泠叶又换了一个问题。
同时,心中也存有一个疑问,如果男子是一个杀手,为什么贝泠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那么的落魄。
“可以说是,又可以说不是男子似乎是专门发明气死人不偿命的答案。
唉……
“又是一个木头贝泠叶一拍自己的脑门,无奈的想着。
随后,没有管男子,在破旧房屋里走动着。
“你叫什么名字?”逛了一圈房屋,贝泠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便又向男子提问题。
“我没有名字!”男子眼眸一阵茫然,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连名字都没有?”贝泠叶惊讶的瞪着男子,心中忖度着,这个男子是不是被算到是‘天煞孤星’然后他爹娘在他一出生后就将他扔掉。
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那馒头,我可以叫你馒头吗?”贝泠叶水眸一遛,马上就给男子取了一个名字。
“随便!”男子说话真是简单得要命。
贝泠叶紧握拳头强烈的控制住自己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不怕被捉?”想着若是贝泠叶想通缉他,这会怕满大街都是他的脸画。
只是贝泠叶并没有将她看见蒙面人的事情说给别人听,所以这名男子才能那么悠然的在东都大街上走动。
给读者的话:
头晕晕的,能码多少算多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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