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0
“法修和惊怔之下有些失措的泠不同,慕宸直勾勾盯住正站在一块巨岩之上的金发青年,他的笑容依然甜蜜到令人觉得腻。
被注意到的法修并不介意,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移动方向,他就已经出现在白泽兮身边,这并不是速度的快慢,而是他的然力,空间然力的一个应用,空间移动。
“泽兮,你就这么伤了七月,那个团队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而你喜欢的人也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你呀,失去了所有,不如跟我走吧!”恶魔的引诱是散发着绝望气息的甘果,明知危险却吸引着身处黑暗中的人。
“泽兮!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孤零零一个人虽然不清楚七月的伤势究竟和泽兮有没有关系,但泠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绝对不能让泽兮更加不安,哪怕那双灰色的眸子里有着令人惊颤的戾气。
“你选择了那个相识不到一年的男人,只要他活着,就不可能回到以前白泽兮向前刚跨出一步,就因为腿伤和体力不支单膝跪地,但他凌厉的眼神没有丝毫改变。
已经没有问为什么的必要了,泠一步步朝泽兮走去。选择吗?比起在一起待了多年的泽兮,他真的觉得慕宸更重要?不对,一方面感情并非光靠时间就能定论的,另一方面,感情有那么多种,如果说慕宸是作为爱恋的重要之人存在,泽兮则是超越了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这些理由对泽兮都没有丁点用处,因为那并非他想要的。
因而,泠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慢慢向以愤怒掩藏无望的男人走去。
慕宸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泠的行动,他的独占欲并不是没有白泽兮强,只是他知道爱不能够彻底的束缚对方……自己本身也是想要打破常规、月兑离束缚之人,更何况越是了解越能感到泠内心的孤寂,如果只有自己在他身边,那个笨蛋还是会寂寞吧。
“等等,我出现在这可不是让你们和好如初的,泽兮啊,不管泠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不会和慕宸分开,而你肯定是无法接受的,眼不见为净,和我走吧。再说七月可是被你打伤的,再不治疗可能会死哦法修俯身,挽着白泽兮的手臂,“走吧,离开这
凝视着倒在血泊里的七月,眼神颤了颤,之后便盯着站在后方神色冷峻的慕宸,“我必须再和他打
“泽兮……”
“嗯,好啊,不过要等你的腿伤治愈,精神恢复,否则你会输的,你已经输不起了,不是吗?”法修粲然一笑,媚眼飘向慕宸,仿佛再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看好他。
令人不悦的家伙,慕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针对谁发出的感叹。
“泠,等着我
“对了,你们不用躲,宗领没命令捉拿你们这句话说完,两人就一起消失了,干净无痕。
立于风中,柔软的发丝被风吹得如同飞舞的精灵,泠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那双和天色相近的眼眸流露的情绪却要忧伤很多,在这一刻,也黯淡了许多。
慕宸走到泠的对面,刚想开口,就看到一滴泪留下透明的清痕,消失在风中。想要说的话也随之消散,化作一个单纯的拥抱。
感受到温暖传来,泠轻轻闭上眼睛,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离开了那让人留恋的怀抱,“七月
慕宸把七月抱起来,看到对方身上好像被利刃割出十数道伤口,深浅不一,月复部的两道比较严重,出血量很大,到现在也没有止住血,就像法修说的,再这么流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两人把七月放到三角骊身上,对于让浑身是血的人骑在自己背上,骊相当抵触,泠只能选择命令。
虽然精神还没有恢复,使用然力撑不住很长时间,慕宸还是把七月的时间停住。
“没问题?”看着慕宸瞬间苍白的脸色,泠不安的问道。
“短时间还能撑住,能帮她拖延一会是一会,好在帕忒的治疗师比小地方多,既然法修说没被捉拿,就不用躲藏了对于法修的说法,虽然有过一丝疑虑,但一是因为他并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以法修的能力,如果想对付现在这样伤痕累累的他们,随便带两个帮手来就可以了,不需要那么麻烦。带走白泽兮更说明对方是想看他们自相残杀吧。
不再多说,三角骊几乎是以它最快的速度在飞奔,转眼就把石林抛在了身后。
治疗师为七月用然力疗伤时,泠就站在一边看着,眼见着血流止住,才算稍稍安心。他之前嘱咐戾和尼斐要等两日再去狩猎公会,但谁也不能肯定那两人会不会焦急就跑去打听消息,至于烙,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个闲不住的人。
慕宸稍作休息,留下一笔钱后就问出了去公会的路,两人没有在外人面前多交流,就分开了。
等治疗师完成第一轮治疗后,小房间里就只有泠和七月两人。望着平时活力四射的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是被同伴所伤,苦涩感就一阵翻涌,泠干脆靠着床坐在了地上,一双长腿伸直,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容颜,分不清晦暗光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魂飘游的泠突然感到有东西碰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硬是把三魂七魄都给拉了回来,侧头便看到七月扯出一个略有些僵直的笑望着自己,忽的就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让治疗师来看看,还是该给伤患倒点水喝,结果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是哪?”
七月嗓音有些黯哑,声音没有往常的一半响亮。听得泠一阵难过,视线落在她干裂的唇上,这才拿定主意赶紧去倒了杯茶,帮助七月让她靠在床上,把水杯递到唇旁。
“帕忒城内,一家治疗馆
虽说没有恢复,但喝起水来还是不改七月本色,慢是慢了点,却还是把一杯水喝了个滴水不留,多了些活力,她看着坐在身边,脸色看上去可能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青年,“你自己都像个病人,还傻乎乎的来照顾我?”
“我可是难得给人端茶喂水,七月你应该两眼放光的接受我的好意总不能被真正的伤患人士安慰,泠挂起他标志的笑容,“慕宸去公会看看能不能找到尼斐他们,你想吃什么吗?”
“……泽兮呢?”
屋里的空气猛地降了两度,“被法修带走了,离开前法修说宗领并没有找理由要逮捕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我还不知道,你的伤……”
“虽然是泽兮伤的,但不是他本意,你和慕宸离开后没两分钟泽兮就醒了,现在想想可能他一直都是醒的……我想跟他聊聊,但他一直没有开口,就在这时候法修出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是在躲我吗?”低喃声像是夜色下偶有的虫鸣,细微几不可闻。
“法修一出现就说各种话刺激泽兮……原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泽兮彻底爆发了。不过他本身也没有精力维持然力攻击,只是用尽了力气释放然力而已。他并不是想攻击我……只是也没心思顾虑我罢了。再加上法修诡测的然力,泽兮的风尽数被转移到了我身上。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后,七月重重喘息着,疲惫感一股脑的涌出来。
泠正要扶七月躺下,门就被大力撞开。出乎意料首先闯进来的竟然是烙,闪亮的金毛冲到七月床边,用介于念经文和碎碎念之间的语速表示着自己的担忧。
没有时间理会用吵闹表明担忧焦急的金毛,泠被随后进来的人扑了满怀,“尼斐,你怎么了?”
“虽然你让我过一两日再去公会,但和戾商量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我就先去了。没想到正好遇到烙,在公会里呆着也没听到关于我们的不利消息,就留下了地址。慕宸也根据讯息找到我们了,看到慕宸那副随时可能倒地的样子,我担心你担心地不得了尼斐红着眼眶,抱住眼前的人就不撒手,也不去管身后正用电力充足的眼神射杀他的某位人士。
泠也有些意外,自从尼斐自己决定月兑离尼家和他们一起冒险开始,这个少年就褪去了最初相遇时那种羞缅,像现在这样表露情绪也没有出现过。
“放心我没事,应该说所有人里面最安全的就是我了,去看看七月吧
在尼斐去到七月床前,慕宸才从门口走过来,附在泠的耳边,“还真是厉害,能不能找到不喜欢你的人啊,这样我太没安全感了,我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失去那种招蜂引蝶的特质?”
听到平时在人前连话都甚少主动说的男人,突然低沉的在耳边说着这种令人害羞的话,泠惊得直接就跳开一步,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原来这才是真面目,慕宸你应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那种冷硬的形象都是假的啊!”
七月三人不解地来回看向他们,慕宸的神态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怪异点,实在不明白泠为何突然激动起来。
“说多了废话累,我只在需要的时候说出重要的内容
虽然有着一系列的担忧,泠还是因为慕宸的话感到短暂的放松,那种戏剧化的台词哪里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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