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虽然显得很嚣张,却没发松过警惕,长刀并没有离手。但即使早有准备,他还是彻底被惊呆了,这小子疯了吗?
竟敢真得向他出手,而且话语间居然连战尊都敢不放在眼中,还说什么连神灵都敢斩!但这种鬼话谁能相信?
此刻的风歌一脸冰寒,心中怒火翻滚,冰冷地看着那名山匪,胸中有无尽的愤怒。刚才他说的可不是大话。
实力强就可以为非作歹吗?即便是作恶的是神明,那又如何?在前世,若让他碰上了,照样敢斩,这样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大胡子山匪发出的黑色刀光同样璀璨与恐怖,横空而去,将虚空都劈开了一条极小的裂缝,为了保命,大胡子用上了最强的杀招,威力惊人。
“狂魔刀法!”茶客们惊呼,认出了黑色刀光的来历,这是一门极厉害的刀法,破坏力极大。连虚空都被劈裂了,很不简单。
他们不由心头一紧,担心起白衣少年的安危来,不知他能不能躲过这一刀绝杀。
“米粒之光,也敢同日月争辉风歌完全没将这刀光放在心上,轻描淡写道,很随意地看着那道刀光。
这样的刀法在他眼中实在太弱了,还不如莫鸿当日使出的刀屠天地。
“小子,你太过狂……”大胡子山匪怒吼,但话刚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刀气与剑气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一阵剧烈的震荡在空中爆发,只是瞬间,他那道刀气就直接被那少年的剑气绞碎了,如纸片般不堪一击。
青色剑气绞碎刀气后,并没有停留,直接冲着他直刺而来,卷起狂风,青光璀璨。
“不……!”大胡子山匪发出一声惨叫,胸口被穿了个大洞,鲜血狂喷,直接倒地死了
虽然大胡子山匪很强大,可依旧敌不过风歌的随手一剑。
这也难怪,毕竟风歌的剑法太厉害了,即便在剑道最昌盛的那个年代,都足以位列绝巅。
身为剑道圣地尽灭宗的第一天才,他的底蕴极为深厚。如今仅仅只是施展出了部分剑法,还有许多强悍的剑技,要成为战师之后才能使用。
当青色剑气缓缓消散,现场一片死寂,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真正是落针可闻。
无人说得出话,这白衣少年的第一剑就足够让他们惊艳了,没曾想当时他竟还没尽全力,第二剑反而更加凌厉。
他们已经不敢猜测那少年的战力尽头在哪里?刚才那剑会不会仍没到他的极限。
没人知道,但就那少年目前表现出来的强大战力,恐怕当得起战师境下无敌这六个字。当然,魔师不包括在内。
就算是一方至强势力的少年人杰也不一定能走到这步吧。
“小子,难道你真得不怕死?你可知道头领们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光是你,连你的家族都会遭到灭顶之灾刀疤山匪明显慌了,出言威胁,希望对方知难而退,但却隐藏不了内心的畏惧,因为他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你知道我出自哪里?居然就敢言要灭之?”风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看向他。
居然敢扬言要灭他家族,一方至强势力是这么好灭的,这样的话,就算是大地之主也不敢轻言。
“你出自哪里?”刀疤山匪问道,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家族是火狼王灭不了的。
“反正你都要死了,何必让你知道呢?告诉我火狼山在哪里,留你一具全尸风歌道,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妄想!就算死,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剩余的两名山匪突然嘴角同时流出黑血,没一会儿就倒了下去。
风歌皱起了眉头,这两名山匪竟然咬破嘴中的毒囊,吞毒自尽了。
不过,这也无妨,既然对方说了自己火狼山,而那帮悍匪又这么出名,应该不会难找。
随后,风歌将地上山匪的那袋黑石币捡起来送给了那对爷孙两,并叮嘱她们离开此地换一处居所生活,以免被火狼山的人报复。
而当时在场的人也都向他保证不会将今日发生的事宣扬出去。
最后,他离开了此地前往凶兽之林。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赶在雷耀之战的报名日期截止之前,斩下狂暴虎王的头颅,赶回黄石城。
…………
火狼山之上,一座雕满了火狼图案的宏伟大殿中,一位霸气侧漏的中年人,高坐在大殿正上方,俯视着殿上的一众手下,眸光如电,神采奕奕。
底下的人被他眸光扫过,一个个静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响。
他的额头上有着一个红色印记,拇指大小,仔细看能看出是一把缩小了的火色长刀。
在他的腿边,一左一右地匍匐着两头有着火红色皮毛的巨狼,都有小山般大小,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它们半眯着眼睛,样子很懒散,任由中年人的大手在它们身上随意抚模。
若被外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万分。这分明是两头山林中罕有的火狼,生性凶猛,生来便能使用火焰的力量,拥有战师境武者的实力。
但这样两头生性残暴的凶兽在中年人面前,却温顺地像两只狗。由此可见,这中年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小刀疤他们的魂牌碎了中年人终于开口了,说话时表情很平静,但声音中却蕴藏着一丝怒气。
他脚边的两头火狼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突然睁大了眼睛,咻地立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天怒吼,吼声极大,震得整座大殿都在摇晃。
“火狼王,请息怒!”殿上的所有山匪惊得跪了下来,浑身颤抖,不断叩首,心中惶恐不安。
他们的大头领已经有很多年没发过火了,因为那些曾让他动怒的人都成了死人,所以到了后来,敢惹他发火的人越来越少,到了现在更是几乎没有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不要命的,又惹得火狼王发怒了。火狼王一怒,天地都要崩裂,必有人要头颅落地。
“老三,带人查清楚这件事。火狼山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动了,无论凶手是谁,将他的人头带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火狼王对坐在他左下方的一位长相阴柔的青年道,他的语气很平淡,却有一种威严,让人不敢违逆。
整座大殿数千人,只有寥寥三人有资格坐着,他们在火狼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是山匪的头领,全都是强悍无比的人物。
那阴柔青年皮肤很白女敕,长相也很俊美,眸光却很阴冷,让人看了发寒,像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寻找猎物。
听到火狼王的话,他阴笑着站了起来,躬身道:“好的,大哥。我一定将那凶手碎尸万段三头领道。
“三弟,我已查到,不久前在火狼山往东三百里的小茶棚处,曾发生过一场大战。战斗发生的时间与小刀疤他们魂牌碎裂的时间差不多一名穿着火狼战甲的中年人站起来道,他就是火狼山的二头领。
三头领点了点头,然后在大殿上选了十几名强大的山匪便出发了,离开时眼中寒光闪烁。
“敢杀我火狼山的人,简直自找死路,我阴三水非把你剥皮拆骨行走间,三头领阴恻恻地道,话语中的寒意很浓,那跟随他下山的十几名山匪全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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